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还缺狗吗?(37)
郑恩之脸被酸得皱起来,根本顾不上哭了:“酸...”
严时笑了起来。
郑恩之直接亲住严时,沾在郑恩之嘴唇上的酸粒粒进到严时嘴里,他也被酸得皱了下眉。
第二天一早严时联系老严,问他那位老医生在哪儿,说想去看看。没别的要求,只想着下雨别疼就行。
老严当即说道:“别管了,放着你爹来。”
老严办事效率极高,没多久便打来电话说约好下周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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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美丽开着她新买的车来给严时和郑恩之送温暖。
她从纸袋里捧出一大一小两件米白毛衣:“来,俩宝贝试试。”
郑恩之一边道谢一边往身上套,很可身。
郑恩之很喜欢这件毛衣,完全溢于言表。他很珍惜,平时穿得也很小心,回到家就换下来挂好,做饭吃饭绝对不穿,会沾上味道不说,还很容易崩上菜汤和油点。
严时给楚美丽说了,楚美丽乐得合不拢嘴,又给郑恩之织了一件橄榄绿的毛衣,把郑恩之整得都不好意思了。
“我的呢奶奶。”严时酸唧唧的。
“穿上多显白呢,转过去奶奶看看,”楚美丽一边摆弄郑恩之身上那件毛衣一边说,“从小到大给你织多少件了,恩之才两件。”
“楚美丽你偏心。”严时早就看着袋子里他那件毛衣了,特地搁楚美丽跟前演戏。
楚美丽一眼看穿:“去去去,一边儿去。”
郑恩之立刻扒下毛衣来塞到严时怀里,眼巴巴的:“给你穿,不过可能有点儿小...”
严时和楚美丽笑起来,郑恩之满脸呆地看他俩:“你们笑什么呢?”
“没笑什么,”严时把毛衣整个盖在郑恩之脑袋上,掀起一角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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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时每周六去医生那儿治疗,郑恩之一次不落地陪着。每回去郑恩之都红着眼睛回来,晚上还偷偷哭。
他觉着自己藏得挺好,严时其实都知道。
周四郑恩之发高烧,请病假在家休息一天,当晚严时就说了不让郑恩之周六和他一起出去了。郑恩之烧得脸通红,难受得还吐了,可怜吧啦和严时讲条件,最后两人说好如果那天郑恩之不发烧了就可以去。
周五这天外头下雪了,明天路上不好走。郑恩之虽然不烧了,但身体还是没恢复好,严时担心他出去冻一遭回来再复烧,再加上雪天车开得慢,刹刹停停的,他容易晕车,便不想郑恩之跟着去受罪,于是俩人第一次在一件事上有了分歧。
正洗完澡吹头发呢,严时就忽然又说不要郑恩之去了。说完后,俩人一时都没说话。
郑恩之把严时头发吹干,关了吹风机,握着吹风机站那儿,忍着不打喷嚏,神色认真地说:“我好了,也不怕晕车。”
“是吗宝宝?”严时挑了下眉。
“是...”郑恩之转身去拔吹风机的插头,他假装碰到开关,吹风机响起来,郑恩之在吹风机的声音里打了个超级大声的喷嚏。
他握住吹风机线的手一抖,吹风机断电,声音也停了。
郑恩之吓得就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了。
严时疑惑:“嗯?刚才什么声儿?吓我一跳。”
“……”郑恩之蹲下把吹风机放进柜子里,心虚地闷着嗓子说,“不知道,没听着。”
严时说:“我怎么听着这么像谁打了个喷嚏呢。”
郑恩之还在琢磨要怎么接茬呢,严时又说,“那可能是我听错了。”
郑恩之站起来点点头:“嗯,阿嚏——”
严时有点儿忍不住想笑,郑恩之脸一下子红起来,忽然抱住严时胳膊,下巴抵在他大臂肌肉上,嘟囔:“那你看在我生病的份上,让我去呗。”
严时低头看着他笑,不说话,也没动作。
郑恩之叫道:“十十...”
“……”这俩字从郑恩之嘴里冒出来,加上他的声线,严时实在受不了,于是妥协道,“行,但你得听我的,得穿厚点。”
“嗯,嗯。”郑恩之跳起来抱住他,严时顺势接住,郑恩之在他嘴巴上盖了一个响响的“啵唧”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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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榜单一共五更,现在还有三更啦
第40章
路况倒没有想象得差,两三点雪停了,铲雪车就在工作了。
严时早上五点醒来,郑恩之还睡得很沉,盖了两床被子,郑恩之一只脚伸到外边,严时给他捞回被窝里掖严实。
以往下雪严时腿也会疼,但从有降雪天气预报起,严时腿就没觉着疼,和平常也没啥两样。
“真不疼啦?”郑恩之乐得咧着嘴笑,鼻尖被他擤鼻涕擤得红红的。
“你还盼着我疼啊?”
“那不能,我巴不得你好呢。”郑恩之蹲在严时腿边“嘿嘿”笑了两声,一下抱住他受伤那条腿,撂屁股坐地上了,“真好。”
馒头哒哒哒跑过来也一屁股坐郑恩之旁边,蹭过去舔他下巴,舔了两下就叫严时扒棱一边去。
馒头特不服气的:汪!
“馒头不气,”郑恩之转头搂住馒头安慰它,用膝盖碰碰严时的腿,“你别欺负它……”
“那你今天和馒头在家待着,好好安慰安慰,我自己去。”严时说着就起身去拿羽绒服往身上套。
“不行,”郑恩之立刻爬起来,他没穿鞋,就穿着袜子。地板擦得锃亮,差点把人给滑倒,一下扑到严时身上,羽绒服发出的声音和严时笑声混在一起,郑恩之嘟囔,“昨天说好的...你不能反悔。”
说完就跑去卧室穿衣服,保暖内衣秋衣都套身上,往身上套第二件毛衣的时候,严时拿着羽绒服过来,把他套到一半的毛衣揪起来丢到床上,往他身上套羽绒服:“穿太多不舒服,这羽绒服就够厚的了。”
“嗯,嗯。”郑恩之笑了两声,脸往羽绒服里缩了缩。
羽绒服是老严和小秦女士给他俩新买的,特厚特暖和。
郑恩之第一回穿鹅绒的羽绒服,之前他连鸭绒的都没穿过,都是穿那种棉子的,出门都得里边穿多一点出去才不觉着冷。而且洗完里边的填充棉容易团在一块,再穿就漏风。
严时拿楚美丽织的围巾给郑恩之系上,裹得严严实实,隔着羽绒服在他屁股上拍一下:“走了。”
郑恩之拿纸擤着鼻涕跟在严时后头,囔囔着说:“我好高兴啊严时。”
“高兴什么?”
“就是高兴,和你在一块,哭都是高兴的。”郑恩之牵着严时的手,俩人一块下楼,他不出声地嘟哝一句,“冬天都变得暖和了...”
治疗结束郑恩之又红眼睛了。那么多根针扎进肉里,郑恩之瞧着都疼。回回都忍不住心疼。
俩人朝医院外面走,郑恩之情绪仍是不高。
严时揽着他的肩,揩揩脸蛋说:“谁今天说哭都高兴的?”
郑恩之扁了下嘴,没说话。
严时继续说:“上回我半夜醒了,听着家里有只小狗躲厕所哭。”
郑恩之红着脸抬头看他:“我...我那是不想让你担心。”
严时亲亲他:“我知道。”
郑恩之还记得,那天他哭完钻回被窝里,严时立刻就抱住他了。当时把他还吓了一跳,他以为严时发现了。
但并没有,严时只是像往常一样,温暖的手掌放在他背上,很温柔地搂着他。
还没走到门口,门那儿就有挺多人,外面下了大雪。
“暂时回不去了。”严时牵着郑恩之往外面走,“实在不行我们找个酒店先住下,不能总待医院里。”
严时从车里拿出伞来,这把伞是郑恩之买的,很大一把,将他和郑恩之罩在伞下还有余。郑恩之就是因为严时总把伞往他那边倾斜,才买的这把大伞。
严时揣了整包纸巾在口袋里,郑恩之问:“你拿一整包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