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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跪我(160)

作者:南火绛木 时间:2025-09-23 12:03 标签:爽文 宫廷侯爵 沙雕 异想天开 朝堂 抽卡 抽奖

  阮知州仰仗宋党,宋轻侯有什么要求,他自然不会拒绝。
  宋轻侯放下手,放任两道伤口暴露在日光中,淡声说:“监军大人教训的是,是我松懈了,让不干净的家伙混了进来。”
  通常来说,玉公子的相貌是不可能被选中上菜的,一看就知道身上流着一半蛮族的血。
  也就是季时兴没见识,居然把他误认成南疆人。
  魏婪笑了笑,抬起右手,第三鞭很快落了下来,这一鞭没有打在宋轻侯的身上,“啪”地一声,击飞了地上的碎石。
  宋轻侯下意识闭上眼,忽然,眼皮一凉。
  魏婪用马鞭末端抵住他的眼皮,轻轻戳弄了两下,不轻不重地问:“要是分辨不出探子,不如干脆做个瞎子。”
  宋轻侯眼睫毛颤抖了几下,握住缰绳的手略略收紧,手背冒起了青筋。
  季时兴惊讶地看着二人,将脑袋一缩,做起了乌龟。
  宋轻侯憋着气握住马鞭,对着魏婪皮笑肉不笑地说:“监军大人教训的是。”
  魏婪手腕一抖,将宋轻侯的手甩开,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到了凉荆城,希望宋大公子能够擦亮眼睛。”
  “季二公子也是如此,”魏婪侧过脸,昳丽的面容在光下斜斜地切割成两半,道:“有什么事情,我会向圣上一一禀报。”
  提起皇帝,二人脸色齐刷刷变了。
  宋轻侯忍着脸上的痛意,竭力让自己的笑容温和而真诚起来,“谨遵教诲。”
  季时兴跟着点头,“对对对,谨遵国师教诲。”
  此时,余太医正在快马加鞭赶往凉荆城。
  老天保佑,国师可千万不能死啊!


第75章
  行至凉荆城,已然深秋,一轮冷月悬在高空,车轴吱呀滚过枯枝败叶,向着寒风中屹立的城池靠近。
  季时兴左顾右盼,几次差点脱离队伍,他从未见过凉荆城,却从季时钦口中同说了不少,向往已久。
  “监军大人!!”封建业甩着袖子跑了过来,身后是几名侍卫,他们甚至跑得没有封建业快。
  封建业一路跑出城,几乎是滑到队伍前,“监军大人,您可算来了!”
  魏婪眯起眼打量了他两下,从对方堆满肉的脸上勉强看出了封建业从前的模样。
  “封总军?”
  封建业“哎”了一声,“监军大人还记着下官,下官惶恐。”
  魏婪没有下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怎么只有你,廉将军为何不出来迎接?”
  封建业“呵呵”笑了下,用袖子擦了擦脸,“大人有所不知,廉将军病倒了,许将军不在城中,现在城中只有下官留守。”
  “哦?”
  魏婪将手中的马鞭一折,视线扫过封建业身后的侍卫,忽然笑了。
  谁家侍卫长得这么像朝廷通缉犯啊?
  魏婪抬起下巴,笑吟吟地喊了一声:“王北镇?”
  侍卫之一上前一步,声音硬邦邦地回道:“见过大人。”
  季时兴伸长脖子看了一眼,一句脏话脱口而出,魏婪反手一马鞭抽了过去。
  季时兴连忙捂住脸,“别打,我这就闭嘴!”
  宋轻侯阴沉着脸抓紧缰绳,魏婪看过来时唇角向两边上扬,露出一个没什么情绪的笑容。
  等魏婪收回视线,宋轻侯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脸,鞭痕早就消退了,但隐隐的痛意还在。
  果然如父亲所说,魏婪此人不好相与。
  “那个,王北镇是吧,”季时兴眼珠子转来转去,难掩兴奋之情,“过来给本公子牵马。”
  王北镇没动。
  李副将小跑过来,主动牵起了绳,“二公子,小人来,小人最会牵马了。”
  看着李副将的脸,季时兴莫名有些心虚,镇北王和宋党走得近,折腾折腾他就算了,李副将一个小喽啰,党派之争和他有什么关系。
  “去去去,”季时兴摆手道,“你什么玩意儿,也配牵本公子的马。”
  李副将立刻松开手退到旁边,“二公子恕罪,是小人冲撞了。”
  季时兴“哼”了一声,翻身下马,狗腿地牵住魏婪的缰绳,笑道:“监军大人,我替你牵马。”
  封建业擦汗的速度更快了。
  魏婪对着季时兴笑了笑,语气疏离:“不必了,二公子莫要叫人笑话。”
  “谁敢笑话?”
  季时兴双手叉腰,趾高气昂地问封建业:“封总军还不带路,是要监军大人在门口等多久?”
  封建业得罪不起他,转身招呼人开路。
  魏婪进城大张旗鼓,整个凉荆城都被惊动了,军队浩浩荡荡占据了街道,领头的青年骑着赤马,漫不经心地抬起脸。
  魏婪墨发束起,眉眼含笑,红色劲装勾勒出有力的腰线,白绒狐裘搭在肩上,嘴角噙着一道凉薄的弧度。
  城墙之上挤满了人,他们早就听说朝廷派了一位监军,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年轻。
  和好奇的百姓们不同,大多数武将打心底里排斥魏婪的到来。
  “圣上究竟在想什么,居然派个道士当监军,他连行军图都看不懂,也配对我们指手画脚?”暴躁大胡子男人愤愤不平。
  “周将军,少说两句,”季时钦坐在桌边,声音冷淡:“他是监军,更是国师,圣上的命令不容置疑,你这几句话够砍几百次脑袋了。”
  大胡子男人不满地说:“圣上会因为这点小事砍了功臣的脑袋?若真是如此,岂不是令将士们寒心?”
  夏侯泉笑嘻嘻道:“我看周将军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季时钦,你就别替他担心了。”
  三人立场各不相同,季时钦是季党未来的顶梁柱,夏侯泉却是宋党的走狗,至于周将军,他年轻时是个杀猪户,后来靠着军功爬了上来,两党都看不上他。
  周将军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起身走出了包厢,从三楼的栏杆向外看去,街上密密麻麻,人头攒动。
  张扬的红衣青年解下了腰间的玉佩,随意挑了个方向扔了过去。
  一看便价值不菲。
  他就是魏婪吗?
  周将军远远地看了一会儿,眼皮耷拉着,低头瞄了眼自己的手心,那里有一道深深的陈年旧疤。
  这是周将军当年在沙场上摸爬滚打时留下的,伤了他的不是别人,正是阿提怿。
  看到魏婪时,不知为何,周将军总觉得掌心发麻,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天。
  夏侯泉从他身后走了过来,对着魏婪高声喊道:“监军大人!好久不见啊!”
  魏婪抬起头,对着他笑了笑,夏侯泉扶着栏杆蹦了起来,“监军大人,您还记得我吗?”
  魏婪动了动唇,做了个口型。
  夏侯泉忽然停住,将高高举起的手收了回来。
  “怎么了?”周将军问。
  “宋轻侯也来了。”夏侯泉淡淡道。
  周将军睁大眼睛看了一会儿,终于从人群中找到了宋轻侯和季时兴二人,季时兴还好,宋轻侯看起来已经快被挤成肉饼了。
  这个肉饼还会走路,稀奇。
  人群中唯一气定神闲之人就是魏婪,他拍了拍手,周遭很快便安静了下来,一双双眼睛好奇地盯着他。
  魏婪抬起眼,与上首的众将领对视,笑道:“廉将军何在?”
  无人开口。
  廉天病倒了,凉荆城最大的底气病倒了,这不是个秘密,百姓们面面相觑,却没人敢说出此事,怕监军听了这事就丢下凉荆城跑了。
  魏婪又问:“季小将军何在?”
  季时钦走下楼,众目睽睽之下单膝跪下,双手抱拳,“末将见过大人。”
  季时兴连忙跑到他身旁,像模像样地行了礼,“末将见过大人。”
  宋轻侯从人群中挤出来,拍了拍袖子,嘲笑道:“你算哪门子将?”
  季时兴不理会他,笑眯眯地说:“哥,快带我们去军营,早点解决蛮族,说不定能赶在春节之前回京。”
  季时钦拉开他的手,斥责道:“打仗不是儿戏,你以为你是来过家家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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