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变态心理学) 上(364)
中年男人昂着头,洋洋得意,被人拉回座位,嘴角还挂着笑,忽然,大妈大喝一声:“老娘今天跟你拼了!”随即猛地跳起来,拿起自己的鞋,对准男人的头狠狠地砸了下去。
中年男人头上被砸了个血窟窿,血马上就流下来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众人注意力在男人身上,谁也没料到大妈来这么一手,都没来得及反应。
“出啥事啊!”鞋子又砸了下去,血花溅起来,“我的天,别发愣,快拉住啊!不行,这样要出大事!”
司机听见嘈杂声眯着眼睛看了眼后视镜,瞬间吓得脸色一白,差点昏死过去。
这要是一般人打架还行,偏巧是半途他收黑钱让上车的,这种事情公司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出现流血事件了,那所有责任就是他的啊。
众人慌乱中把两人拉开,一个拉到最前面,一个按在原位,头顶还在冒血。两个人嘴上还不歇息,骂骂咧咧的,还在挣扎,大妈趁着不注意还按着男人大·腿狠狠砸了下,立刻就砸出了个坑,吓得众人脸色煞白。
仅仅一会儿压着他们的人都汗流浃背,之前看好戏的态度只剩下心有余悸。
好在男人手边没有可用的武器,大妈唯一的武器两豁口的高跟鞋被丢到角落里。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等舒墨注意到的时候,已经闻见车内飘散着浓郁的血腥味了,容铮这时候额头上沁着汗,惨白着脸坐起来。小萝卜也吓着了,捏着包坐在原味小小的尖叫一声,坐在旁边的谷曼连忙把小萝卜抱在怀里,换坐在窗户边,让小萝卜看不着车里的景象。
“谢谢。”舒墨感激地朝谷曼投去一眼,捂着容铮腹部的手换成抓住他要动的手:“不要乱动,你脸都白了。”
他知道容铮这时候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但是他私心不想让容铮掺和这件事。
容铮本身身上有伤,这闹哄哄的场景说不定要连累他。再说了,现在他们就在高速上,如果突然车内出现两个警·察,不仅不会有帮助,反而会让那本来足够激化的矛盾变得更麻烦,说不准会成为一场混战,还不如静观其变。
容铮皱了皱眉,抬头看他,舒墨抹了下容铮的额头,汗水半干,黏在手心里,痒痒的,舒墨的声音有些沉,低声说:“乖,听我的。”
容铮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车里乱糟糟的,嘴抿成一条直线,没说话,也没再动作。
“不要担心,”舒墨呼出口气,他将包取下横在身前,“真要出事了,我会帮忙。”
舒墨说完这句话,就感觉手心一热,他一低头,就发现容铮拉住他的手,抿紧唇,满脸的不高兴,舒墨心说,我去你也不高兴啊,他心里暖成一片,按了按手心里的容铮的手:“放心,君子动口不动手。”
然而,舒墨再看向人群的时候,他的眼神却变得冰冷起来。
……
……
“啊,血止不住啊!”这时候有人喊了一声,那人拿毛巾按着中年大叔大·腿上伤口的,很快血把毛巾浸湿了。
车厢里浓郁的血腥味把周围的人全都吓坏了。
男人的脸越来越苍白,眼睛要睁不睁,不停翻着白眼,看着失血过多就要不行了。
刚刚还骂警·察的几个人脸色惨白,有人在掏手机,抖着声说:“不行,不行,不行,会死人的,会死人的,得报警啊!”
“报什么警!”司机大吼了声,“不能报警,报警你们咋办,你们都有责任。”
车里一下安静了。
“我、我们什么都没做啊?”有人小声嘀咕。
“就是,他们打架,我们可什么都没做,我们还帮忙挡了。”
“不能报警。”司机从后视镜往后看了一眼,什么都看不见,他皱了皱眉,朝地上吐了个唾沫,骂了句极难听的脏话。
“妈卖批,要死去街上死去,留在这里干麻批。”
他把车速减慢,朝边上一靠,车在紧急避险道停了下来。走上前朝那个男人看了一眼,周围全是湿漉漉的毛巾衣服还有卫生纸团,眼睛里是一片怵目惊心的红。他刚刚还烦闷的心情,瞬间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从兜里掏出烟,吸了一口,想了想,似乎在权衡利害关系。
过了半晌,他把烟头往地上一扔,转头看向大妈:“蠢货。”
胖大妈似乎也意识到要出人命了,现在脸吓得惨白,刷了大白漆似的,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冒了起来。
她可吓坏了。
她慌张道:“该……该咋办啊!”
“咋办?”司机哼了声,“报警!”
大妈眼睛瞪圆了,跪在地上忙扯住司机裤腿:“别……求求你,别报警,我、我赔钱,我有钱啊我!”
作者有话说:注意:遇见这种情况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建议发微博短信这种方式来报警。不要一个小女孩去跟人家硬碰硬。
PS:脏话都是川渝方言
①(脏话,就是你屁话多。)
②(说的就是你!)
③(看你那软趴趴的样子)
④两种含义:(1、我·操·你祖宗;2、我要掀了你老祖宗的棺材板。)
⑤(搞不清楚的东西)
⑥(今天我就站一直在这里,你碰我一下试试看!)
第218章 地底封印的残肢(十一)大爷
大妈说着开始扯腰间鼓囊囊的包,好几个人看着那包眼睛都直了。刚刚那一通吵闹,有不少人都从闲言碎语里猜到胖大妈是干嘛的。
实际上,这客车里大都是外出打工仔,处在社会的底层,没什么文化,不会用电脑,也买不起高价票。在他们心里,这些票贩子实在是可恨得很,赚得那都是他们的血汗钱。
再仔细看看这包,鼓成这副模样,怕是里面的钱不少啊。
果然司机犹豫了下,大妈看有门,眼睛一亮,声音又大了些:“我家里还有更多钱,真的,我一个月就能赚小一万呢,干了不少年了,少说也有百八十万了!你们放心,这车上所有人都有,都有!”
这会儿没人管男人死活了,害怕恐惧的心都捻灭,百八十万啊,车上加司机,总共也就二十五人,除开大妈和小伙,算算自己能赚多少?
连忙有人拿出手机算了下,三万啊,相当于干一年农活的钱了。
瞬间大伙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满眼都是钱。
车窗开着,外面的风哗啦啦的。
舒墨的头发被吹得乱糟糟的,他蹲着身子查看容铮的伤口,还好痂还好好的没出血,总算让他悬着的心放下了。
容铮缓了口气,脸色好了很多,静静地看着舒墨专注小心的动作,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不时地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顺下舒墨吹乱的额发。
车里有食品烟酒味,汗臭味,血腥味。
这味道能让人心情烦躁又难受,但是舒墨感受不到,他蹲在地上,下巴靠在容铮的膝盖上,抬头看他,容铮低头看着他不说话,目光柔和,手指却冰凉得很。
舒墨握着他的手指,叹了口气,车里乱得很,容铮不说话,顺着自己的意思,他还是能感觉到容铮绷紧的身子全是警惕。
但是他不想让容铮趟这趟浑水,也说不上自私不自私,责任不责任的,他就纯粹不想管。他就着谷曼空出的位置坐下,手指轻轻握着容铮的手,拉着他不让他动作。
这会儿乘客们的注意力全在大妈身上,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大妈还是唠唠叨叨说自己有钱,大家一起分之类的话。
那些人听着,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他们现在是在讨论的是一个人是生还是死。
容铮的手被舒墨握着,可是他的腿已经慢慢曲起来,然后身子往前倾就要站起来。
舒墨皱了皱眉,看着容铮,往回拉住他的手,容铮扭头看他,想要说什么,舒墨固执地摇头,按住他的手说:“我去,你先看情况。”
容铮也很固执,听舒墨说他上,立刻脸拉得老长,说什么不同意。
这时候,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