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下(287)
乖仔猛点头:“就是咯。”
方子晨:“父亲,刚才你跑得屁都蹦出来了,你实话告诉我,你当年是怎么做到一脚一只的?”
秦恒煊揉揉鼻子,道:“做梦做到的。”
方子晨:“······”
你赢了。
秦恒煊看方子晨,隐约觉得他的脸色欠揍得很。
方子晨看着他,眉头微蹙:“父亲,你的腿一直在抖啊,是不是老寒腿犯了?”
乖仔也看向秦恒煊,他头上还插着几片树叶,衣裳都被刮破了好几处,大冬天的小鼻子上还冒着汗,可见方才逃窜得有多拼命了:“父亲,爷爷应该不是老寒腿犯了,爷爷应该是吓破胆咯。”
秦恒煊:“······”
这死孩子,看破不说破,也不知道给他留点面子。
三只狼追着他猛跑,屁股差点就丧失狼口了,他能不怕吗?
乖仔挠挠着头,这会儿也是有点怕:“不过刚才也确实太恐怕咯,那大狼嗷呜嗷呜追着乖仔滴时候,口水一直流,那牙齿还长长滴,吓死个人咯,父亲,我们快回家吧!”
刚死里逃生,为了赶晚饭,一路快马加鞭回来,秦恒煊想起中午那一幕,心是噗通噗通的跳,猛灌了两杯茶:
“那小子是无利不起早,这会儿亲自跑过去,就是冲着那狼皮去的。”
孟如清略显疑惑的看着他。
秦恒煊道:“他晓得你畏寒。”
孟如清身子骨不好,夏天怕热,冬天怕冷,他虽是没说,可每次穿得再厚,那手掌总是冷冰冰的。
方子晨想了想,想给赵哥儿和他整两件大衣。
孟如清心里暖洋洋的:“子晨有心了。”
秦恒煊见着糊弄过去了,正要松口气,谁知孟如清又开始念叨了起来。
秦恒煊当年被秦老将军发现他有晕血症后,就让他去习文了,秦恒煊地地道道的读书人,当初秦老将军要教他点防身术,他是学了一半就跑了,哪里能跟着秦恒逸比。
那么吹,不过也是想在儿子跟前炫一下,之前看着秦恒逸打,确实是一拳一只,可威风了,他便也没把狼放在眼里。
今儿真是失策。
不过确实是刺激。
秦恒煊想起来,后怕的劲儿过去了,又隐隐觉得有些过瘾。
孟如清一看他神色,就知道要遭。
这人是手无缚鸡之力,却偏的又不知所谓,胆大包天。
今儿敢去惹狼,明儿怕是还敢去打虎。
晓得这两人不着调,之后孟如清是没敢再让秦恒煊跟着方子晨单独出门了,天天盯着他们。
他不能让他的儿子和夫君英年早逝。
方子晨原本还想去找场子,可孟如清盯他盯得紧,硬是没能出门。
年三十,在凌晨将近时,方子晨燃了两桶烟花。
“爹,父亲,好不好看?”
在烟花炸开的那一瞬间,黑夜亮如白昼,空中五彩斑斓,犹如百花绽放。
刘家人不是第一次见,但这会儿再见还是不免觉得震惊。
烟花响起那一刻,声势浩大,几乎是震耳欲聋,全村人都跑出来看了。
秦恒煊和孟如清更是瞪大了眼,诧异得说不出话来。
两人出身富贵,见多识广,但也从未见过如此盛世浩大之景。
两人都惊呆了,心脏狂跳,只觉得美不胜收。
方子晨牵着赵哥儿站在他们旁边:“爹,喜欢吗?”
孟如清眼眶湿润,但眼中的光芒细碎又明亮:“喜欢。”
这是他过得最好的一个年了。
有夫君,儿子······也回来了。
这一刻,他是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幸福。
秦恒煊抱着滚滚蛋蛋,两个小家伙眨巴着眼睛,大张着嘴巴,都愣了:“哇塞哇塞······这个就系传说中滴烟花呀,好好看哟!太漂酿惹!”
个个仰着头,目不转睛的盯着空中燃放的烟花,乖仔蹭到杨铭逸旁边,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杨铭逸低下头,乖仔甜甜的朝他笑了笑。
“杨叔。”
杨铭逸眉目含笑,一把抱起他,捏了捏他的脸。
在烟花燃尽那一刻,方子晨抱了秦恒煊一下,又抱了孟如清一下。
“父亲,爹爹,新年快乐。”
秦恒煊怔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他放下滚蛋,扭过头去,过了半晌才回过身拍了拍了方子晨的肩膀,他没说话,但似乎千言万语都汇聚在了那双通红的眼眸里。
这孩子,这些日子没少气他,可孩子刚认回来他也不好意思打,一直忍着,都快忍成乖仔口中的忍者神龟了,好几次差点没忍住要揍他,但这一刻,心中还是感动得厉害。
今晚要守夜,烟花燃尽,大家回了堂屋烤火,几个孩子不嫌冷,拿着仙女棒在外头跑来跑去,你追我赶,一直笑呵呵的。
跑累了,进来啃个红薯,又火烧屁股似的蹿出去。
方子晨烤了下火,来到了外头,静静的依着墙,眺视着漆黑的远方,神色一改之前,变得有些落寞。
赵哥儿来到他身后,慢慢圈住他的腰身,轻轻出声:“夫君,怎么了?”
方子晨有片刻失神,沉默了半响:“不知爸妈过得怎么样了?”
也许人生就是这样了,难以两全。
他遇上了亲生父母,同时却也意味着,他永远的失去了爸妈。
赵哥儿侧身抱住他,温热的双唇轻轻的地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方子晨偏头看他:“再来一下。”
赵哥儿又亲了一下,方子晨撅起嘴来,含糊不清的道:“还有这里。”
赵哥儿笑起来,又亲了一下,双唇刚触上他就想离开,方子晨却是一把扣住了他的头,吻上他的唇,他舌尖舔过赵哥儿的唇瓣,在他唇边辗转摩挲,而後强硬地迫使他张开口,试图要与他的舌头纠缠,赵哥儿惊得连呼吸都忘了,被他亲得眼尾泛红,眼神迷乱又晕头转向。
赵哥儿脸红彤彤的,气都喘不稳,慌乱的回头看了一下,才锤了他一拳。
方子晨握住他的拳头,伸手扣住他的掌心,然后缓缓收拢,严丝合缝。
他又偏头亲了赵哥儿一下,然后微微用力把他拉进了怀里,在他耳畔低语,那声无端有些暧昧:“要不要再来一次?这次亲得你美美的。”
赵哥儿羞羞的,感觉耳朵有些酥酥麻麻的痒,他头抵着方子晨的胸口,隔着衣裳也不难感受到对方精壮的身材。
一年又一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好几年,当初那个还青涩的,清瘦的少年,如今已经彻彻底底的长大了,他的身形不算强壮,穿着衣裳甚至还有几分独属文人墨客的消瘦,但脱了衣裳,便是修长匀称,年轻精壮。每次欺负他,他是推都推不开,大山一样,丝毫不可撼动。
他耳根微微有些发热,用力抱着方子晨的腰身,小声道:“可这是在外面,被看见了你羞不羞?我们回屋里去,我想要你再来两次。”
方子晨一愣,接着不由笑起来,用力的抱住了他,力道大得似要揉碎他满身骨头,把他揉进血液中。
他声音沙哑低沉:“赵哥儿,有你在我身边······就行了。”
孩子们在院子里玩仙女棒,火光影影绰绰,他看见方子晨双眸里明朗的笑意,赵哥儿心头一暖,也跟着笑了笑。
眼看着快到时辰了,刘婶子在厨房里喊了一声,说揉汤圆了。
几个孩子又呼啦啦的跑了进去。
安和村这边的习俗,年三十吃汤圆,来年团团圆圆。
搓汤圆跟玩泥巴似的,几个孩子喜欢得很,揉起来相当娴熟,还要教孟如清,方子晨见乖仔那汤圆揉得跟鸭蛋差不多大,敲了他一下:“去去去,就你这技术,误人子弟。”
乖仔都不高兴:“哟,父亲,你又小瞧乖仔,乖仔专业玩泥巴三十年呢。”
方子晨嗤了一声:“······你这口气比你爷爷还大啊!吹牛你也不看看对象,你老子我都没到三十呢,爹,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