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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跪我(62)

作者:南火绛木 时间:2025-09-23 12:03 标签:爽文 宫廷侯爵 沙雕 异想天开 朝堂 抽卡 抽奖



第27章
  虽然魏婪嘴上说着要去西北,但山路颠簸,才出发没两天,他就坐马车坐得全身疼。
  期期艾艾的趴在窗上,魏婪委屈地问:“你们骑马难道不会累吗?我坐马车都觉得骨头要散架了。”
  镇北王觉得稀奇,“你明明是个道士,怎么一身富贵病?”
  魏婪“哼”了一声,“说明我天生该过富贵日子。”
  话落,他又鼓着脸拧起八字眉:“附近有没有村子让我们歇歇,再坐下去,我要去下面见先帝了。”
  镇北王板起脸,“不得对先帝无礼。”
  自古以来连帝王性命都要避讳,哪里有像魏婪这般三天两头将先帝之死挂在嘴边的?
  魏婪抬眸,“这不叫无理,这叫思念,若是一个人死后再无人提起,那才可怜。”
  镇北王:“强词夺理。”
  云飞平在旁边听着,不知道该帮谁说话。
  知道魏婪的真实身份之后,云飞平一面觉得受了欺骗,一面又觉得是谣言恶意抹黑了魏婪,魏婪才不得不用假名在外行走。
  倘若一开始魏婪就将真名告知他,云飞平自己也说不清他会不会被偏见影响,从而坏了他们结拜兄弟的感情。
  想来想去,云飞平暗暗心道,都是街上卖话本子的错,误导了他。
  又走了几里地,魏婪躺在马车里,面无表情,仔细一看,似乎三魂丢了七魄,整个人走了有好一会儿了。
  眼见日头渐高,云飞平对着马车里喊道:“过了这座山头,另一边的山脚下有一处小镇,到了那里就可以休息了。”
  魏婪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撩开帘子欣喜地喊道:“云兄,还是你待我好。”
  李副将腹诽,他真诚待你,你用假名糊弄他。
  他们所在的这座山头有个霸气的名字,叫做虎头岭,据说三十年前,这座山上盘踞了两只白额吊睛大虫,每年冬日,山里食物不足,它们就会去山下的村子里觅食。
  朝廷知道后,屡次派兵前来,然而山头太大,他们对地形不够熟悉,不但没能解决兽患,反而折损了不少人。
  恰逢一江湖人路过此处,听说虎兽食人,单枪匹马趁夜入山,斩杀了其中的公老虎,放跑了另一头母虎。
  这名江湖人就是现在的武林盟主,只不过他年纪大了,也不爱管事,今年年底的武林大会将选出新盟主,他的徒弟现下是风头最盛的候选人。
  听云飞平说完这座山头的往事,魏婪眉心一跳,“当初那头母虎莫非怀了孕?”
  云飞平挠了挠脸,“不知道啊,盟主没说。”
  若是没怀还好,若是怀了,魏婪不敢想现在山上该有多危险。
  【系统:有新的虎患早就该传出来了,没风声就是没有。】
  魏婪安心了。
  日上三竿之时,镇北王忽然勒马停住,“等等,前面有人。”
  魏婪好奇地看向帘子外,只见山路尽头,四个伙夫扛着一顶轿子向他们走来,鲜红的轿子上贴着红纸,左边写着“喜寿”,右边写着“福禄”。
  在轿子后方另外跟了两人,一左一右撒着剪成圆形的红纸,再后面是一头骡子,骡子背上绑着红绸和一个箱子,箱子上挂着锁。
  一开始瞧见红色的轿顶,魏婪还以为是出嫁的队伍,但看到上头贴的红纸,魏婪就改变了想法。
  “王爷,我们靠边,”魏婪轻声说:“让他们先走。”
  镇北王眯眼,他也看出了不对劲,但他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做什么的。
  听魏婪的语气,他应该是知道什么。
  一行人让道,轿子经过时,轿夫中的一人侧目看了过来,很快收回目光,他自认为做的隐蔽,其实早就被发现了。
  等轿子远去,云飞平翻身下马,捡起地上的圆形红纸问:“这是什么东西?”
  红纸表面上普普通通,但翻过来一看,上面竟然写了字。
  一个“诚”字。
  “那是请山娘娘的轿子,”魏婪解释道,“南方几郡有请山娘娘回村的习俗,每逢大病大灾,或是哪家遭了祸事,全家一夜之间被仇人杀绝了,便会由全村商议,是否要请山娘娘来村子里走走看看,留下福泽庇佑。”
  云飞平第一次听说,拿着红纸翻来覆去地看了看,“这纸是干什么用的?”
  他胡乱猜测:“难道山娘娘喜欢吃红纸?”
  魏婪失笑,“是防止他们迷路,留下的标记。”
  山中本就地形复杂,早晚还会起大雾,哪怕是常年在附近活动的猎户也不敢说自己从来不曾迷过路。
  云飞平恍然大悟,丢开红纸说:“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这是…”
  他没说出来,双手搓了搓手臂,“他们抬着个轿子不说话,阴气森森的,吓着我了。”
  镇北王抓住了重点,“山下发生了什么,值得村民来请山娘娘?”
  按照魏婪的说法,每次请山娘娘,一定是因为村子里发生了倒霉事,甚至凶案。
  魏婪弯唇,“等我们下了山就知道了。”
  行至黄昏日落之时,他们远远瞧见了一座庙,再继续走下去,天就要黑了,到时候山中起雾,行走不便,马也需要休息。
  镇北王吐出一口气,“所有人下马,今夜且去庙里对付一晚。”
  一座破庙。
  说是破庙其实并不恰当,这座庙只有寻常庙一半大,地面铺了厚厚的一层灰,像是多年没有人来打扫过,早已荒废了。
  魏婪一看就知道,又是先帝重道抑佛所致。
  一人不入庙,二人不观井,但魏婪左边有镇北王,右边有云飞白,身后有李副将等人,就算庙里真的有不轨之徒,也该是他们怕魏婪。
  魏婪撩开帘子下了马车,他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一下筋骨,抽着气说:“酸死我了。”
  李副将眼里有活,拿起地上的两个蒲团抖了抖,将灰尘抖落,并排放好,“王爷,魏道长,二位坐下歇歇吧。”
  说完,他走到摆放祭品的长桌前,从怀中拿出一盒火折子,将桌上的蜡烛挨个点亮。
  入夏之后,日头落得比以往慢多了,魏婪在庙中走了一圈,没瞧见其他人。
  但他总觉得不舒服。
  抬起头,魏婪看向了巨大的佛像,它慈爱地低眸,注视着下方的人们,额头处似乎被什么东西砸过,少了一块漆。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人修缮了,佛像的手歪了,指着下方的祭桌。
  祭桌上铺着黄布,魏婪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
  他轻手轻脚走到桌前,一只手撑着桌面,拔高声音说:“王爷,我总觉得庙里有人在看着我们。”
  镇北王还没回话,云飞平先跳了起来,“魏兄,你别吓我,除了我们,哪里还有人啊?”
  魏婪笑得越发灿烂,“说不定只是我们看不到。”
  云飞平脸都白了,他快步走到李副将身边,左看看右看看,脑袋转来转去,像一只猫头鹰。
  李副将无奈,“你怕什么,就算有人,也是我们人多。”
  云飞平捏紧了手心,“万一不是人呢?”
  风一吹,木门吱呀作响,云飞平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闭了闭眼,从背后抽出长剑,在空旷的大厅中舞了一遍。
  全身热起来,恐惧也退散了。
  镇北王夸赞道:“你这些年进步不小。”
  云飞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都是我师傅教的好。”
  魏婪轻轻扬眉,这么说起来,云飞平的师傅是谁?
  【系统:你猜。】
  祭桌下,一个穿着灰色袍子的中年男人蜷缩着身体,透过黄布,他能够看到魏婪的小腿,男人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右手摸了摸怀里的匕首。
  外面至少二十多人,他仅靠这把匕首,根本对付不了他们。
  什么王爷,什么道长,男人心想,虎头岭第一次来这么多达官贵人,要是能抓了其中一个讨钱,那他就可以一辈子不用发愁钱财了。
  “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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