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下(222)
旁儿人身子不舒坦,听她哭得心烦,又嫌晦气,便说了起来。
这边吵得厉害,小药童便走了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老妇跟人一个劲儿的道歉,而后才说了老汉的事。
老汉还被儿子背在背上,这会儿都没醒,摸了一下,烫手得很,可人不愿让,小药童也是没办法:“你们去外头排队吧!不能乱插队,除非你们有衙门开的证明。”
“啊?什么证明?”这会儿不说老汉一家听不明白,就是旁边排队的都听不懂。
小药童说:“你们不知道吗?衙门征兵的时候你们没有去凑热闹?被选上的,衙门不是发了个小本本吗?”
是发了,可老百姓不认得字啊!征兵那会儿又忙,各县衙门里先头知府不做人,尽是克扣,衙役没有月例,都走了好多,后头方子晨来了,征兵,训练,会个一招半式的后,再下放到下头各地地方当差,因此各地衙门都没重招衙役,里头就几个人。
征兵那会儿忙,被征上的都发了小本本,衙役也没来得及仔细说明白,可小本本做得精细,硬皮封面,里头又盖着知府的章,衙役又说不能丢,大家拿回去后便直接收起来了,而后又忙着春耕,大家哪里还记得这事儿。
当初师爷宣读告示,也说的是军人家属可享受优先等政策,鼓励大家踊跃参军。
可做啥子才能优先啊?不懂,要是买个猪肉优先,其实这也没啥,等等反正也是不碍事,又不去多少时间。
这会儿小药童问了:“你家有本本没有?”
老妇急忙说:“有有有,我家老二去年去当了兵。”
去年第一次征兵没这政策,小红本后头自是也补上了,官差亲自送到家里的,老汉当初可是满村的炫过。
小药童说:“那你可以拿来啊!有小红本你就可以先让大夫给你老伴问诊,抓药也可享优惠。”
啊!
原来是这样吗?
真的假的啊?
怎么还有这种好事。
有点不太信啊!
大家就见着老汉那儿子把老汉放到屋檐下,朝街头那边冲了过去,半炷香的功夫又跑了回来。
“小红本,我有小红本。”
小药童接过拿给老大夫,老大夫一看,没错了,这红本本是衙门发的,大人的印章还盖得红彤彤的。
“把他们带过来吧!”
正要排上的病人不服啊,老大夫横了他一眼,有什么不服,去衙门说去,敢在医馆里头闹事,等会喊了衙役打你板子。
一把脉,确实是烧得厉害了,老大夫赶忙的让药童抓了药去后头熬。
都是平常的受寒药,一副多少钱大家都是清楚的。
老大夫从桌子里掏出一本子,写了老汉的名,然后说让老妇摁个手印。
为什么还要摁手印啊?
摁了留作证据啊!后头他们要拿着这本子去衙门换银子的。
优惠的那一部分,自是衙门出,总不能让他们医馆出吧!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这会儿看见老妇摁了手印,交了九十三文钱,一算,还真是优惠了。
原来当初说的优先优惠就是这么个意思。
这当兵好啊!
哎呦喂,早知道当初就不怕那什么劳什子辛苦,也送自家娃儿去了,他要是也有红本本,这会儿早排到他了,哪里还用捂着屁股一直等。
老汉儿子看见大家目光火辣辣的盯着自己手上的红本子看,立刻收了起来,就怕着大家抢了去。
又出了这么一件事,老百姓真真是觉得当兵好!当初就招了几万人,咱们涸洲这么大,感觉有点少了,要不大人,你再征点吧!
方子晨想了想,原是不准备应,可吉洲传来消息,说最近那边很是太平,大原两个月前被西北军大退后,应是怕了,这两月没再进犯,请大人放心。
这还放心个毛啊!
方子晨是听完,心里就有结论了。
先前还只是猜测大原、北契是不是想和大朝国联合起来,两面夹击大夏,这会儿估计是能证实了。
大原被西北军打怕?
不存在的。
这大原先头隔三差五的就举兵进犯,有时是西北军追着他们打,可有时也是他们追着西北军打,反正两军就是拉锯着,玩儿一样,要说怕,那大原军早该怕了才对。
可偏偏的,人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狗改不了吃屎,一是这国好战,二也是太过眼红大夏沃土了,这会儿怕是养兵蓄锐去了啊。
但先头打得平繁,,要是突然沉浸下来,事出反常必有妖,怕是故意寻了这么个由头。
大事不妙啊!
方子晨又下令征兵了。
不过这次主要还是招姑娘和哥儿,汉子再征五千。
羊毛不能总在一个地方薅。
先头他已经征了几万人了,这里老百姓家孩子虽是生得多,三四个的,但家里的田地基本都是靠人力劳作,要是把年轻的汉子都征走了,老人妇孺能种得多少?土地怕是要慌一半,如此也不得行。
这事儿方子晨没跟进,让底下县令去办去。
可隔天县令让人传话回来,说大人,不行了,那些姑娘哥儿太多了,咋子整啊!
那就把条件抬高,反正无论如何,汉子五千,哥儿姑娘再征五百。
事情都吩咐好,衙役走了,赵哥儿来喊他:“我炖了鸡,你要去喝点吗?”
方子晨去安溪县大半来月才回来,直接瘦了一大圈,黑眼圈比当初去衙门讹张怀文时他往眼底抹锅底灰还要严重,乖仔也真是瘦得跟猴一样了,小揪揪都顶不起来,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赵哥儿可心疼了,回来后一直炖着鸡给他们父子俩补。
方子晨摇摇头:“吃了两天我都吃腻了,你过来我亲亲你。”
赵哥儿瞪他:“不正经。”但还是红着脸快步走了过去,一下坐到了方子晨的大腿上,拦住他的脖子,把脸递了过去。
方子晨轻笑了两声,这哥儿就是口嫌体正直,他抱着他,在他圆乎乎的脸上亲了两口,柔声道:“你脸上好像肉多了一些啊!亲起来像极了果冻。”
赵哥儿自己摸了摸:“有嘛?”
“嗯!”方子晨捏他脸,一手搂住他,轻咬着他的耳朵,而后轻声笑着:“是不是又偷偷吃泡面了?”
“没有。”赵哥儿心脏跳得很快,湿热的触感像是带电一般,让他不由战栗起来,小巧的鼻尖上甚至微微冒了点汗。
赵哥儿挣了挣,却没怎么用力,他低声道:“你别闹,我在家都忙着呢!”说到这儿他就来气,又想抽儿子了:“你和乖仔去安溪县的第六天,滚滚蛋蛋就不见了,夫君,你可得好好收拾他们一顿。”
“啊?”方子晨道:“怎么不见了?”
赵哥儿说:“他们闹着要去找你们。”
那晚方子晨连夜走,村里人都不知道,要是以前,安溪县那边消息定是要过八百年才会传过来,不过如今水泥路都通了,加上落山村那边各地的去卖化肥,消息就传得快了。
安溪县那边出了事,大人和小少爷都过去救灾了。
滚滚蛋蛋耳朵尖得很,原本起来不见方子晨和乖仔,两个小家伙就就满院子的找人,一下去掰小石头:“锅锅你在这里吗?”
一下去茅房里喊:“父亲你在下面吗?”
一下又爬小板凳上去掀锅盖:“锅锅?”
里里外外的找,都不见人,滚滚蛋蛋就问赵哥儿父亲和锅锅去哪里了,他们都找不见,赵哥儿说了,他俩便闹,囔着要去找父亲和锅锅,后来知道方子晨去了安溪县就没再闹了,可是第六天唐阿叔杀了只鸡,炖在锅里,然后想去地里把些香菜回来做蘸料,结果谁知道回来一看,锅里的鸡直接不见了,就剩一锅汤。
滚滚蛋蛋也不在
起初唐阿叔也没在意,这两小家伙跟着乖仔在村里玩熟了之后,家里就容不下他们了,常是蹿外头漫山遍野的玩,哪里有老鼠洞都晓得,村里安全,加上事儿多,禁卫军便也没再守在家外头。
唐阿叔只纳闷鸡怎么不见了,可等晚上赵哥儿从厂里回来,到时辰开饭了,两个小家伙还没回来,赵哥儿铜锣敲了大半天,也没见孩子的影,赵哥儿就知道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