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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哄我是吧!(118)

作者:七寸汤包 时间:2025-09-12 12:30 标签:甜文 校园 情有独钟 轻松 天作之合 成长

  “我处理好画展的事就去机场,明天早上九点到安京,你让曈曈……”宋嘉禾顿了下,改口,“你让小书在家等我。”
  纪元峰看着被挂断的通话,慢慢皱起眉。
  老婆显然是为儿子的事回来的,但为什么找的是小书,不是曈曈?
  第二天一早,纪元峰只喝了碗粥,自己开车去机场。
  接到人,回海园的路上,纪元峰想聊点儿子的事,刚要开口,轿车音箱突然连上了蓝牙,开始播放壁炉柴火的白噪音。
  宋嘉禾靠着椅背,闭着眼。
  纪元峰把所有声音咽回去。
  无他,宋嘉禾只有在烦躁,需要静心时才会听白噪音。
  车在距离海园还有几百米时,宋嘉禾睁开眼睛:“停门口,我先上楼,你把车开回车库。”
  宋嘉禾下车走进别墅,杨姨迎上来,宋嘉禾只说了两句话。
  一句“小书呢”,一句“曈曈呢”。
  杨姨如实回。
  “枕书在他自己房间。”
  “曈曈还在睡。”
  说完,杨姨就看着宋嘉禾径直朝着二楼走去,她没坐电梯,甚至都没脱下身上的大衣。
  宋嘉禾一夜未眠,只在飞机上简单睡了几个小时。
  纪元峰说纪曈心仪的那个女孩信息量很少,为此,他还特地去翻了儿子的毕业合照,没有这号人,可能是别班的。
  宋嘉禾却知道够了。
  不是没有这号人,是没有这个“女孩”。
  纪元峰只当那句“认识三年”是个泛指,是高中三年的意思。
  但宋嘉禾知道不是。
  顾临高一下转进一中,就是三年前的三月。
  不会有孩子也不是谁的身体出了问题,是他们不会有。
  宋嘉禾撞见过宋枕书抽烟,两次,都在两个月前,而曈曈刚好谈了两个月。
  宋嘉禾终于想明白为什么小书戒了好几年的烟瘾突然被捡起来,还一反常态地安稳留在安京。
  宋嘉禾什么都还没问,但宋嘉禾知道,宋枕书肯定和顾临见过面。
  以他的性子和之前的经历——
  宋枕书才是宋家最难动的那座山。
  顾临却越过去了。
  飞机上那十个小时,宋嘉禾想了很多,不是在想两个孩子以后如何,顾家如何,而是在想,顾临到底和枕书说了什么。
  但宋嘉禾怎么都没想到会是遗嘱。
  更没想到,会被曈曈撞见。
  -
  纪元峰把车停在车库,电梯门刚打开,就看到杨姨从楼上下来。
  他随口问了句:“嘉禾呢。”
  杨姨:“小书屋里呢。”
  纪元峰把外套脱了,递给杨姨:“曈曈起了没?有没有吃点东西?”
  杨姨接过外套,指向二楼:“起了,说不吃早饭了,等下和太太一起吃午饭。”
  “那怎么行,烧碗鲜虾馄饨先垫垫,他昨晚吃的就少,我去看看。”纪元峰说着就要往纪曈房间走,却被杨姨拦下。
  “曈曈不在他自己屋里,听到太太在小书那边,也跟着往舅舅房去了,着急忙慌的。”
  纪元峰:“?”
  一个两个往小书那边跑做什么?
  纪元峰说了句“知道了”,正要朝楼上去,二楼却传来一道发闷的东西坠地声。
  是小书房间的方向。
  纪元峰让杨姨先去厨房,自己抬脚上楼。
  迈完最后一步台阶,刚一转身,就看到儿子站在他小舅舅门口。
  “怎么了这是,干站着也不…怎么了?!”纪元峰一走近,看到的纪曈浑身在战栗,“曈曈!”
  手机已经掉在地上,可纪曈手却还僵成攥物的形状,身体像骤然覆上一层白霜,将他整个人冻在原地。
  他听到了什么。
  “遗嘱,”纪曈眼睛有些发空,明明在看着宋枕书和宋嘉禾,视线落点却是悬浮的,“谁的遗嘱。”
  被安京整个商界称做指向标的纪元峰,第一次露出骇然神色。
  从他把车停回车库到现在,堪堪十分钟。
  “谁的遗嘱?什么遗嘱?老婆,小书,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纪元峰声音就落在纪曈耳际,可他什么也听不见,只是喘着气,把刚刚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谁的遗嘱。”
  宋枕书连忙走过去:“曈曈,这事不是你想……”
  纪曈声音跟着一起抖:“他生病了吗?为什么立遗嘱?”
  纪元峰:“?”
  到底谁生病了?!
  宋枕书一下卡壳,他怎么也没想到,纪曈知道顾临立遗嘱,第一个反应是问他是不是生病了。
  宋嘉禾心口跟着一震。
  她紧跟着宋枕书走过来,想要摸摸纪曈的脸安抚,一抬手,却摸了个空。
  不是纪曈避开了,而是他俯身去捡那个被摔得破碎的手机。
  纪曈手抖得厉害,捡了两次才把手机捡起来。
  屏幕裂了,但还能用。
  纪曈一边解锁,一边摇晃着站起。
  他眼睛、脸、鼻子,甚至连脖子都是红的,不是正常的红,也不是哭过的水肿,而是一种不健康的,像被一根细绳缢住之后那种发胀的红。
  “妈,你没猜错。”纪曈不再有任何犹豫,任何迟疑,也不想像昨天在饭桌上那样耗心费神抹去这个,隐去那个,不想管什么循序渐进,他直直看着宋嘉禾,落锤斩剑般砸下答案。
  “我喜欢的人是顾临,男生,谈了两个月,感情很稳定,我们不会有孩子,以后会结婚。”
  如霹雳,如骤雨。
  混乱动荡冲刷之后,是极致的安静。
  宋嘉禾闭上眼,将积在胸腔内那一口长气吐净。
  宋枕书撑着玄关,一言不发。
  只有纪元峰,站在这场暴雨中被打落一身的枝叶,还没从“遗嘱”中把自己拽出来,又被“顾临”这个名字打得稀碎。
  纪曈却没有停顿,在身旁纪元峰摇摇欲坠的视线中,打开手机,翻转,递到宋枕书面前。
  宋枕书就这样,在破碎支离如蛛网的屏幕中,看到了一张机票。
  一张去德国的机票。
  乘机人是纪曈,时间是明天中午11点。
  宋枕书眼皮重重一跳,抬眼的瞬间,和纪曈对上视线。
  纪曈一字一字道。
  “小舅舅,现在能说遗嘱的事了吗。”
  -
  二十分钟后。
  “就这样,那天我和顾临就聊了这些。”
  “曈曈,顾临不是生病,他立遗嘱,只是因为他确定这辈子除了你,不会有别人。”
  屋内只剩下宋枕书的声音。
  纪元峰和宋嘉禾站在窗口边抽烟。
  在听到宋枕书说遗嘱内容那几分钟内,九位数项目都能泰然自若签字的纪元峰,竟忘了烟还在燃,直到灼烫的烟芯烧手,他才恍然回神,将烟掐灭在缸里。
  纪元峰拿过烟盒,还想点第二支,又听到一句“遗嘱一式三份,一份在公证处,一份在顾临那里,还有一份在顾临爸妈那”。
  纪元峰手上的烟盒掉在地上,他连俯身捡的精力都耗完,嘴唇干到发裂,还强撑着跟宋嘉禾说:“要站不住,就靠我身上。”
  宋嘉禾只是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再下一秒,纪元峰靠在了宋嘉禾身上。
  纪曈从始至终都坐在床边,背对着三个长辈。
  他就听着,没说话。
  直到宋枕书说出那句“顾临不是生病”,纪曈终于开口。
  “他生病了,睡眠障碍和焦虑躯体化,我知道。”
  宋枕书一愣。
  纪曈又说:“昨天给你打电话是不是赫哥。”
  宋枕书看着纪曈的背影。
  是。
  那通德国的电话是秦赫打的。
  “你听到了?”宋枕书问。
  纪曈就像刚经历了一场长跑,声音没什么情绪,很平:“嗯,你门没关,我在门口。”
  宋枕书没想过纪曈会在一天之内接连发现这些,叹了一口气,小心说:“曈曈,已经停药了,没什么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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