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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跪我(22)

作者:南火绛木 时间:2025-09-23 12:03 标签:爽文 宫廷侯爵 沙雕 异想天开 朝堂 抽卡 抽奖

  时间飞逝,闻人晔停笔,抬眸一看,魏婪不知何时已经闭上了眼。
  闻人晔静静地望着他,不动,也不说话。
  他在判断魏婪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疑心病已经融进了闻人家的骨血中,他看了许久,看到双目酸涩,终于确定魏婪睡了,不但睡了,还睡的很香。
  这里是闻人晔的地盘,他又这般没有防备,闻人晔只需手起刀落,宋党视作眼中钉的“妖道”就此消失。
  “魏师——”闻人晔轻声呼唤。
  魏婪并无反应。
  睡这么沉?
  闻人晔轻手轻脚的站起来,绕过桌案走到魏婪身旁,蹲下身轻轻推了他一下,魏婪没骨头似的从桌面上滑了下来,侧躺在席子上。
  睡成这样,被人杀了都不知道。
  闻人晔又开始怀疑了,他分明记得魏婪武功高强,内力深厚,怎么会如此没有警觉性?
  难道他在装睡?
  这是圈套?
  闻人晔眸光变换不定,最终选择叫醒他。
  魏婪梦到了一个比他人还大的包子,吭哧吭哧啃掉了三分之一,大包子突然长出了手和脚,疑似是嘴巴的位置裂开了一条缝,将他吞了进去。
  魏婪惊恐地睁开眼,对上了闻人晔的脸。
  “…包子?”
  闻人晔:“不是包子,是陛下。”
  闻人晔把他拉起来,“要睡回去睡,朕可不想从坊间传闻被架空的皇帝变成坊间传闻好男色的皇帝。”
  闻人家好男色的皇帝不在少数,留下许多风流韵事。
  魏婪揉了揉脸,从困意中清醒过来,“您不好男色?”
  闻人晔认真地说:“朕可以好男色,但是不能让百姓一提起朕,就只能想起朕好男色。”
  年少称帝,他自然想做出一番事业。
  魏婪离开后,林公公走了进来,担忧地提醒道:“圣上,您对魏师,是否太过信任?”
  闻人晔眼皮都没抬,在奏折上写下批语,“我很信任他吗?”
  “一个人,能把先皇耍的团团转,又来耍我,能改天换日,能辟谷,还能一箭凿墙,小林子,这样的人,如果不能为我所用,该如何?”
  林公公抽气,“您要杀他?”
  闻人晔低眸,在宋党递来的奏章上写道:放什么狗屁,滚!
  “再看看。”
  闻人晔面容平静,英挺的眉眼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出一丝阴郁。
  “魏婪的底细,尚且不知,不急着轻举妄动。”
  闻人晔能感觉到,魏婪对他的态度有些暧昧不明,行为也过于亲昵,握着毛笔的手顿了顿,皇上倒吸了一口气。
  难道魏婪对他有意思?
  闻人晔“啪”地一声将毛笔拍在桌上,林公公吓了一跳。
  少年帝王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会儿哭笑不得,一会儿咬牙切齿,突然,他想起了魏婪说过的一起句话。
  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所以不是魏婪对他有意思,是他的解读方式有问题?
  闻人晔抿唇,冷静下来,道:“传太医。”
  他要检查一下自己是不是积劳成疾了,不然怎么最近老觉得胸口闷闷的,一口气吊在心口,不上不下堵得慌。
  片刻后,余太医跟在林公公身后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还没先缓口气,就赶紧跪了下来。
  “不必行礼了,过来给朕把把脉。”
  余太医连忙爬起来,“是。”
  他摸着闻人晔的脉搏,一会儿拧眉,一会儿吸气,面色瞬息万变,最终却说:“陛下,您身体健朗,没什么毛病。”
  “心脏也没问题吗?”
  余太医屏息静气细细把脉,还是坚持一开始的结论:“没有。”
  闻人晔沉默了一会儿,问:“你觉得朕的心脏吗?”
  余太医大惊,立刻跪下了,“陛下乃真龙天子,心怀天子,自然是心胸宽广,藏着一颗黄金龙心,怎么会脏呢!”
  闻人晔挑眉:“黄金龙心?”
  余太医自知失言,“不是黄金龙心,是、是…”
  “是什么是,石头心?”
  余太医已经快哭了,连连告罪。
  闻人晔挥了挥手,让林公公送他出去。
  第二日,林公公捧着余太医交代的药走了进来,“陛下,用药了。”
  “什么药?”紧随其后走进来的魏婪问。
  林公公答:“陛下最近劳累,需要补补气血。”
  魏婪表情古怪:“您才二十出头,已经到了要补气血的程度了吗?”
  难道老闻人家不行是一脉相承?
  闻人晔一眼就看出魏婪在想什么,立刻解释:“不是给我喝的。”
  林公公:“啊?”
  魏婪:“那是谁喝?”
  闻人晔斜晲了林公公一眼,林公公心领神会,捧着碗说:“是我糊涂了,这药是煎给我自己喝的。”
  可你已经净身了啊?
  魏婪欲言又止,最后道:“林公公辛苦了。”
  回京前,几名世家公子主动找上了魏婪。
  左边一个顾泳,右边一个季太尉幼子,两面包夹,来者不善啊。
  顾泳摇了摇扇子问:“不知道魏道长还记不记的我?”
  你哪位?
  魏婪在脑中搜罗了一遍,没找到和顾泳长相相似的人,想来想去,想到了被他骗钱的冤大头们。
  但他不会画符,只会炼药,一直以来卖的都是壮阳药,难道顾泳曾经是他的顾客?
  要死要死要死,不会是吃丹药中毒了,来找他讨说法的吧?
  如果只是药有问题,魏婪倒不怕,但先帝刚死的节骨眼,要是传出去他炼的丹药有毒,那不就等于他谋害先帝吗?
  不管先帝是不是他毒死的,宋党肯定会想办法把这个罪名安到他的头上。
  嘶——
  这么说起来,顾泳的兄长本来就是宋党的人。
  头脑风暴过后,魏婪全都想明白了,这是陷阱!
  “我年少时游走江湖,只愿做一闲云野鹤,不曾见过顾公子。”
  魏婪轻笑着拨开他的折扇,视线扫过几人,处变不惊:“听闻顾家二公子行事放浪,风流成性,想找旧识还是去勾栏院里找吧。”
  说完魏婪就想跑,但顾泳手臂一伸,再次拦住了他。
  顾泳声音刻意地拉长,“话才说两句就走,魏道长这么不待见我?”
  季太尉幼子在旁边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重重地拍了一下顾泳的背:“你好好说话!”
  魏婪也受不了他这样,“顾公子想说什么?”
  不管了,反正他会一口咬死药不是他卖的。
  “本公子只是好奇,魏道长拜在哪位道长门下?”
  顾泳笑眯眯:“本公子最近突然顿悟,想要学学道法,希望魏道长能为我引荐一二。”
  我是天才,听得懂吗?我是天才,不需要拜师。
  魏婪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也是这么说的。
  “顾公子,我看你骨相平平,不必多想了。”
  魏婪没给他面子,从顾泳身侧绕过去,季太尉幼子却不依不饶跟了上来,他是出了名的性子直,说话也没分寸。
  “魏道长怕不是不敢说,难道您的师门有问题,还是说,魏师根本没有师门,只是个巧舌如簧的江湖骗子?”
  季太尉有两个儿子,长子季时钦年纪轻轻便在战场上打出了名气,幼子季时兴一直被长兄压着一头,叛逆心作祟,故意和季太尉对着干。
  一个从出生起就被盖章季党的人,每日和宋党的人混在一块,季党官员嘴上不说,心里已经认定季时钦就是下一任季党领头人了。
  被他说中了,魏婪眼皮跳了跳,胡诌道:“师门?我的师傅已经飞升成仙,师门只剩我一人,我就是师门。”
  魏婪一挥袖子,面有薄怒:“季二公子故意说这些,有何用心?”
  季时兴冷哼一声,“别装了,谁不知道你们就是一群骗子,那个王道长,收了我爹多少钱,还有什么劳什子赵道长,贪心都写在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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