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请随心所欲地毁灭(236)
“可我是你们生的诶,你们不爱我吗?”浊撇嘴皱眉。
“麻烦你不要露出一副被抛弃很伤心的表情,你只是想吃我们而已。”
“虽然我想吃你们,但是我能见到你们真的很开心哦。”浊说着,他掏出手机给两位救世主拍了一张。
“标题不能取美味或者好吃。”袁安卿在浊把照片发社交网络之前出声提醒,“也不能形容你父母是美食。”
“你太严格了!”浊的表情更可怜了。
袁安卿伸手抓住浊的角晃了晃:“不可以,听到没?”
“我以为我和父母相处不需要太多包袱。”浊小声说,“我就是一个怪物诶,不发这些我还能发什么呢?”
浊又蹭了蹭袁安卿的手心:“而且我一直都没有父母,没有人告诉我应该怎么和他们相处。”
“浊。”袁安卿并没有被打动。
浊歪了下脑袋:“什么?”
浊在咽口水,他装可怜是很有一手的,但他控制不了生理反应,不过袁安卿也没有深究这个,他想起了另一件事:“如果你短暂地忘记了我,你会伤害我吗?”
“啊?当然不会!”浊睁大眼睛,“你是我的欲望诶!”
他仔细想了想:“我会对你一见钟情哦。”他的欲望构造已经改变,是回不去的。
“很好。”袁安卿拍了拍浊的肩膀,“我们是时候闹矛盾了。”
“诶?!”浊更诧异了,“是吵架吗?”
“更严重一点。”
“吵得很大声?”浊能想到的最严重的也就这个了。
第123章 怪物不控制欲望
“我讨厌袁安卿。”浊强行霸占了白天办公室沙发的位置, “你敢相信吗?他居然不让我吃掉我的父母诶!”
“你已经说了二十多遍了。”白天无奈摁头。
“二十三遍。”浊有些不高兴,“你都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我认真听过了。”白天都快要崩溃了,“你说袁安卿擅自把你的父母复活, 想要找出你身上的弱点,而且他不让你吃你的父母。”
“这不过分吗?!!”浊质问。
“过分,过分。”白天很无奈,“但你不觉得你应该和袁安卿坐下来好好聊一聊吗?”
“他要先跟我道歉才行!”浊把自己盘在了沙发上, 一副拒绝合作的态度。
浊大清早就跑过来要求官方给他一个说法。
白天刚一上班他就挤进了办公室开始嚷嚷抱怨。
可尽管气成了这样浊还是先把袁安卿送去了基地,在确保袁安卿安全的前提下才开始闹。
所以白天觉得他俩之间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浊看了眼白天疲倦的表情,他又哼了一声。
袁安卿说过了, 他俩前不久还你侬我侬,现在忽然你死我活不太现实, 所以得从细节出发。
“每次我们闹别扭都是我先认怂,他每次都冷暴力我!”浊在沙发盘成一坨, 他死死抱着自己的尾巴,“我也有尊严的好不好!一直这么搞,我也受不了啊!”
嚷嚷完之后浊又吸溜了一下鼻子, 哽咽道:“他都不在乎我, 到现在他也不给我打电话。”
白天此时正在和袁安卿发消息, 询问袁安卿到底是什么个情况,一边发消息他还一边安慰浊:“你都把他赶出去了,你还要他给你打电话?”
“赶出去了就不能打电话吗?!”浊说着说着眼泪都出来了。
浊在谈恋爱之后就容易多愁善感,抱怨的话说多之后他自己容易代入, 代入之后情绪就会上来, 情绪一上来他就容易流眼泪。
“好了好了, 别哭了。”白天拿着抽纸递给浊,“你以前也没那么爱哭啊。”
“都怪袁安卿!”浊疯狂抽纸。
他往前三十多年就没怎么哭过, 之后在袁安卿面前哭的时候袁安卿会安慰他,越安慰他越想哭。如果浊哭不是因为难受,那袁安卿还挺爱看浊哭的。
袁安卿没有明说过,但浊能感觉的出来。
有时候浊掉眼泪会让袁安卿很兴奋,在这种正向循环之下,浊的眼泪愈发容易往下掉。
但白天不清楚浊和袁安卿相处中这类只有你我才懂的细节,他只以为浊是被气的:“你这可怪不上袁安卿。”
“你站在他那边?”浊睁大双眼,不可思议。
“我没站在他那边,我只是觉得情侣嘛,就是这么回事儿。”白天尽量让自己温柔一些,“多交流交流就好了。”
就在他安慰浊时,白天收到了袁安卿的回信:【他差点吃掉了自己的父母。】
白天连忙打字回复:【浊就是这么个性格啊,你知道的。】
【可往常他都是能控制的,这次他却当着我的面直接攻击他的父母。】
看到这一条之后白天询问浊:“你当着袁安卿的面啃你爹妈了?”
“那又怎么样!我又没啃到!他们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浊相当委屈,“他就是对我有意见!!”
白天:……
考虑到浊的脑子是个不讲道理的脑子,白天只能尝试委屈袁安卿:【浊的世界里所有人只分好吃的和不好吃的,你应该理解。】
【我一直都能理解,但他一直能控制自己的欲望。现在他连进食的欲望都控制不了,他和那些未经驯化的野兽有什么区别?】这话说得就有些过分了,不过白天觉得袁安卿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浊的力量实在太强悍了,他必须学会控制自己的欲望。
“他说我是野兽?”浊的声音在白天耳畔响起,白天被吓了一跳。
浊块头虽然大,但只要他想,他就能让人察觉不到自己的动作。
白天还以为浊还在沙发上躺着。
浊看了袁安卿的消息之后大受打击:“我明明是怪物,他居然说我是野兽。”
怪物有比野兽好多少吗?白天不理解。
“他好过分。”浊一撇嘴又要哭了,“他之前明明对我很温柔的。”
话说到这儿,浊忽然想起了昨天袁安卿给他的“安慰”。
现在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可是这个念头一出来浊就憋不住了,越限制越忍不住去想。
以前都是他在主动,昨天袁安卿超热情的。
袁安卿一边安抚焦虑的浊,一边帮浊摸摸,他甚至有学着浊之前的样子帮浊舔舔。一脸淡漠地做这种事真的超犯规!浊被迷得晕晕乎乎找不着北,最后袁安卿的脸和眼镜脏了,浊被袁安卿摁头要求清理干净。
再之后浊都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翘尾巴的。
好过头。
“浊你脸都气红了啊。”白天惊诧,浊的尾巴尖气得都在发抖。
“你管我干嘛!我死在这儿都没人管我!”浊继续嚷嚷,随后抱着自己大尾巴躺回沙发上。
他像是泄愤似的一口咬在了自己的尾巴尖上,不作声了。
白天不认为浊有死在这儿的可能,浊大概率比他们政务大楼活得都久,他只是在折磨自己而已。
浊又哼了一声,他把脸埋进沙发里。
这场“争吵”什么时候结束啊,他想袁安卿了。
……
“你尝尝这个红茶。”陈娇把手中的杯子递给袁安卿。
袁安卿接过杯子轻抿了一口。
“怎么样?”陈娇问他。
“有一股木香味。”袁安卿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