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请随心所欲地毁灭(169)
白天脑袋上只有一个眼睛,所以浊夸他一只眼睛比别人两只眼睛加起来还要大。
白天被他夸得背后发毛。
袁安卿去见彭景昌了,而浊居然没有跟着袁安卿,他反而开始打量政务大楼的每一寸设施好像第一次来到这儿似的。
浊一路走一路夸,什么都能夸上两句。浊对这样的自己很满意,他觉得自己感情状态好了,人也善良了。
他现在特别懂分寸,特别讨人喜欢。
“你不担心袁安卿的安全?”白天问他。
“我现在在听袁安卿的声音啊。”浊只是没有黏得那么紧而已,他觉得袁安卿有时候可能也需要自己的私人时间。
只听声音就够了?白天不解:“对了,最近我们观测到了新的欲望气旋,可能需要袁安卿再出一趟差。”
“这个你等袁安卿回来之后跟他说就可以了啦。”浊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你能接受袁安卿给别人唱歌吗?”白天问他。
“唱歌?”浊眉头微皱,“你们想让袁安卿做明星吗?不行的,袁安卿不喜欢这种生活。”
“不不不,不是明星。”白天摇头,“没有电视转播,是文艺下乡,开舞台车的那种。”
“袁安卿不需要蹦蹦跳跳啊,可以让别人蹦蹦跳跳嘛。”浊记得袁安卿对六一儿童节的文艺汇演都没兴趣,他更不可能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哪怕没有网络传播,这一切对袁安卿来说也实在太超过了。
“袁安卿可以当老板啊。”浊说。
“短时间咱们凑不齐那么多形象好气质佳且有战斗实力的演员。”白天解释,“我们又不能向那些表演者透露具体的任务,很麻烦。”
和官方有联系的歌手倒是有,但那些歌手都有了一定的知名度,是有粉丝的,他们一动就容易吸引那些粉丝的注意力。
最好舞台车里都是彻头彻尾的内部人员,交流起来也方便。
“反正不能让袁安卿那么不舒服。”浊眉头皱了起来,随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拍了一下脑门,“我们不是还有很多朋友吗?!”
朋友?浊哪里来的朋友?
另一边,袁安卿和彭景昌进行了一番无意义对话之后叹气走了出去,他提取了彭景昌所有的记忆,彭景昌早就没有和他谈判的筹码了。
彭景昌找他不过也就是想问自己的父母如今的状态到底算不算活人。
这一点袁安卿没法回答,他毕竟没有亲眼见过彭景昌的父母。
最后彭景昌掩面而泣,袁安卿也转身走了出去。
一推开门,袁安卿那点惆怅的情绪瞬间一扫而光。
郑晓岸,秦肖,繁殖体,包括袁瞻晖都站在那儿。
袁安卿:??
这是干嘛?
袁瞻晖怎么也来了?他手上还打着石膏,骨头还没好?
“袁安卿!”浊迅速反应过来,张开双臂拥抱袁安卿,“你出来啦!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袁安卿拍拍浊的后背,随后他抬头看向那四人,“他们这是?”
还打着石膏的袁瞻晖生无可恋道:“浊让我穿皮裤跳艳舞。”
袁安卿:“啊??”
浊还在蹭袁安卿的脖颈,他为重新见到袁安卿而高兴。
郑晓岸神情有些恍惚:“白天先生刚把那位大校送回去了。”
“大校?他也来了?”袁安卿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浊也想让刚才那个穿军装的男的跳舞。”袁瞻晖接茬,那男的估计是个重要人物,反正对方出现时白天他们也吓到了,随后几人毕恭毕敬把那人给送走。
而剩下他们几个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
“我养了这些孩子,他们总得回报我。”浊看着秦肖和郑晓岸说。
“我不是你养的。”袁瞻晖默默举手。
“你随了袁安卿姓,算是半个本家人。”浊很认真。
“我本来就姓袁。”
“所以是随袁安卿姓。”
“大哥你讲讲道理!”
袁安卿暂时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浊再怎么岁月静好也是学不会慈悲的。
以及浊确实非常不适合做家长,比袁安卿更不适合。
第84章 美好的群居生活
“我胳膊还断着, 你让我出卖色相是不是有点过分?”袁瞻晖死死抓着自己的上衣,“你是连一点基本的道德都不讲了啊!”
“我没有让你出卖色相。”浊为自己辩解,“我是想让你变成半人半兽的样子, 他们喜欢摸有毛的动物。”
“你还想让人摸我?!”袁瞻晖的声音都变调了。
“好了。”袁安卿连忙站到两人中间,隔断他们的视线,“不要吵架,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人还是懵的。
“白天说他们监测到新的欲望气旋了。”浊抽了下鼻子, 明明是他把那四人忽悠过来的,也是他想让人家热舞,可这一会儿他表现得活像是自己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
“你知道我不会说话嘛。”浊揪住了袁安卿的衣摆, 他比袁瞻晖高了许多,却硬是让自己看起来无害又脆弱, “以前白天他们养我只管让我安安稳稳不跑出去祸害别人,我那个时候年轻不懂事, 又没学过礼貌。”
说着,浊垂下头:“我现在也想和人正常交流,但我还得学。”
浊在给自己叠甲, 他不希望自己在袁安卿心中的形象变得咄咄逼人。
一旁四人看的目瞪口呆, 刚才浊还一副“不配合就通通吃掉”的嚣张姿态, 他那哪是不懂沟通?他根本就没有尝试过平等沟通!
他只对郑晓岸的态度稍好点而已!
“你先好好解释清楚。”袁安卿知道浊在装样子,但他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去拆穿浊。
浊嗯了一声,随后他便把白天让他们“文艺下乡”的事给说了。
他描述得很详细,其中还掺杂着浊自己的卖惨。
浊倒没有说什么“因为你社恐, 所以我就把这群人绑架过来了。”, 尽管浊的行为动机就是这个。
“你都没有给我唱过歌, 我们才刚刚在一起,感情能有多稳固呢?”浊小声说, “你冲他们笑,给他们唱歌,我也是会吃醋的嘛。”
吃醋?
袁安卿伸手摸了摸浊的角:“你是觉得我会不适应对吧?”
“也有这方面考虑啦。”浊支支吾吾不敢看袁安卿。
袁安卿又看向那四人:“是浊强迫了你们?”
“也不算完全强迫。”袁瞻晖知道袁安卿要比浊好说话得多,“我们是愿意帮忙的,我只是拒绝出卖色相。”
“而且这小子还是个未成年吧!”袁瞻晖把郑晓岸提溜起来。
郑晓岸小声反驳:“我不是小子,我现在还没有性别。”
“祂做那种扭捏姿态不合适。”袁瞻晖说。
郑晓岸抿唇:“其实我可以的。”
袁安卿没把那句“我可以”听进去,这不是对方同意就可行的。
“浊,你跟我过来一下。”袁安卿轻拽了一下浊的胳膊,把浊拖到一边。
浊没有反抗,只是表情有些紧张。
“你怎么想的?”袁安卿压低声音问他,“郑晓岸还是个高二学生。”
“可是那种文艺表演就是很火辣的呀。”浊觉得自己的大方向没有错,“我研究过了,那些地方的葬礼都穿的超热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