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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跪我(171)

作者:南火绛木 时间:2025-09-23 12:03 标签:爽文 宫廷侯爵 沙雕 异想天开 朝堂 抽卡 抽奖

  “阿弥陀佛,贫僧只是不习惯与人亲近…”
  魏婪“嘘”了一声,“佛子可知入乡随俗?既然来了殷夏,自然要学会习惯。”
  僧人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肩膀上压着的似乎不是魏婪,而是一只饥肠辘辘的黑蟒。
  他捏紧佛珠问道:“国师可否放开?”
  这次魏婪没再戏弄他,收回了手,佛子忙将佛珠收回怀中,连声念了几句“阿弥陀佛”。
  奇了怪了。
  魏婪不太相信,乌奇国的佛子竟然性格如此温吞,若真是这样,他怎么活下来的?
  “佛子。”
  青年温柔地在他耳边说:“劳烦您抬头。”
  佛子不明所以,顺从地抬起头,就在此时,魏婪忽然抽出身后的匕首,对准佛子的眼睛刺了下去,刀锋带起一片气流,毫厘之距停住。
  佛子毫无反应,茫然地眨了一下眼。
  真是瞎子?
  魏婪无趣地收起匕首,拿在手中转了转问:“佛子为何不跟着使者队伍一起?”
  佛子低眸,声音沉沉:“难得出来,我想要珍惜短暂的自由。”
  说的像是被囚禁一样。
  魏婪兴致缺缺地推开门,“既然如此,我就不浪费您难得的自由了。”
  他走得毫不犹豫,就像来时那样,不顾佛子的意愿,房门轻轻合上,佛子站在墙边,低头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他看出来了吗?
  “吱呀。”
  门再次推开,佛子抬起头,神色冷漠:“他走了?”
  护卫半跪在地:“回大人,国师出客栈了。”
  佛子拨了拨手中的佛珠,低声说:“只听说皇帝多疑,原来国师也是如此。”
  “属下听闻,国师与皇帝似乎关系特殊,”护卫用公事公办的口吻汇报道:“据说国师与皇帝三天三夜,共处一室,半步不出金銮殿。”
  佛子若有所思:“他们是什么关系?”
  护卫:“水乳交融的关系。”
  佛子:“?”
  “什么?”
  护卫重复了一遍:“听民间百姓说,国师与皇帝日日抵足而眠、水乳交融。”
  佛子张了张嘴,随后用袖子掩住脸,口中呢喃道:“竟然是这样…难怪说他是妖道……”
  窗外的流苏坠子忽然落了下去,马车经过,碾碎了绑在顶端的珠子。
  “卡擦”
  闻人晔听见了细微的声音,掀开窗帘,正好看见一道红衣身影站在远处,再一眨眼便消失了。
  林公公也看见了,刚喊了声“主子”,闻人晔已经跳车追了过去。
  晚风吹拂,夜里着实有些冷。
  坐在仅能容纳二三人的小船上,魏婪用手轻轻拨弄湖面,他几乎是躺在船上,黑发蛇似地游进了水中,荡起阵阵涟漪。
  湖边聚了许多莲花灯,顺流而下,从魏婪身边缓缓漂过,暖色的光映照着青年如玉的面容,朦胧了艳丽的眉目。
  火光一寸寸吻过他的面颊,很快消失。
  闻人晔在岸边伫立,看了许久。
  被人盯着,魏婪感到了莫名的不自在。
  他左右看了看,很快锁定了岸上的身影,不过两眼,哪怕根本没看清那人的脸,魏婪也已经认出了他。
  【系统:他怎么追到这里来了?】
  【魏婪:想我了。】
  一朵莲花灯被水流带到了他的身前,闻人晔惊讶地捡起来,却见魏婪趴在船上,笑吟吟地对他勾了勾手。
  这莲花灯是谁送的,不言而喻。
  闻人晔屏住呼吸,轻轻拆开纸折的莲花,里面放着一根银色簪子,尾端刻着银色莲花。
  水莲教教主之物。
  闻人晔抬头看去,魏婪狭促地笑着,黑发湿漉漉地搭在脸侧,像是弯起的水藻,簇拥着水中的妖怪。
  闻人晔无奈的笑了笑,将外衣脱下,一个猛扎子跳进了河里,身形矫健,不过几个呼吸,人已经游到了船边。
  闻人晔从水中露出头,双手搭在船边,没有任何停顿,忽然搂住魏婪的后颈吻了上去。
  “陛下…”
  魏婪话未出口,呼吸已然被另一个人吞了进去,魏婪的发丝湿透了,闻人晔将五指插进他的黑发间,满心满眼都是久久不见的爱人。
  要亲,就亲得粉身碎骨才好。
  水声涌动,两人亲昵的拥抱在一起,魏婪抓着他的肩,发狠的啃咬闻人晔的下唇。
  冒牌水妖的利齿比不上尖锐的凶器,能够给予的疼痛有限。
  闻人晔抚着他的脊背,张开唇放任魏婪索求,喘息的音节被碾碎,魏婪白皙的手扯开了他的衣领,闻人晔结实的胸-肌裸露在水面上,中秋时留下的痕迹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魏婪不满的咬住闻人晔的舌尖,含糊的说:“陛下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
  “怕你拒绝我。”
  闻人晔深吸一口气,竭力索取魏婪口腔中的氧气,炙热的呼吸从身体里向外逃,他吻的急促,却又极有分寸的不弄伤魏婪。
  贪恋与欲求从交叠的影子蔓延至水面以下,翻涌,沸腾。
  水声越来越响,魏婪推开他,撑着船直起上半身,黑发一刻不停的滴着水,漂亮的青年吸了一口气,眯起眼,伸出舌-尖回吻。
  魏婪一只手扣住了闻人晔的五指,紧紧交握。
  指甲在皮肉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划痕,腥红的液体滑落,不多,只有一条细细的血痕。
  二人彼此折磨口腔与唇舌,在唾液里浸泡干涸的情意。
  魏婪的另一只手忽然上移,掐住了闻人晔的喉咙,水妖在索取皇帝的性命,皇帝却淡淡地看了他的手一眼,重新投入暴风雨般的吻中。
  带着腥气的泡从肺里呛了出来,四肢贪婪的交缠,揉进彼此的血肉,心跳勃如擂鼓,震得耳膜潮热。
  魏婪忽然笑了。
  破碎的笑声混杂在喘息之中,他的手越来越用力,他能听到闻人晔呼吸失控的声音,他能感觉到手下的脉搏试图挣扎,越跳越快。
  如果他一直这样掐下去,闻人晔说不定真的会死。
  而这片河,也是极好的抛尸之处。
  属于闻人晔的本能在逼迫他反抗,但闻人晔只是轻柔的抚了抚魏婪的发顶,接着加深了这个吻。
  隐忍是浪漫的卑躬屈膝。
  濒临窒息的前一刻,一切终于落下了尾声。
  闻人晔的嘴唇、下巴、还有喉咙全都受了伤,明明是吻,却比撕咬还痛。
  现在即使他想反抗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魏婪松开手,顺着自己留下的伤口轻抚,发丝上的水沿着昳丽的面庞滑落。
  “嗒。”
  水珠重新落进河水里,同晕开的血花相拥。
  低笑声响起。
  魏婪靠进闻人晔的怀里,淡淡的血腥气萦绕在鼻尖,他笑得肩膀微微颤抖,仰起脸柔声说:“陛下,为何特意赶在今夜过来。”
  闻人晔拥住他的腰身,手臂收紧,几乎要将魏婪嵌进自己的身体里似的。
  这样的力道才能让他安心。
  距离中秋已经过去许久了,闻人晔都说不清,究竟是因为见了魏婪才发疯,还是因为太久不见魏婪才疯了。
  他笑魏婪明知故问,却也十分配合地说:“因为明日是长乐的寿辰。”
  闻人晔记着他和魏婪的每一次相处,自然忘不了魏婪的寿辰——冬至第二天。
  魏婪抿起唇,黑曜石般的眸子沉在一片阴影之中,这远远不够。
  或者说,他想听到的不止是这些。
  皇帝是个细心的,他牵住魏婪的手,从背后吻了吻青年的颈,道:“朕心悦长乐,即便不是为了过寿,朕也会来。”
  魏婪轻轻弯起眼,轻柔的声线中裹挟着笑意:“陛下何妨说的再直接些?”
  漆黑的夜空忽然落下纷纷扬扬的雪花,少许落在魏婪的发顶、肩头,很快融化。
  眼前浮现了梦中之景,大雪纷飞,黑发白头,那时的他与魏婪距离成婚只差拜个堂。
  今日虽没有红绸牵手,却戴着同样的金红流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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