给顶A双子当哥哥有那么难吗(127)
0号污染区是现存最大的一片污染区,就位于爱尔华钦洲境内,生态核心就是二百多年前荒兽最开始的降临地。
那里是绵延数百公里的废弃巢穴,星际荒兽留下的污染物质一刻不停地在向外喷洒蔓延,并且磁场紊乱、进入了就几乎等同于与外界断联。
每年都会有大批军人士兵折损在控制0号继续扩散的战争里。
人类不想再被赶回阴暗潮湿、不见天日的地下了。
只要还有人活着,这场战争,人类会斗争到底,直到完全胜利。
而陈乱记得0号。
在他死前的六七年开始,爱尔华钦的最大基地就已经联合了本洲所有的现存基地发起了对于0号的大清剿。
结果很惨烈,许多基地派出的队伍甚至无人生还。
很多人都一度认为人类赢不了了,并引发了小规模的安乐死热潮。
与其在绝望之下等待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攻破基地的怪物撕碎,他们宁愿让自己不那么痛苦地结束一切。
那个时候连基地的战斗人员都会觉得,他们在进行一场看不到希望的战争。
基地里是看不到一丝光亮的潮湿阴暗,基地外是漆黑的永夜。
现在距离胜利日已经过去了两个世纪,人类已经清理出了遍地开花的安全聚居区,却又重新收到了0号出现异常的消息。
这让每个人的心都不可避免地沉了些许。
回家的路上没人说话。
陈乱开着车,脑子里都是污染区状态异常的事情,一种隐隐的担忧不受控制地从胸腔里蔓延上来。
两个alpha并排坐在后排,也没人吭声儿,到底有没有私下里掐架,陈乱也懒得去管,反正他感受不到那就当作没有。
车窗开着,行驶间有清爽的风送进来,吹散了车子里略有些沉闷的味道。
车子抵达小区外的时候,有人在发传单,顺手就往车窗里塞了一张。
花花绿绿的彩页飘落到陈乱膝盖上。
“什么东西?”
陈乱拿起来大致扫了一眼,递给后面探头过来的江翎,重新握住了方向盘:“风景区门票打折。”
江翎捏着那张纸翻了翻:“回浪山?这片儿原来是个低危污染区吧,编号多少来着……好像是六年前彻底解禁的,居然开发成风景区了啊。”
“嗯,是b4981号污染区。”
江浔拿过那张传单扫了一眼:“这片污染区的生态核心原本是个小型的荒兽巢穴,开发商拿这个当卖点还原了大部分场景,建了个实景展览园。”
江翎抱着手臂嗤笑出声:“什么钱都敢赚。不过能解禁就说明这片地方已经适合人类生存了,应该是安全的。”
实际上现在地面上人类聚居的地区都是这么来的,一点点以地下基地为中心向外清理解禁。
江浔的目光落在手里的传单上,没说话。
k9091生态核心复苏,高危污染区也陆续出现异常情况,这种刚解禁不久的地区真的还安全吗?
没有人给他答案。
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窗外城市的轮廓模糊在一片沉沉的雾蓝色里。
高楼的剪影之间有闪烁着红色信号灯的直升机的影子掠过去,大概率是追猎者在进行日常巡逻。
这两年荒化种袭击事件的频率只增不减,看似平静的城市也开始暗流涌动。
寄托神灵的、卖假药的、搞鞋教的趁机搞诈骗的,都随着恐慌的情绪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悄然蔓延。
完全随机的荒化事件让针对荒化病的科研团队有些无从下手,只能由追猎者加强巡逻,一旦发现异常立刻处理,并带回样本。
这种行为曾经还引发过大规模的抗议,不少人认为那是他们的家人,他们宁愿不要那笔补偿金,也不允许家人被当作实验材料在解剖台上开膛破肚,但都被政府强力镇压了下去。
没有足够的样本,就研究不了荒化病,而荒化病在不停地爆发蔓延,研究成果却毫无寸进。
政府认为他们只是为了全人类,他们别无选择。
江翎最近一直在加训,江浔也是开了几天会连夜赶回的启微市区,两个人看起来都有些疲惫,陈乱也懒得做饭,三个人干脆点了外卖回来将就吃。
饭后陈乱去打算去洗澡,抱着干净的睡衣刚进了洗漱间,背后就有略微滚烫的温度贴了上来。
一双手臂拢上了陈乱的腰侧收紧起来,军装制服的带扣和金属胸徽压在背上,略有些硌人。
alpha高大的身形将陈乱整个儿笼在了怀里,下巴垫在陈乱的肩窝里,闭着眼轻轻呼吸。
这些天日思夜想的熟悉味道盈满了鼻尖,也慢慢填上了易感期没能得到任何抚慰造成的令人烦躁的空虚感。
后颈处腺体的位置慢慢涌上来一种潮热。
空气里信息素的味道无遮无拦地开始翻涌蔓延。
“哥哥。”
温热的呼吸蹭在陈乱敏感的耳侧,瞬间就烧起了一片灼红的皮肤激起一阵极其轻微的战栗。
他立刻偏头躲了一下:“江浔?”
“嗯。”
背后抱着他的alpha闭着眼低低地应了一声,下巴在他肩头蹭了蹭:“我很想你。”
陈乱有些失笑:“这才几天。”
“那也会想。”
环着的手臂在陈乱的腰间收紧着,清淡的嗓音随着呼吸的温度落下来:“一天不见也会想。”
“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黏人。”陈乱抬手在江浔头发上揉了一下,去拍他的手臂:“行了,你先出去,我洗个澡,嗯?”
只是平时都会乖乖放手的江浔这次没有松开手臂,反而又往前压了压身体。
陈乱的脚步被压得晃了一下,身体前倾,不得不抬手扶住了洗漱台稳住身形,微微蹙眉偏了偏头:“江浔?”
背后传来轻微的布料摩擦的声音,紧紧箍在腰间的那双手松开后又握住了陈乱撑在洗手台上的手腕扣紧。
狭小的空间里辛辣的龙舌兰味道浓郁起来,alpha垂着眼,目光落在陈乱的颈侧。
那颗灼红色的痣在暖色的灯光下晃着,细小的碎发发尖随着陈乱偏头的动作在皮肤上蹭过去。
再往旁边,是衬衣的衣领,后颈的衣领下创口贴刺眼地冒出一点边缘。
江浔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想起来在办公室门口陈乱给他开门的样子。
欲盖弥彰的清理剂、红肿的嘴唇、略有散乱的衣服……
那双浅琥珀色的眼瞳在逐渐漫涌上来的黑沉沉的情绪了里渐渐暗沉了下去。
他们做什么了?
陈乱的腺体上没有散发出来江翎的味道,所以不是今天标记的。
颜色明显过于红润的嘴色说明,在陈乱给他开门的前一刻,他们还在接吻。
他敲门敲了三遍,陈乱才来开门。
吻得那么投入那么难舍难分吗?
扣在陈乱腕骨上的手指收紧了几分,几乎要把他的骨骼揉进自己的皮肤血液里。
陈乱,
是不是只有把你藏起来,关到一个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你才不会带着一身别人的痕迹来见我?
空气里信息素的味道翻涌起来。
指腹之下属于陈乱脉搏正在一下一下地涌动着。
alpha垂下眼睛,俯首将呼吸轻轻地贴在陈乱的耳侧:“你还没告诉我,回来之前在办公室里,你们在做什么,哥哥。”
跳动着的脉搏快了几分。
陈乱在沉默,不知道如何回答。
但是很明显,江浔的问题本就是带着答案来的。
这种认知莫名得让陈乱开始感到有些心虚。
于是alpha眯起眼睛,继续追问过去:“嗯?是有什么不方便告诉我的吗?”
“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