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觉醒后主角们崩坏了(快穿)(195)
乌玉泽正低着头一点一点亲吻他的嘴唇,见郗眠醒了也并未退开,而是保持着嘴唇相触的姿势轻声唤道:“哥哥。”
郗眠猛的推开他翻身下床,随后一阵干呕。
等不适感缓解,郗眠才察觉背脊一阵一阵发凉,他回头看去,对上乌玉泽蓄满风暴的眼睛。
乌玉泽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困兽,死死瞪着郗眠,一字一句道:“你什么意思?就这么接受不了我?陈玠可以我不行,为什么陈玠可以,我不行?”
郗眠拿起桌上的茶水漱口,随后直接上床闭眼。
这期间乌玉泽一直如一尊雕像一般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郗眠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那声音在不断靠近,一只手落在他衣领处,郗眠瞬间睁眼压住那只手。
乌玉泽赤红着眼,如疯魔了一半,一边解郗眠的衣服,一边道:“我果然不能对你太心软,郗眠,我承认了,感情这一块我玩不过你,那我便不和你玩儿了,是我对你太客气了,你凭什么那么排斥我。”
他将郗眠的手掰开,“你反抗一次,我便砍下郗峙山一根手指。”
郗眠的手缓缓松开了,他闭上了眼睛。
乌玉泽却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他整个人都压了下来,像是脱力一般倒在郗眠身上,眠埋进郗眠脖颈里。
沉沉闷闷的声音带起一片震动:“那日你丢掉我的时候,好疼。”
他握住郗眠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这里,好疼。”
第130章 恶毒少主觉醒后
夏日炎热, 乌玉泽的屋子却背靠荷塘,屋内放着冰鉴,里面盛满新鲜水果, 另有仆从在一旁扇风。日子过得甚至比在云逸山庄还要奢靡。
可就算乌玉泽把再多的好东西送过来, 也改变不了这是一座牢笼的事实。
自从那日夜里乌玉泽发完疯后, 人变得正常了许多, 隐隐竟有了几分当初谢晨琅的影子。
他总一口一个哥哥,对郗眠无微不至, 粘人却又没有冒犯的行为。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近半个月。
一天夜里, 郗眠如往常一般坐在床边看书, 有脚步声走近, 他知道是乌玉泽,并未抬头。
手中的书被抽走, 一个冰凉凉的碗放在他手里。乌玉泽微微倾身, 眉目柔和:“哥哥, 我特意叫人煮的绿豆汤, 冰镇过了, 尝尝。”
郗眠拿起碗里的勺子喝了几口, 浓浓的绿豆味带着沁人心脾的凉意, 将这燥热的夏日都驱散了些。
乌玉泽弯了眼,问道:“好喝吗?”
郗眠没有回答,却喝完了一整碗绿豆汤。
乌玉泽拿碗时郗眠仰起脸看他一眼, 那一眼,像恋恋不舍的鹿,乌玉泽觉得心跳停止了半拍。
郗眠眼底的意思太过明显,只是他太了解郗眠,乌玉泽为防止自己心软, 只得转开视线不看郗眠。
“不能吃了,只准吃一碗,吃多了该闹肚子的。”
郗眠“哦”了一声,将碗还给乌玉泽,几秒后,又补充道:“我没说要吃。”
乌玉泽笑道:“好,是我看错了。”
将碗递给门外的仆从,乌玉泽又回到窗边,郗眠坐在软榻上,他便坐在软榻旁边的凳子上。
凳子较软榻高上一些,加之乌玉泽本身个子也高,看郗眠时需要垂着眼。
“哥哥,”乌玉泽喊了郗眠一声,郗眠并未答应,到白云教以来,郗眠从未回应过“哥哥”这个称呼。
乌玉泽继续问道:“你现在能接受我了吗?”
郗眠终于从书本中抬起头来,疑惑不解:“接受什么?”
乌玉泽倾身过来,在郗眠唇上印下一个吻,一触即分。他动作太快,郗眠未反应过来,乌玉泽已经端正的坐回了椅子上,身体里的蛊似乎和郗眠一般没有反应过来,竟没有任何不适。
乌玉泽一直在观察郗眠的神色,见状没有任何排斥之感,眼底的火光渐渐燃烧起来,像揭开乌云看到了漫天星辰。
他突然站起身来,凳子因力道太大而翻倒在地,乌玉泽却全然未在意,他上前将软榻上的郗眠抱起来,抱进怀里,一声一声的叫哥哥。
郗眠冷着脸伸手推他,却被他抓住手以食指相扣的姿势包裹。
感受到乌玉泽的唇在蹭他的发丝,郗眠道:“我们是仇人。”
乌玉泽:“我的仇人是郗峙山,不是你。”
郗眠:“他是我父亲。”
乌玉泽:“你是你,他是他。”
郗眠:“那你家人的死又和你什么关系?谢晨琅,你是你,他们是他们,不是吗?”
乌玉泽手臂松开了些,见怀里的郗眠正仰着头看他,明明是仰视他,那眼神却无比沉静,像一口毫无波痕的古井。
乌玉泽道:“我杀了郗峙山,他们那一代的恩怨便了结了,哥哥,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郗眠面无表情道:“我父亲杀了你亲人,你杀他报仇天经地义,而你杀了我父亲,我杀你报仇亦是天经地义。”
话刚落,寂静的空气中响起极轻的“噗嗤”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戳破。
郗眠用上的力道又大了些,“我们从来没有过开始,何来的重新。”
乌玉泽愣愣的看着郗眠的脸,白如无暇玉脂的脸上溅上了几滴极小的血沫,红的刺目,白的显眼。
他能感受到胸腔的疼痛,感受到生命随着血液一起流逝。
他听到郗眠说:“你太贪心了,你不能既要杀了我父亲报仇,还希望我不计前嫌待在你身边,从你攻打云逸山庄开始,我们便已经是敌人了,把敌人放在枕边,乌玉泽,你应该不会不知道这是自取灭亡的行为。”
他喊的是乌玉泽,而非谢晨琅,或许在那个冬日,谢晨琅真的死在了毒蛇的毒液之下。
乌玉泽看着胸前的匕首,艰难道:“我明明已经……”
他明明已经将屋内所有尖锐之物都拿走了。
伤到要害,他流了太多血,说话都变得困难。
郗眠知道他要说什么,朝屋内喊了一声:“出来。”
黑暗中出现一人,是陈玠,他一身漆黑夜行衣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
这次郗眠只轻轻一用力,方才还紧抱着他的乌玉泽便倒在了软榻上,血将软榻染红,乌玉侧强撑着将身体支起来些。他将屋内所有利器都挪走,却没防住蓄意潜入的陈玠。
乌玉泽咳出一口血,嘲讽道:“陈玠,你真不愧是我亲哥啊!”
郗眠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乌玉泽还敢嘲讽人,他盯着乌玉泽,头也不回的吩咐陈玠:“杀了他,你算计云逸山庄的事情便一笔勾销。”
陈玠一愣,摇头:“主子,除了这个,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他喊的是主子,态度显而易见。
郗眠自然不祈求陈玠真的杀了乌玉泽,说这番话只是为了增加两人心中的隔阂。
他的目的也确实达到了,乌玉泽目光沉沉的看着郗眠,视线又慢慢转到陈玠身上,半晌冷笑道:“你们……好得很 !”
郗眠连半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乌玉泽,只是朝陈玠伸手:“带我走。”
陈玠握住郗眠的手,低声道:“好。”
乌玉泽死死盯着那两只交握的手,仇恨溢满眼眶,如果眼神能化为刀子,只怕郗眠和陈玠相握的手此刻已经千疮百孔。
陈玠带着郗眠离开了这间关了他半月有余的屋子,走了一段路,郗眠停下脚步,因两人手握在一处,陈玠也停下,问道:“怎么了?”
郗眠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你走吧,我要去救我父亲。”
陈玠却立刻道:“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