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觉醒后主角们崩坏了(快穿)(176)
少年脸上还挂着泪珠,一只手正抹着眼泪,也呆呆的看着郗眠,眼中满是错愕。
少年反应过来刚要大喊,郗眠立刻上前捂住他的嘴,带着人一起掉进暗道里。
没一会儿外面便响起凌乱的脚步声,除了救火,还有搜查的声音。
郗眠突然想起地上的手帕,立刻看向少年的手,见他手心捏着那条手帕方松了半口气。
郗眠用气音道:“再喊便杀了你。”
少年吓得瞪大了眼睛,慌忙点头。
郗眠压着少年顺着暗道一路往外走,从出口离开,看到了蒙蒙亮的天空。
临近清晨,整片山林雾蒙蒙的,像覆盖了一层薄纱,他不能在此过多停留,白云教的人找不到人便会开始搜山,立刻离开才是主要。
他看向被捂着嘴的少年,决定先将人打晕,只是才抬起手,少年便疯狂摇头,挣开郗眠的手:“别杀我!”
他眼里还有泪,眼睛也是红的,接着清晨的微光,郗眠看到少年脸上的手指印,若不是他知道自己没有用太大力还以为是他捂少年嘴留下的。
那印一看上去便是挨了巴掌,指印清晰。脖子上似乎也有掐痕。
少年突然跪下来:“带我走,带我走可以吗?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他的手虚虚的抓着郗眠的袖子,无措的颤抖着。
郗眠忽然注意到他手上缠着的布条,缠在左手手掌位置,再仔细一看少年身形,竟和那夜的黄金面具少年极其相似。
他立即伸手抓住少年的手腕,将布条取了下来,少年的掌心是触目惊心的鞭痕,红肿了却没有破皮,郗眠松开了手。
看来是他想多了。
此时他才发现少年手腕上还有其他痕迹,像是被鞭打出来的。
但他还是不能带上少年,万一是白云教的诱饵,他并不是自己一个人。
郗眠抬脚便往前走,少年急忙跟上,“等等,等等,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是我啊,五年前你给过我银子。”
郗眠这才回头看少年,他仔细打量了一番,还是没有什么印象。
“我在向荣街行乞,你的手下把我赶走了,后来你派人给我送了一袋钱。”
郗眠终于有了点印象,他干巴巴“哦”了一声,不知道要说什么。
少年却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吸了吸鼻子道:“你给我的钱被和我一起乞讨的大哥哥抢走了,后来我被拐到了京城,卖进酒楼,他们总让我陪客人,再后来我就被教主买回来了,教主给我吃喝就是……就是他总喜欢打我。”
想到他身上的红痕,又看了看少年的长相,联想起白云教之前的传闻,郗眠心里有了数。
“哥哥,再救我一次吧,只要带我离开这个地方,我以后做牛做马报答您。”
郗眠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答:“谢晨琅。”
郗眠又问:“你可知乌玉泽?”
少年垂眼:“未曾听说过。”
郗眠道:“跟我走吧。”
他把少年带回了小镇,此时日头还未升起,但天光已大白。
几人立刻收拾行李离开了小镇,一路快马加班往回走,在他们离开后一个多时辰,白云教的人来到了镇上,挨家挨户询问是否有见到行踪可疑之人。
得知郗眠等人的去向,立刻便要驱马去追。
这时一人拦住,道:“大人留了信,让我们回去,不必去追,他自会处置。”
“可是……”
“没有可是,大人的命令你也敢不听吗?”
这时另一个人驱马上前,道:“他算什么东西,我白云教难道成了他的一言堂了?待教主回来,他还不知道怎死呢。”
“唰”,剑光一闪,方才说话之人人头落地。
“再有妄言着,下场如此。”剑入鞘,挥剑之人驱马离开。
没人敢再出声,都跟着回了白云教。
郗眠等人一路快马加鞭,回了中原后郗眠便去拜访了一位有名的大夫,得知拿到的药确实是蛊虫的解药方敢饮下。
又过了几天才回到云逸山庄,郗眠甚至都没有去见郗父,先回屋子整顿好,褪去一身风尘仆仆的疲惫方去见郗父。
见他回来郗父也很是开心,却还要故意板着脸问:“这一趟可有学到什么东西啊?”
郗眠点头。
郗父又问:“有没有认识新的朋友?”
郗眠道:“有。”
见郗父还要问,郗眠师兄忙道:“庄主,师弟不但交了新朋友,还救了人呢。”
“哦?是吗?”郗父十分欣慰的摸了摸胡子,想着不愧是自己的儿子,然后又欣慰的给郗眠安排了之后的练功计划。
郗眠和郗父一起用了晚饭才回的东阁,房间里已经换上了新的被褥,点了熏香,炭火将屋子熏得暖融融的,郗眠抬起手,林至便顺着帮他解开衣服。
郗眠问道:“谢晨琅呢,安排在哪了?”
林至帮郗眠把外衣放好,又端来水洗脸,才道:“属下把他安排在西厢房那边了。”
郗眠皱了皱眉:“那里不是没人住吗?算了,你去把他叫来。”
林至虽不情愿,也只能去喊人。
谢晨琅到时郗眠正坐在躺椅上喝着粥,脚边是燃得亮红的炭火。
林至看谢晨琅时满是怨气,面对郗眠却不敢摆任何脸色,道:“少主,人带来了。”
郗眠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想起这一路郗眠把谢晨琅扔给了左护法,一行人策马赶路,每次谢晨琅和左护法的马路过郗眠身边时,郗眠总能对上谢晨琅看过来的极其幽怨又委屈的表情。
郗眠皆视而不见。
或许是他的态度让谢晨琅感觉到了什么,这次再到郗眠身边时只是局促的站在一旁,头颅低垂着。
林至离开后,郗眠指了指一旁的凳子:“坐。”
谢晨琅坐下后他才道:“这段时间你可以先在山庄住着,等你找到想做的事再离开,又或者你有什么家人?我也可以替你寻一寻。”
谢晨琅才刚坐下去,闻言立刻又站起来:“我没有其他想做的事,也……没有家人了,让我留在这里吧,我可以干很多活的,我……”
似乎是突然想到自己没干过什么重活,谢晨琅话骤的止住。
他沉默了片刻,一言不发开始解衣服:“我……我在京城时学过很多……那样的事,当时我的第一次还未拍出去便被教主买了回去,郗公子,我可以做得很好的,我很干净,教主他,他不太行,平日里只能用鞭子打我。”
他立刻将衣袖揭开,露出手臂来,上面的鞭痕已经淡化得几乎看不出来。
“我真的很干净。”
“我没有这个意思,”郗眠闭了闭眼,语气有些无奈,“罢了,你先住着吧他,搬到东阁,和林至住一个屋。”
西厢那边没什么人,又荒废了一段时间,说实话郗眠还没有那么信任谢晨琅,先放自己眼皮子底下两日,给他找到合适的安顿之地便送下山去。
谢晨琅感激涕零的磕头。
待离开郗眠卧室时,一打开门便见门外焦急往里面张望的林至,谢晨琅对林至点了点头,林至却哼了一声,还翻了个白眼,转身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