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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假少爷被赶走后(71)

作者:一尾羊 时间:2025-09-06 11:11 标签:日久生情 甜文 团宠 万人迷 忠犬 日常

  温热呼吸洒在侧颈,却如扼住猛兽的项圈,严弋瞳孔剧颤,浑身僵直,一动不敢动。
  指腹被扎得有些痒,他又收回手,摸摸自己光滑的下巴,遗憾道:“怎么你们都长这么快,但我就不长呢?”
  像是在撒娇。
  不是埋怨,不是冷淡,不是恨。
  是他一夜未睡,呆坐至天明,也从未想过的。
  亲近。
  这一刹,严弋几乎以为谢瑾宁接受了他的心意,几欲暴起,直到见他眼中一如既往的纯然,才按耐着,小心开了口。
  “阿宁,昨夜之事,你记得多少?”
  被严弋直直盯着,谢瑾宁一愣:“啊?”
  昨夜出来后,他整个人都飘飘然的,就像是泡在温水中,被安心的气味密匝匝包裹着,他心神松懈,自然而然便睡了过去。
  他睡得并不沉,耳边絮语不断,还带着情绪起伏,应该是严弋在跟他说些什么,他却一点都没听清。
  难道是有要紧事?
  还有,那药油有加快血气运行的功效,他都这样了,更何况本就比旁人更具力量感,周身血气充盈的严弋,他的反应定然更为剧烈。
  坐在他身上时,好像的确有很烫,很硌人的东西在戳他的腿。
  好像就是严弋的……
  那他舒服完就直接睡着了,也没管其他的,严弋肯定也难受极了,这会儿看着也像是憋了一夜的样子。
  所以,是来找他算账了吗?
  谢瑾宁后脑一麻,往床里挪了挪,含糊道:“都,都记得啊。”
  他往后退,拉开些许距离,严弋却膝行着拉回。
  男人跪在他双腿之间,俯身时投下的阴影将谢瑾宁全然笼罩。
  “原来阿宁都记着。”严弋极轻地笑了下,金光落在他高挺眉骨,却照不亮那双晦深似海的眸。
  骨节分明的手掌圈住谢瑾宁抬起的脚踝,隔着袜摩挲着清癯踝骨,用力一扯,谢瑾宁便被拉了回去,腿根撞上他别在腰间的东西。
  是那把匕首。
  “那阿宁,是如何想的?”
  他取出匕首,硬柄划过时,谢瑾宁的腿心不受控制地抽动一瞬。
  还不等他回答,握着的掌心就被一根根掰开,塞入。
  “若是觉着难受……”严弋包住他的手掌,牵引着,将匕首举起,“往这儿刺的话,阿宁会好受些吗?”
  寒刃直指之处,赫然是心脏。
  “你做什么?!”
  谢瑾宁骇了一大跳,想把掌心的东西甩开,指缝却被强势插//入,握得更紧。
  匕首柄铬得他又麻又痛,更让他感到难受的,却是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的态度。
  眼看寒刃逼近,刀尖即将触及胸口布料,恍若真的要戳进去,血光四溅。
  谢瑾宁害怕得浑身直抖,忍不住颤着嗓子骂:“严弋你个大混蛋!”
  滴答,滴答。
  滚烫水滴落在大腿,晕开斑斑湿痕。
  严弋顿住,手掌却先一步松开了,去接谢瑾宁落下的泪。
  谢瑾宁忙不迭将匕首扔离,于空中划出寒芒,在朦胧视线中失去痕迹。
  “哐啷”一声坠地。
  指缝还残存着被分开又包紧的温热触感,掌心的圆润窄印却迅速发红充血,皮肉滚烫。
  “你个疯子,走开,不要你擦!”
  他一把拍开严弋要为他拭泪的手,皮肉碰撞发出清脆响动,手背也蹿红。
  惊吓和疼痛化作十分的委屈,谢瑾宁道:“不就是要我帮你吗,你说就是了,干嘛又拿那个吓我,你讨厌死了。”
  “我,我真不是想吓你,阿宁,我……”
  几息前还颇具气势的严弋瞬间蔫了,他无措地手忙脚乱,想去拭泪,谢瑾宁却不让他碰,想去捡回匕首,又被一脚踩住大腿,不让他走。
  他便只能放低重心,老老实实跪在地上,手却又不那么老实地,圈住脚踝,攀爬至裤管上滑露出的那截莹白细腻的小腿。
  “我只是想着,你若是听到了那些话,恨我怨我,尽数朝我发泄便是,切莫憋着伤了身子。我皮糙肉厚,只要不直击要害,无论多少刀,都是能受住的。”
  那些话是哪些话?
  可明明是他帮了我,为什么他要说,自己会恨他?
  谢瑾宁都被他弄迷糊了,眸中的水汽还来不及化成珠,就逐渐隐没。
  不管了,手好痛,就是严弋的错。
  腿痒痒的,像是有虫在爬,他下意识地蹬了蹬腿,踹出一声闷哼。
  “你皮糙肉厚怎么了?”谢瑾宁吸吸鼻子,“不也是血肉之躯吗,不也是会痛的吗?寻常人对刀剑都避之不及,唯你独一无二,刀剑不侵是不是,你多厉害啊!”
  “还是说难道换做是我持刃,你便会坦然接受,生不出半分反抗之心了?”
  “严弋!”说着说着,谢瑾宁的眼泪又止不住了,“我又为何非要伤你?你把我谢瑾宁当做什么,你又把你自己当做什么!”
  “你好可怕啊。”他侧过头,“严弋,你心底,还有半分对伤痛,对死亡的恐惧吗?”
  带着哭腔的几句诘问,却重如千钧,问得严弋哑口无言,大脑空白。
  是的,从河田村醒来之时,他没了记忆,竟也不觉恐慌。因为这副身躯中蕴含的力量,便是他的依仗。
  砍树,建房,杀野猪,砍头狼,伤恶人……他能用其谋生,能够解决一切的困难。
  偶然深夜,他也会摩挲着身上的旧疤,想象是如何产生,观其伤口走向,有些甚至是他主动迎上的。
  为何会如此?
  萦绕于心的疑惑终在今日被解开。
  而如今,他更是有了解决不了之事。
  那便是谢瑾宁的眼泪。
  恍然间,身躯各处旧疤似是被激活,血肉涌动着,长出新芽。
  很痛。
  但,恍若新生。
  挽弓一柱香都半分不颤的手,此刻抖得抓不住谢瑾宁的指尖:“我……”
  谢瑾宁抽回手,将脸埋进掌心,他情绪未散,肩头仍在轻轻颤着,闷声道:“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别!”严弋慌了,低声下气地求饶:“我知错了,阿宁,我真的知道错了。”
  “出去。”
  “那,那我巳时再来?”
  “……不要。”
  “那午时?”
  不等回应,严弋将头靠在谢瑾宁的膝盖,“好阿宁,看在我从昨夜饿到如今的份上,就大发慈悲,让我与你一同用午饭吧。”
  明明是四人一起,怎么说得像他俩单独吃一样?
  “你——”
  谢瑾宁没忍住,抬起脸瞪严弋。
  “饿死你得了。”
  他鼻尖微红,朱砂弯似的眼尾蓄着清亮水痕,是被水汽浸染的芙蓉。
  似嗔似怒的一眼飞来时,更是好看得紧,严弋喉头滚动,恨不得咬上一口那鼓起的饱满颊肉。
  晦暗的眸中逐渐染上热意。
  谢瑾宁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干脆拿起枕头砸了过去。
  “快点出去啦!”
  

第53章 求饶
  谢瑾宁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用过谢农给他留的早饭后,他便消了气。
  只是仍不愿同严弋讲话。
  一直到了午时,连谢农都看出他俩之间不对劲了。实在是过于明显——
  严弋夹菜谢瑾宁移碗,严弋靠近,他一句话不说,转头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谢农倒没多问谢瑾宁,直接将严弋叫了出去。
  不知两人都说了些什么,回来时,严弋低眉耷眼的,身上多了几个灰扑扑的脚印。
  全程看热闹的邓悯鸿乐不可支,嘴角就没下来过。
  谢瑾宁坐在树下,余光扫过时,也没忍住,用书挡着脸闷笑几声。
  活该。
  谁叫严弋动不动就拿匕首吓人,走之前还忘了把那东西拿走,他路过时眼尾闪过银光,转头去望,险些又被吓一跳。
  最后,那把匕首被他捡起,用棉布缠好,才扔回严弋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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