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觉醒后主角们崩坏了(快穿)(342)
裴琼想到郗眠和池敛有鬼契,他又无法一直待在池敛身边,心中渐渐松动。
其实他在腰铃上下了禁制,若是池敛受到生命威胁,腰铃对郗眠的封印便会消失一瞬,郗眠可以离开腰铃,直到池敛脱离危险。
可若是再遇到能筑梦的鬼,郗眠检测不到池敛受生命威胁,这确实危险。
裴琼松了口,他花了整整一日,教会池敛如何将腰铃中的鬼放出来,并千叮咛万嘱咐:“切记鬼便是鬼,心思诡异,切不可对他们掉以轻心。”
裴琼于第二日一早告别,他走后,池敛立刻将郗眠放出。
郗眠的脸色还有些发白,池敛看着有些心疼,走上前问道:“你……还难受吗?昨日到底是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那样痛苦。
池敛想拉郗眠的手,但此时他已经想起了梦境里的事情,想起自己的一切行为。
他不敢贸然行动。
第223章 药引小鬼觉醒后
他梦里, 他对郗眠已经够冒犯了。
想到那些场景,池敛又忍不住微微红了脸。
原来郗眠长那样,那种明艳的, 毫不掩饰侵略性的美, 但眉眼间又带着一丝清冷淡漠的意味, 只看一眼, 就叫人挪不开目光。
池敛头一次庆幸自己看不见,否则只怕郗眠对他提任何要求, 他都会愣愣的去执行。
明明他也不是一个十分注重外貌的人。可郗眠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 每一分都完美的落在他的喜好上。
池敛不由得想到, 郗眠被他按着吻到呼吸不畅时, 眼泪是不是会沁满水花,一如梦境中一般。
这时, 郗眠的声音响起, 还是很虚弱, “裴天师在我身上下了禁制, 只要靠近他, 我便会受到蚀骨穿心之痛。”
池敛脸上的热意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禁制?什么禁制?裴琼为何要这般做?
池敛想着便也问了出来。
那禁制竟如此厉害吗?能让郗眠痛成那个样子。他忽然想到之前裴琼每次惩罚郗眠时, 郗眠似乎也痛得不断吸气。
池敛忽然觉得嗓子发干, 说话像是被什么东西阻塞一般艰难。
他才意识到这两年来,对于郗眠,他一直处于无视的态度, 若不是雪山上的阴差阳错,只怕他会一直无视下去……
偏偏这时郗眠又给了他重重一击。
郗眠苍白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个很浅的笑,“因为……我喜欢你啊。”
池敛心神大震,周围仿佛都安静了下来,静得除了风声, 便是自己犹如擂鼓般的心跳,又隐秘的溢出一丝喜悦来。
但很快池敛便冷静了下来,郗眠喜欢他?可他对郗眠并不好,这样郗眠也会喜欢上他吗?
况且如果郗眠喜欢他,当初在山洞却又眼睁睁看着他饿晕过去。
会不会……郗眠是因为裴琼的心狠手辣和自己的冷眼旁观,想要报复他们?
又或者为了得到更多阳气而欺骗他?那一丝甜蜜褪去后,池敛迅速恢复理智的大脑做了更深的思考。
短短片刻,他的心中闪过了无数想法,又被他一一否决。
不会的,若是报复,为何在他吻他时,露出的是那样的表情。
梦境里,他们能做的不能做的,除去最后步骤,也都做得差不多了。
他渐渐平静下来,默不作声等着郗眠接下来的话。
“我喜欢你,被裴天师知道了,他很生气,给我下了禁制,只要我接近你,裴天师就会用禁制惩罚我”,郗眠垂着眼睛,语气失落委屈,“裴天师对你有情,便不许别人靠近你。”
池敛完完全全沉默了,两个消息在他脑海中疯狂转动。
他道:“你,何时对我……”
郗眠道:“第一次见你,只是觉得你的气息格外香甜,总忍不住想吸一口,后来日渐接触,不知什么时候就……”
郗眠的声音听起来小心翼翼的,“你介意吗?”
他当然不介意!
但池敛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柔声道:“元骁与我自小一同长大,犹如亲生兄弟,他不可能对我有其他感情。”
话刚落,手被握住,郗眠道:“若是他有呢?”
池敛思考了一瞬,眉头忍不住蹙起。
“我与他没有任何可能,你”,他顿了顿,继续道,“你知晓的,我们已经到了那种地步,我定会对你负责。”
郗眠抬手抱住池敛的脖子,脸颊贴在他的耳侧,轻声道:“好。”
池敛心中一片柔软,若是他的眼睛能看到,便会发现郗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或许也是因为说开了的缘故,后来池敛在这些亲密接触上越发得心应手起来,即使有事郗眠受不住,拿话刺他,他也全然接受。
一如现在,枇杷的汁水流了郗眠满身,黏糊糊的难受,池敛却不然他去洗澡。
轻声哄道:“再等一会。”
郗眠仰面躺着,视线落在天花板上,只有难受极了才会伸手去扯胸前那个脑袋,报复性的扯对方的黑发。
每到这时,池敛便会安抚般吻他的唇。
一同胡乱后已是深夜,池敛面色红润,嘴唇带着奇怪的红,一脸满足的抱着郗眠,“好厉害,把我喂饱了。”
郗眠忙抬手捂住他的嘴,忍无可忍道:“你闭嘴!别说这种话!”
池敛轻轻笑了一声,握住郗眠的手腕落下一连串的吻,顺从道:“好。”
池敛想起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两人是联姻而成亲,成亲之前并未见过面,却在新婚之夜第一次见面互生好感,后来日久生情。
以前池敛也会想以后,他若是成亲,定然会找一个母亲那般温婉闲淡的女子,他定是要有感情后再迎娶对方的。
未曾想遇到了郗眠,和温婉闲适搭不上半点边,还是个男人,不对,都不是人。
可他确实是对人日久生情了。
郗眠不知道池敛所想,他揉了揉被绑了太久有些酸疼的手腕,把床边皱巴巴的白绫拿过来,扔到池敛身上,“这条又用不了了。”
这段时日池敛都不知道损失了多少白绫了,他特别热衷于绑住郗眠的手,虽然每次绑得并不紧。
池敛没管那条白绫,这东西并不是必要,只是他不想要其他人盯着他眼睛看。
郗眠不一样,在郗眠面前,他可以不戴白凌。
想起另一桩事,池敛问道:“前几日给你的桌椅软榻还喜欢吗?”
郗眠“嗯”了一声,“喜欢。”
金铃里实在太过黑暗,郗眠找池敛要了两颗夜明珠,池敛得知他要放到金铃中,又叫人做了两个方夜明珠的木台并一整套桌椅软榻。
郗眠把这些东西放进去后,确实不一样了。
那无边的黑暗中多了一丝光亮,即使那光亮很微弱,却也比之前好上太多。
大多数时候池敛都在看书,如今又萌生出一个新的爱好,把郗眠抱进怀里,让郗眠给他念书。
这样的日子温馨又惬意,惬意得甚至感觉不到时光流逝。
转眼已经入秋,这两日池家发生了一件大事,郡守大人按着池敛的脑袋要让他成亲。
这事说起来也是怪池敛和郗眠不小心。
自从和郗眠说开后,池敛每日都恨不得跟郗眠黏在一起,平日里不是带着郗眠读书写字就是把人往床上带。
比起后者,郗眠当然更愿意读书写字。
对此,池敛很是欣慰,但郗眠逃得过白日,逃不过夜晚,他也不知道池敛哪里来的这么多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