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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跪我(173)

作者:南火绛木 时间:2025-09-23 12:03 标签:爽文 宫廷侯爵 沙雕 异想天开 朝堂 抽卡 抽奖

  男人立刻紧张起来:“那他要干什么?”
  魏王也不知道,他的身体没办法下地,叹了口气说:“请季将军进来吧。”
  季时钦打扮的非常“无害”,没有穿甲胄,也没有佩剑,赤手空拳来了敌营,不知道有没有赌的成分。
  经过魏王提醒,男人严正以待,双眸死死地盯着季时钦。
  只要他有半点异动,三米大砍刀就要从季时钦的脖子上落下去。
  “魏王可还安好?”
  没人请他落座,季时钦便站着问。
  魏王一笑,双眸便弯成了月牙似的弧度:“好着呢。”
  床上的少年怎么看都“好”无关,季时钦偏偏也能睁眼说瞎话,“魏王殿下英勇神武,某久仰大名,欲与魏王结盟,共创大业。”
  魏王眉头一挑,笑道:“本王与将军,非共业。”
  季时钦学不来宋党的弯弯绕绕,直白地说:“魏王想推翻圣上,我愿助魏王一臂之力,如此怎么不算共业?”
  旁边的男人惊呆了,呐呐无言。
  魏王咳了一口血,慢悠悠道:“季将军忠勇之名,本王略有耳闻,怎得……”
  “暴君无道,国将不国,某既食国禄,自然要铲除暴君。”
  季时钦说的大义凛然,但魏婪知道,根本原因还是暴君的刀砍了太多大臣的脑袋,季家也坐不住了。
  一个乱臣贼子,一个自立为王,能同时拥有他们俩,殷夏有福了。
  两人一拍即合,当即插血为盟,顺便结义拜了兄弟。
  这兄弟有几分情,全看暴君有多难杀。
  魏婪注视着这一幕,眼前的画面忽然扭曲成一团漩涡,少顷,再次清晰起来。
  季时钦不见了,眼前是全副武装的将士,皇城被围,闻人晔提剑站在墙头之上,低眸望着黑压压的大军。
  最前头的,自然是魏婪。
  魏王伤势好了大半,跨坐在马上,身姿挺拔,意气风发,长眉微挑,黑眸如寒星璀璨。
  闻人晔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第85章
  魏王与皇帝的初见,便是在漫天血雨中。
  谁也没想到季时钦会临时反水,转投魏王阵营,皇城被攻破之时,闻人晔不见了。
  魏王走在萧索的宫道之中,大火从城门口开始蔓延,宫人收拾东西跑了,将士们有的倒在了厮杀中,有的选择了弃暗投明。
  魏王想到这里,不禁笑了声,他算什么明?
  【系统:悼明之作……】
  【魏王:什么?】
  【系统:没事,你继续。】
  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魏王在宫中走了许久,最后来到了求仙台。
  皇上就在这里。
  长长的台阶如登云天,魏王站在台阶下方,需要高高抬起头,才能看见皇帝的脸。
  真讨厌。
  魏王不喜欢抬头看人。
  求仙台乃先帝时期所建,听说皇上登基后,里头的道士们都被拉去午门斩了,求仙台从此便荒废了。
  闻人晔低眸,“将军为何不上来?”
  魏王扬眉,笑容在他的脸上绽开,艳色横生:“圣上说错了,我不是将军,我是反贼。”
  闻人晔冷问:“魏王自诩奉天行道,推翻暴君,解救苍生,怎么能叫反贼?”
  魏王笑得肩膀直颤,谁不知道这只是扯面大旗当口号?
  他缓缓走上台阶,手中的剑高高举起,戏弄人似的用剑尖拍了拍闻人晔的脸,“那陛下便做一回好人,写张圣旨给我,让我这个魏王名正言顺些,如何?”
  闻人晔直接用内力将剑身震断成碎片,向四面八方飞出去,魏王的手背好巧不巧被划开了一道。
  他笑了笑,随意将血抹在衣服上,扔开剑鞘耸肩道:“一张圣旨而已,皇上何必这般动怒?”
  以现在的形势,闻人晔生不生气也不重要了。
  忽然,魏王五指成爪,直逼闻人晔面门,二人扭打在一起,打着打着便打进了殿内,打着打着越走越偏,“噗通”地一声,两人齐齐摔进了暖池里。
  闻人晔掐着魏王的脖子,魏王的手压着闻人晔的心口,在他的手中是一块不知何时捡来的碎片。
  魏王的手心被碎片割开,血一滴一滴落在闻人晔的胸口,他不觉得疼,反而忍不住笑,“圣上,你怎么不用力啊?”
  闻人晔虽然掐住了他的致命部位,却始终没有下狠手,听到魏王断断续续的笑声,他面无表情地收紧了力道。
  “咳、”
  魏王伸长了脖子,漂亮的黑瞳半眯着,似乎痛苦,又似乎在享受,水雾在这双黑潭中拢聚,额角、眼下、双颊开始泛红。
  温暖的泉水浸湿了二人,闻人晔的心脏漏了一拍,他下意识更加用力,掌下的脉搏剧烈地跳动着,像是一条濒死的蛇,竭力扭动身躯,试图逃离。
  然而,真正濒临窒息的人却没有任何挣扎。
  魏王放松身体,任由闻人晔剥夺他的氧气,越是痛苦,他笑得越是明媚,手中的刀刃碎片深深地压进了闻人晔的心口,看得人头皮发麻。
  闻人晔闻到了淡淡的药草气味,他眼眸动了动,问:“你之前受过伤?”
  “嗯、还没好全,”魏王说话有些吃力,他以一种居高临下地姿态,微微垂眸看着皇帝,“陛下,你怎么不疼啊?”
  刀片几乎埋进肉里,除了略微呼吸急促之外,闻人晔居然没反应,魏王有些失望,他想看到的可不是这个。
  闻人晔当然疼。
  但他看着魏婪因呼吸不畅而蹙起的细眉,看着魏婪半开的领口和下方裹紧的纱布,看着魏婪汗津津地脸,便转移了注意力,哪里还记得自己心口疼。
  白皙的脸颊染上酡红,魏王身体紧绷,窒息感愈来愈浓烈,身体发沉,像是要就此融化。
  闻人晔松了松力道,魏婪察觉了,眼皮掀起,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什么意思?
  闻人晔不想杀他?
  那魏婪就不客气了。
  发簪被抽出,黑发顷刻间散落,魏王笑眯眯地用簪子抵住闻人晔的颈侧,“陛下,你心软一次,要后悔一辈子。”
  闻人晔定定地看着他,“魏王怎知朕是心软,而不是别有目的?”
  魏王歪了一下头,用另一只手包住闻人晔的手背,体温交融,“陛下有什么目的,不妨明说。”
  闻人晔愣了愣神。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喧哗声,原来是魏王的手下找到了这里,他们一边喊着“魏王”一边快速靠近。
  魏婪拧眉,回头道:“把值钱的东西搬出去,不许在此处逗留。”
  闻人晔颇感意外,“他们走了,你不怕朕真的杀了你?”
  “少说大话了,”魏婪用簪子尖端戳了戳闻人晔的动脉,“陛下,你不会觉得我杀不了你吧?”
  两人再度陷入僵持。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殷夏已经完了,闻人晔就算今日杀了魏王又如何?他杀得了季时钦吗?杀得了全体起义军吗?杀得了天下人吗?
  民心已散,救不回来了。
  闻人晔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松开手,闭上眼等死。
  魏王摸了摸被泉水弄湿的头发,水珠从他的脸侧滚落,流过有着青色掌纹的脖子,再度滑进池中。
  他受过闻人晔一碗粥的情。
  戳了戳皇帝的眉心,魏婪笑眯眯地问:“皇上,你有什么愿望,我可以答应你,仅限一个。”
  他的指腹下滑,落到闻人晔的眼上,替闭着双眸的男人掀开眼皮,凑近说:“你想杀谁,都可以。”
  比如背叛了他的季时钦。
  魏婪几乎是明示,他不打算留下季时钦的命,一个本身就有威望还出生于名门的少年将军,在关键时刻给了这个近乎崩塌的王朝致命一击,听起来真不错。
  这样的人早早死去,叫做意难平,但活的太久,魏王就要担心了。
  闻人晔怎么听不出魏婪的意思,他猜到了季时钦和魏王面和心不和,却没想到魏王这般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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