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觉醒后主角们崩坏了(快穿)(344)
“老爷!你说什么!”池夫人忙道。
话刚落,池敛抬手用匕首去抹脖子,鲜红的血顷刻间涌出。
池父与池夫人皆大惊,吓得赶紧上前抢了池敛手中的刀,下人也忙去叫大夫。
伤口不深,大夫给池敛包扎了伤口,又开了药,出了外间对池父池母道:“上次不是说过,病人切记心绪有大的起伏。”
送走大夫,池夫人愣愣呆了半晌,起身去给池敛煎药。
池父呆了一会也呆不下去,挥袖离开。
又过了两日,一个晚上,已近三更,小厮慌忙跑来喊:“老爷夫人不好啦!少爷,少爷又自尽了!”
池父和夫人随便穿了衣服,提着灯便忙往池敛院子赶。
这次是割破了手腕,池母终于忍不住呜呜咽咽哭将起来,“你要让母亲怎么办啊?”
第二天早上,池父让人把金铃送了过来,他没有再来看池敛,仿佛对池敛已经失望透顶。
拿到金铃,池敛差点从床上跌落下来,小厮忙扶住他,“公子,你别着急。”
池敛心情根本没法平复,他立刻念了咒语,不一会儿,金铃散发出淡淡金光,一道人影凭空出现。
小厮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池敛听到动静,立刻上前想要抱住郗眠,可他没有一点力气,一只脚才下床,整个人便往前倒。
郗眠飘上前借住了池敛。
池敛伸手一点一点摸过郗眠的脸:“有没有受伤?”
郗眠摇头,这段时间他一直待在金铃里,与之前被困在金铃里的日子并无太大不同,唯一的区别是金铃里有夜明珠散发着浅淡的光芒,有软榻,有书,也有桌椅。
不再是无边的黑暗和无聊而漫长的时间。
倒是池敛,短短几日,变化极大,像是一朵本来刚刚开放的花经历摧打后迅速枯萎下去了一般,他的脸颊消瘦,面色苍白,整个人看上去虚弱无比,仿佛下一秒便会晕倒。
此时郗眠才发现他脖颈和手腕上都裹着厚厚的布条。
郗眠的手轻轻触碰那些伤口,问道:“疼吗?”
池敛一顿,随即露出一个浅浅的笑:“不疼,我有分寸。”
他怎么可能自尽,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池敛知道自己喜欢上了这只鬼,之前虽喜欢,但也没有想过以后的事。
是池父的行为让他真正认清了自己,本来以为就算有一日,失去了郗眠,对他而言也不过是花费一些时间便能走出来。
但现在池敛知道不行,失去了郗眠,他连一天都过不下去,他满脑子都只有郗眠。
池敛忽然想起曾经的一位好友说过的一句话,那位好友家中在他幼时给他定了娃娃亲,但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位未婚妻,后来好友遇到了喜欢的人。
好友家里人无论如何都不同意,好友便决定带着心爱的人离开。
离开前一日,好友找到池敛告别,那时池敛十分不理解:“真的就非她不可吗?”
好友道:“以前倒也不觉得,如今所有人都阻止我们在一起,我才发现我好像真的非她不可。”
那位好友后来过得如何池敛无从得知,但此刻,他知道他也非郗眠不可。
池敛很了解自己的父亲母亲,母亲向来溺爱他,父亲虽说严厉,对池敛的爱却也不少。
两次自杀都是他有意为之,连大夫都被他收买,至于他的小厮,自然听他的话。
他也知道父亲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父亲虽爱他,却也很看重面子和名声……
失明的眼睛掩藏了池敛所有的情绪。
无论如何,郗眠只能是他的。
之后的日子,池父仿佛真的不管池敛了一半,倒是池母,害怕池敛日日和鬼混在一起,身体更差,什么补药都往池敛院里送。
池敛的贴身小厮在郗眠第一次出现时被吓坏了,但渐渐的发现郗眠真的是一只无害的鬼,而且还是长得那么好看的鬼,渐渐就没那么害怕了,甚至会称郗眠一声“郗公子”。
一切似乎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就连池敛也是这样认为的。
直到他和郗眠被前来拜访的裴琼撞见。
那时是冬日,屋内烧着炭火,暖烘烘的,窗户紧闭,外面的风雪交加与屋内的混乱旖.旎无关。
因裴琼家族未没落之前,与池家便关系不错,裴琼又救过池敛,还一直在为池敛寻治疗眼睛的药物。
池敛也把裴琼当做好友,是以裴琼来拜访池敛一般都是由家仆直接引进来。
这日也和往常一样,如今池敛所需药物已经凑了七八成,此次刚好路过苍阳,裴琼便顺便来看看池敛,却看到了他一生都无法释怀的场景。
家仆把他送到池敛的院子便离开了,巧合的是今日池敛的贴身小厮被他派出去买糖炒栗子去了,没有人拦住裴琼。
裴琼推开了池敛的房门。
冷风一瞬间灌入,吹动着帷幔,帷幔飘扬,铜炉中青烟袅袅,床榻上两道身影若隐若现。
裴琼两道剑眉紧紧蹙起,自背后抽出剑了,小心的走了进去。
他第一想到的是池敛屋子里是不是进了什么东西。
等他渐渐走近,风吹起床上鲛纱床帘,落下的一瞬,汇成了裴琼永生难忘的一幕。
第225章 药引小鬼觉醒后
白色半透明的寝衣松松垮垮搭在雪白如藕的手臂上, 衣服下摆堪堪遮住了腰,但还是隐约透出一些玉质一般的轮廓。
腰部往下,白嫩柔软, 面团一般, 被两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牢牢掌控, 手指轻易便陷下去了大半, 软软的肉自指缝中溢出来。
劲瘦的腰微微塌陷,白如温玉的手臂松软无力的抱着对面的人。
抽噎声断断续续, 整个上身无力的倚靠在与他面对面的人身上, 并没有任何颠簸。
只有白面团, 只能无助的被两只宽大的手掌掌控着囤部, 每一个动作都不受控一般。
而他身后的人,衣冠楚楚, 连发丝都没怎么乱, 只是眼睛上的白绫早就不知去了哪里。
裴琼脑子一片轰鸣, 可还是清晰的听到了两人的话语。
他听到他一直担忧牵挂的“好友”饱含情愫的声音:“眠眠, 宝宝, 你好厉害。”
“你看, 吃了这么多。”
“好鼓……”
而那只鬼出了带哭泣的呜咽声, 发不出其他任何声音。
水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裴琼一张脸白如宣纸,他一步步靠近。
忽然, 床上的小鬼痛呼一声,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像是痛到了极致。
池敛听到声音,因为是进来得太过,忙离开大半, 一边慌张的去摸郗眠的脸,指尖立刻沾染薄汗。
冷的。
他吓得将手掌放到郗眠额头,摸到了一手的冷汗。
池敛彻底慌了,“眠眠?你怎么了?哪里疼?是不是我伤到你了?来人!”
他一边扯过衣服裹住郗眠,一边抱着人就要往外走。
脚触碰到地板的一瞬,池敛敏锐察觉到了不对劲——屋子里有第三个人的呼吸声。
“谁在哪?”池敛忙把郗眠护在怀里,警惕的“看”向前方。
若是买糖炒栗子的小厮回来,定然不敢贸然闯入,若是池父池母,也会敲门。
到底是什么人闯了进来,此时他无比痛恨自己瞎掉的眼睛,导致他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