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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假少爷被赶走后(61)

作者:一尾羊 时间:2025-09-06 11:11 标签:日久生情 甜文 团宠 万人迷 忠犬 日常

  嗓音因紊乱吐息有些不稳,比起刚刚,却是响亮不少。谢瑾宁舔舔干涩的唇,指节蜷起,又松开,默然片刻,他吐出一口浊气。
  “我回来了。”
  周芳是做了错事,但归根结底,她也是想让自己的孩子过上更好的生活。
  而作为切切实实享受了十六年荣华富贵的既得利益者,谢瑾宁无法批判她的行为,更不会对她产生诸如怨恨一类的情绪。
  只是有些遗憾和感伤罢了。
  “娘。”他轻声道,“没有见过你的样子,但我想,你一定也长得好看。”
  谢瑾宁飞快转头瞥了眼远方静立等待的谢农,澄澈杏眸弯起,恰似一弯新月。
  纤长羽睫勾出一抹俏皮弧度,如春日枝头翩跹的蝶,灵动而活泼。
  他吐吐舌:“我能生得这么好,看来也都是你的功劳呢。”
  眼前忽地一闪,谢瑾宁下意识偏头,碎金般的阳光穿过头顶繁密枝叶,照在他侧颊。
  脸上还残存着羞赧的红,细小绒毛在日光下纤毫毕现,似一颗鲜嫩饱满、挂上晶莹露珠的蜜桃,娇俏软甜。
  暖烘烘的日光驱散阴冷,谢瑾宁唇角上扬,眸中荡开盈盈波光。
  “你也这么觉得吧。”
  ……
  田家一事暂时告一段落,目前村中讨论得如火如荼之事,就成了学堂。
  还有他这个谢夫子。
  这不,谢瑾宁才刚回到家,就有人上门来了。
  其实离正式开设学堂还有相当长一段时间——原先村内修起的,充作学堂的屋子早已被愤怒的村民拆除,夷为平地,这会儿还没开始重建,桌椅、课本、教学工具等也还未准备完全,就等农忙过去,再逐一筹备。
  这些昨日谢瑾宁也在院中跟村民们提到过,但抵不住有脑子活络,想抢先一步,给谢瑾宁留个好印象之人,先行来到。
  李泳带着李虎剩上门感谢,还提着一篮子鸡蛋,说见他受了惊吓,又受了伤,便拿点东西给他补补。
  谢瑾宁连束脩都没打算要,更别说鸡蛋这类“贵重”之物了,自然是推拒,让他们自己留着换钱。
  但李泳表示,只有几颗是他家里的鸡下的,其他都是他从偶然淘到的野鸡窝里摸的,不值钱,李虎剩也抱住谢瑾宁的大腿,眨巴着眼让他收,不然就耍赖不松手。
  没办法,谢瑾宁只好收下。
  李虎剩在院中左看右看,从柴堆边撅了根小树枝,噔噔噔跑到谢瑾宁跟前,给他写字。
  看得出是下了功夫,写得比昨日更好,每个字都写得方方正正,有模有样。
  李泳看不出个名堂,也不妨碍他为自己儿子捧场:“写得好!”
  李虎剩也仰着脸,期待地看向谢瑾宁。
  谢瑾宁赞道:“写得真不错。”
  李虎剩顿时欢呼一声:“美人哥哥,昨日你教了我这几个字后,我回家又写了二三十遍,今早也是,树枝都写断了好几根呢。”
  他摊开手,让谢瑾宁看他掌心被木刺扎过的痕迹。
  回想自己初学写字时,可没他这般毅力,随便动几笔就喊手累,还是被人哄着,才苦着张脸继续写。
  价值百两的墨、工艺繁复的纸、出身名门大家的师长,却比不上这沙地与寻常树枝。
  “怪不得写这么好。”谢瑾宁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学得又快,写得又好,虎剩你怎么这么聪明呀。”
  美人哥哥身上香香的,抱起来软软的,还被他夸了,李虎剩像是泡在温水里,高兴地小脸通红,觉得晕乎乎的。
  他仰着脸朝谢瑾宁傻笑,完全没了刚刚聚精会神写字时的聪慧模样。
  看着院中的一大一小,李泳用胳膊肘戳戳身边的人:“瞧见没,夸虎剩聪明呢。”
  他满脸自豪:“不愧是我李泳的儿子,跟我一样,也汇聚了老李家的精髓,啧啧,我看说不定,我家虎剩还真能考个秀才回来,那可是给我们老李家长脸咯!”
  “诶你说,我要不要去给他换个名儿,虎剩听着一点不像个读书的呢,你说换成啥好,李大地?李老天?不行不行……”
  没有回应,李泳兀自也说得起劲,并未注意,身旁男人的目光也一直落在他儿子——牵住谢瑾宁不住摇晃的手上,舌尖抵住后牙槽,腮侧肌肉绷紧一瞬,又松缓。
  “若能持之以恒,相信有朝一日,你定会有所建树。”
  “我一定会好好学的!”李虎剩握住拳头,“我要读书,要当官,要让我爹娘过上好日子!”
  “好。”谢瑾宁眉眼弯弯,“我也相信你可以做到。”
  日头西斜,谢瑾宁轻咳几声,牵动胸口,他不着痕迹地按了按,眉心微蹙。
  没想到个好名字的李泳正想上前,让谢瑾宁帮忙想想,一直站在旁充当背景的严弋动了。
  “谢夫子……”
  “时候不早了,两位请回吧。”
  “嘿!”李泳话还没说完就被挡了回去,他看了眼天色,“这不还早着吗,小严你咋回事,还赶上人了?”
  谢瑾宁是有些疲惫,但说话的力气还是有的,便道:“我没事,李叔,还有何不懂的来问便是。”
  严弋仍是坚持。
  “谢夫子他伤势未愈,需静养。”他道,冷硬语气在余光瞥见少年欲言又止时和缓,“李叔,左右学堂建成还需些时日,不妨先让夫子养好伤,早日彻底痊愈,也好专心教授。”
  “是啊。”李泳一拍脑门,“瞧我,都没想到这儿,谢夫子莫怪,莫怪。”
  “无事。”
  踏出谢家大门前,李虎剩依依不舍地回头:“美人哥哥,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啊,我也想早点上学。”
  被李泳一巴掌拍在头顶,“还乱叫什么,没大没小,该叫谢夫子。”
  李虎剩朝他爹做了个鬼脸,“美人夫子再见。”
  “嘿,你个臭小子!”
  “哎哟爹别打头,给我打笨了咋整,我还得读书呢……”
  父子俩闹腾的动静被合上的木门阻隔,谢瑾宁喝了口严弋递上的温水,挺直的脊背稍稍弯下。
  要想当好谢夫子,他就得时刻端着一副可靠模样,可累死他了。
  这还没正式开始上课呢。
  “累了就回屋休息吧。”
  谢瑾宁一怔,还以为自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他眨眨眼,沾了水的唇湿润软红,如沁出蜜露的花瓣。
  微张唇缝间,被保护在贝齿后的艳红舌尖探出,卷走将从唇心滴下的水珠,带起旖旎的湿漉微闪。
  像极引诱,偏偏他眼神清澈纯净,还带着满溢的,对面前人的信任与依赖。
  严弋几乎瞬间忆起这处的甜美滋味,喉结滚动,血管迸发的岩浆一路灼烧,漆黑瞳底燃起炽热焰火。
  咕咚。
  目光相接,谢瑾宁被他看着,只觉脸上又要热起来了,先一步移开视线。
  “仍不适吗?”
  谢瑾宁指尖一蜷,缓缓点头。
  “我找邓老过来看看。”
  “瘀血还未排净。”邓悯鸿道,“小家伙,你风寒还未好全,体内本就有些淤堵,昨日那一掌只是帮你排出了大半,仍有些残留在体内,才导致你胸口时有憋闷。”
  “那……要喝药吗?”
  问完,谢瑾宁便皱起脸,十足的抗拒模样。
  喝祛风寒的药汤已经够难受了,若还要再加一碗,那他一天光喝药都饱了。
  好在邓悯鸿晃晃手指,“不用。”
  谢瑾宁眸光骤亮。
  “针灸即可。”
  “不要!”他唰一下站起身,“邓老,我没事了,我现在好得很呢,麻烦您跑一趟了。”
  扎针,还是扎胸口,这得多疼啊!
  还不如喝药呢。
  邓悯鸿就当听不懂他赶人的话,笑着捋捋胡须:“无需担心,老夫针术好得很,保管几针下去,便能彻底清除。”
  他从怀中摸出布包展开,大小粗细不一的银针赫然排列于眼前,他取出一根中等粗细的,在谢瑾宁面前晃了晃,“你伤在胸口,用这等大小的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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