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下(72)
方子晨笑了笑,把他抱起来就往他脸上亲,亲了许久,乖仔才心满意足:“滴嘟滴嘟,能量满格,补充完毕。”
方子晨嘴巴这才从他脸离开。
文武百官看得发怔。
啥子玩意儿?
赵嵩都感觉没眼看,他不晓得事儿真相,方子晨的事太过离谱,赵哥儿没告诉过他,他一直以为乖仔就是方子晨的继子,赵哥儿如今怀了孕,人都有个亲疏远近,赵嵩时常担忧他有了亲儿子就会疏忽乖仔,这会一瞧,疏忽倒是不至于,就是怕他真把孩子宠坏,就说说,谁家孩子六岁了,当父亲的还同孩子黏黏糊糊又亲来亲去的?一般人家里头,都是父严母慈,可方子晨没一点严的。
北邙的小汉子要上场了,方子晨退了回来,桌上小宫女送了几片西瓜上来,方子晨拿了一块仔细挑了籽儿才递给赵哥儿。
“吃一点,挺甜的。”
赵哥儿咬了一口,这西瓜水分挺足,也够甜但:“还是大前年你买回来冰镇过的好吃。”
“那等会带两个回去冰给你?”方子晨说。
赵哥儿心满意足:“嗯。”
旁儿几人听得都一脸无语。
还带回去?
这又不是搁酒楼里吃饭,吃不完了还能让小二打包。
谁知夏景宏听见了,还道:“赵哥儿你喜欢啊?”
“嗯!”赵哥儿点头,说:“西瓜甜。”
他们进京在船上也是这般相处,夏景宏也想起来赵哥儿是个喜甜的,当下道:“往年南方进的荔枝都很甜,算算日子,过段时间也该送宫里头来了,到时朕让人给你送些过去。”
赵哥儿眨眨眼:“谢谢皇上。”
夏景宏摆摆手:“客气了不是。”
小德子从领着方子晨来后就一直侯在一旁,这会儿实在忍不住了,同黄公公咬耳朵:“干爹,皇上真是宠方大人啊!”
他九岁断根,如今不做男人已有十几年,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儿战战兢兢,做着最脏最累的活儿,直到得了黄公公青睐,这才能调到皇上跟前来伺候。
这么些年来,他就没见谁像方子晨这般无法无天的,偏偏的皇上还没砍他脑袋。
黄公公看了方子晨一眼,有才,又会能说善道,朝里的官儿,年轻的怕着夏景宏,多是一味的拿话奉承他,不敢真言,年老的,同夏景宏又聊不到一起。
说夏景宏是因着爱才方对方子晨这般纵容,黄公公觉得不是,夏景宏也自个说过,方子晨没有什么心眼儿,为人纯净通透,敢说敢做,敢同他打趣,更不像其他大臣总是惧着他,与他聊天很是舒坦,而且,他也最喜欢同方子晨这样见钱眼开的人打交道了,银子给得到位,他是啥子事儿都能办好。
若是觉得办不来,他也不会伸手拿。
方才黄公公瞧得也真切,夏景宏拿银子‘贿赂’方子晨时,说是气,但更多的倒像是无奈,像哄着自家不太懂事的小辈。
这世道,个个都想被别人尊着敬着,可这般被奉承、惧怕得太久太久了,却又像被隔离在外,高处不胜寒。
满朝文武,只方子晨一人,让他感到亲切。
两人亦臣亦友。
先头大夏这边上场的小子水平参差不齐,大夏武将多是擅长枪、骑射、刀剑,武将家的子弟不是没有厉害的,像王家小公子,和刚被压着打的马家小公子,看着瘦瘦的,但听说骑射就还是很可以的,北邙这次举国挑选,个个‘精英’,且比的还是自己擅长的,因此前半场打下来,才显得大夏‘无能’且废。
这会想把乖仔耗得脱力,可北邙小子都‘废’了六个了,乖仔还生龙活虎的站在台上。
北邙先头打的什么主意,方子晨一清二楚,但他儿砸一天六公里不是白跑的,沙包也不是白打的。
唐阿叔看着乖仔在台上打得虎虎生风,也暗道自己先头狭隘了。
之前乖仔起来了就锻炼,总累得大汗淋漓,他在秦府伺候多年,自是见秦老将军练过兵,不过都没谁这般儿,只以为是方子晨乱来,看见乖仔火砖绑在手臂上,打沙包打得拳头通红,跑得汗如雨下,在院子抱着头跳来跳去,又是压腿又是下腰,累得爬不起来,他还心疼得要命。
这会看着乖仔打了片刻,他才算是晓得了,都是没乱来。
再又一次把北邙一小汉子打下来时,大夏百官都沸腾了。
“好,打得好,打得好。”左相捋着胡子,满是赞叹,这小子真是没白疼的。
右相拍着桌子紧随其后:“挫敌锐气,扬我国威,好样的。”他扭过头看着方子晨:“方小公子真是厉害,方公子当真是教导有方啊!”
方子晨摆摆手,一脸谦虚:“哪里哪里,我平时也就是随便教教,谁知道他就这样了,这孩子就是像我,干啥子都优秀,怪让人愁的,哎~”
右相:“······”
能说出这种话,还不羞不臊的,脸皮厚到这个地步,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左相夫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北邙使臣热汗一个劲的掉,目光灼灼的看着乖仔。
这小破娃子是不是铁打的?
打了这么久,竟是都没累趴下。
前去打探的人回来了,说这娃子是翰林院状元郎的儿子。
一使臣眼眶赤红:“文臣之子?那他不去学着摇扇子,跑这儿来干什么?”
“就是,还把我们打得落花流水。”
“啥是落花流水?”
“哦,是大夏的话,最近刚学的,就是说对方打得我们哭爹喊娘的意思。”
“······”
又是中场休息,方子晨又拿了两块糕点给乖仔补充能量去了,左相夫人看了一下回过头,问赵哥儿:“听说你们铺子推出一种冷饮,很受人欢迎啊。”
“哪里。”赵哥儿收回眼:“就是勉强糊口。”
左相夫人拍拍他的手:“你就是谦虚,这两天雪糕奶茶在京里都传遍了,前儿我家那丫头还让人去买,没买着,可惜得晚上都吃不下饭呢!”
赵哥儿听懂了:“我回去让鱼哥儿给您送一些过去,这奶茶孩子吃了好,大人吃了也很不错的。”
“是嘛!”左相夫人笑了。
那奶茶她喝过一次,味道确实是不错的,这会天儿热,她是没胃口,啥子都都吃不下,就那奶茶她想得紧。
先头在源州人手不够,料也不多,冷品都只能卖半天,这会也是只能卖半天,倒不是料不够,而是做多少都是不够卖的,铺子门一开,人就抢着买了,到底是仅此一家,史念祈和赵二嫂也是喜欢得紧,在店里买不着,还跑家里头来,说以后做了留些给她们。
这年头大家穿金戴银,首饰多是戴头上,手腕上,耳垂上,左相夫人看见他手指上戴的戒指儿,做得很是精致,上头刻的鸟儿嘴里镶刻着一红珠子,这会在阳光下反射着光,左相夫人问了一嘴。
赵哥儿垂下眸,笑着,很高兴又很甜蜜的说:“我夫君给我做的,独一无二,别的地方都没有卖。”
左相夫人突然顿了一下。
在她记忆中,赵哥儿一直是个内敛含蓄的哥儿,很勤快,少有这般像是得了礼物,急于炫耀一样。
看来是当真喜欢的。
左相夫人看见方子晨手上也戴有,粗粗一瞥,好像还一样,心下明了,难怪赵哥儿会这么开心。
她笑了笑,打趣了两句,赵哥儿却听得旁边突然传来怒呵声,他急忙往练武台上看去,就看见一大汉子站在乖仔跟前。
“夫君,怎么回事?”
这不是小孩比斗切磋吗?
北邙人壮实,九岁多的孩子也像个汉子一样了,但这人瞧着都老了,怎么还上台?
方子晨挑着眉,拍拍他的手:“没事儿。”北邙的小汉子都被打趴下了,总有那么一两个按耐不住,想同乖仔切磋切磋,看看他究竟有多能。
“小娃娃,来,我来跟你打。”
乖仔仔细看他,像是估量着什么,片刻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