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还缺狗吗?(17)
“严老师,你脸好红。”
严时拿起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把郑恩之放在镜头里:“谁也别说谁。”
“……”郑恩之脸变得更热,偏过脸躲起来,额头碰到严时嘴唇,又一下坐直身体。
严时笑着揩揩郑恩之的脸:“郑郑老师,再不许愿蜡烛要燃尽了。”
“我没什么愿望,嗯...我想一想,”郑恩之学着郑叶秋过生日时那样闭上眼睛,“希望严时——”
严时打断他:“要许和自己有关的。”
郑恩之重新讲:“希望以后每天吃饭都很开心。”
严时把蛋糕捧到郑恩之面前:“好了,吹蜡烛。”
郑恩之吹灭蜡烛,朝严时笑起来。
严时没有跟郑恩之讲许愿其实不可以说出来,他故意听到郑恩之的愿望,想要帮他完成。
但他许的愿同他这个人一样单纯,只是吃饭开心这样的小事。也许小孩子听到都会气他没有追求,甚至还会这样说——郑老师你这是许的什么愿望,你就不会要一整套奥特曼卡牌或者一个超豪华的芭比礼盒吗!
可严时想,如果他吃饭开心,也不会许这种愿望。
严时把蛋糕放到桌上,拔掉蜡烛,撕开餐具盒拿出塑料刀递给郑恩之:“切蛋糕吧郑郑老师。”
这时郑恩之很认真去看这个生日蛋糕,通体是很淡的绿色,裱花师在上面装了一座花园。
“好好看。”郑恩之握着塑料刀有些犹豫了,他看向严时,“舍不得切了都...”
奇奇怪怪的倒装句又出现,严时笑了下说:“那先吃烧烤。”起身把烧烤拿来,烧烤用保温袋裹着,还热着。
严时拿给了个矮凳过来放到茶几前说:“坐这儿吃。”
郑恩之不动,看着严时说:“你不吃吗?”
“吃啊。”严时坐到另一个矮凳上,打开烧烤的保温袋,烤肉香四溢。又变魔术般不知从哪儿拿出两听可乐,打开给郑恩之,“就在咱们小区对面街上最左边拐角那家烧烤店买的,这会儿还热呢,下次带你去吃现烤的。”严时说着把烤串拿出来递到郑恩之手里。
“谢谢。”郑恩之在树底下就想吃了,咧着嘴巴接过大口吃起来。
吃完烧烤郑恩之又吃了很小一块蛋糕,今晚吃太多顿,实在吃不下,要严时放到冰箱里,明天再来吃。
严时说好,右手捧住郑恩之左脸,拇指在郑恩之红红的脸蛋上摸摸两下,抹去他不小心从手上蹭到脸上的奶油。
他目光温柔地看着郑恩之,有些小心翼翼地说:“可以亲一下吗?”
郑恩之呆乎乎地点点头:“可...可以的。”
严时贴近郑恩之,很轻地在他唇瓣上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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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就是一些日常啦,有些慢热,毕竟是两个没有谈过恋爱的恋爱笨蛋,体谅一下。
下次更新是周四,之后会随榜更新,想让这本能多上几个榜单,大家可以囤囤再看。
谢谢大家阅读!
第17章
严时亲了一下很快站起来,也不讲话,红着脸帮郑恩之把护腰弄下来。
“我看下消肿没。”他刻意放低声音避免郑恩之听出自己的慌张,站到他身后,撩起衣服看了眼,“消下去很多,现在涂药吗?”
“严时...我洗完澡,再来找你涂可不可以。”
“可以,去吧。”
郑恩之回到家关上门,呆站在那里好一会儿。他只要一想到刚才和严时的那个吻,脸就立刻开始发热。
他跑去浴室冲凉,给脸降降温。脱衣服时抬起胳膊,扯到后背,被砸到的地方还是会疼。杯子砸在身体上的疼痛会一直存在,就像碎掉的杯子再也拼不起来。
郑恩之走后,严时蹲到馒头窝前,把正在睡觉的馒头晃醒。
馒头很不满地“呜”了一声,半睁着眼睛看严时。
“我亲他了,馒头。”严时压低了声音说。
馒头还困得迷糊,脑袋搁在爪爪上。
严时又重复两遍,馒头舔舔严时的手,忽然被严时用力捞起来抱住。
“馒头,我和郑恩之在一起了。”
馒头高兴地“汪”一声,被严时打了屁股。
郑恩之洗好澡套上衣服过去找严时,严时也刚洗完澡。
严时帮他涂药膏,郑恩之问他腿还疼不疼,严时说不疼,但郑恩之还是十分执着地给他按了一会儿。
郑恩之坐在沙发上,使了很大的劲儿试图把彻底清醒过来的馒头抱到腿上,但馒头体型过于大,而且很重,郑恩之抱不太起来。严时帮着他把馒头抱上去。
郑恩之像抱小孩一样抱着它,半张脸贴在馒头身上问严时:“馒头几岁了?”
“九岁,是身体健康的老年耶,耶。”
“你怎么可以叫它爷爷。”
“为什么不可以?”
“它明明还是只大宝宝。”
“……”六十岁的大宝宝,好好好。
严时掰着馒头的脸朝向郑恩之,“像不像三孔插座?”
郑恩之盯着馒头看,笑出声来:“真的好像啊!”
馒头歪头:
郑恩之回家,严时送他到门口,郑恩之说:“严时,今天谢谢你。”
“不用谢,回去早早睡觉,明天带你去吃好好。”
“什么好好?”
“不告诉你,”严时鼓起勇气用嘴唇贴贴郑恩之额头,“晚安。”
郑恩之闻到严时身上淡淡的香气,他抬眼愣愣地看着严时,忽然用力抱了下严时,留下一句“晚安”,下一秒很快逃跑回家。
直到馒头蹭严时的腿,严时才回神。他不记得自己站了多久,关上门后,他明显感觉到房间里的冷气几乎都散尽了。
严时睡不着,靠在床头,盯着手机,屏幕上郑恩之的对话框点开又关掉。他想给郑恩之发消息,又怕打扰他睡觉。
从重新遇到郑恩之开始,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失眠。今晚发生的这些事情,他好像什么都不记得,却又什么都记得。
他不敢睡,他很怕醒来发现这晚发生的一切像梦一样消失。
在三点钟严时才勉强睡下。他梦到自己被绳子捆住,无法挣脱,绳子越束越紧,勒得胸口喘不过气,濒临窒息时,严时骤然惊醒。
眼前是一只三孔插座。
“馒头听话,下去。”
馒头从严时身上站起来,胖爪在严时胸口踩了两下,后爪在他大腿上蹬了一下,跳下床,在床边急得原地转悠。
严时皱眉看了眼手机,已经十点了。他还是第一次睡这么沉,闹钟都没把他叫醒。
微信有一条推送消息,是郑恩之发来的。
-醒了发个消息!
严时回复。
-早上好
有人敲门,严时半睁着眼套上衣服去开门,门外面是提着早餐的郑恩之。
“严老师早上好,今天的早饭是豆腐脑和小笼包。”郑恩之晃晃手里的袋子,递给严时。
“谢谢。”严时接过去,他原本满脸倦意,见到郑恩之立马清醒起来。刚睡醒,脑子都不会动,完全没考虑到收拾一下再去开门这件事。
严时有些绝望地想,之前为见郑恩之所做的一切全部功亏一篑。在郑恩之眼里,他不再是那个形象良好干净利落又十分自律的严老师,而是睡懒觉的大邋遢。
严时要疯了。
但他还是故作从容地往旁边站了一点,邀请郑恩之:“要进来吗?”
郑恩之说:“我衣服还没洗完,洗好来找你。”
这时严时才看到郑恩之另一只手上还有洗衣液的泡沫,鼻尖萦绕着一股浓郁的香气,和郑恩之平时衣服上的味道很像,只不过衣服上相对来说淡一些。
“什么牌子的洗衣液?”
问完这话严时有点愣住了,他本来是想说“好”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从嘴里蹦出来这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