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太正直(穿书)(116)
他一走,温沭唇角的笑意就淡了很多,眼中多了几分淡漠。温轶确实是在利用她,但条件很诱人,她母亲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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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尹奉旨抓了李抿后,殿试就已经结束了,高中的是穆见。名不见经传的寒门学子,赵攸赢了一万两银子,让人去摘星楼取银子。
投穆见的人少之又少,更别提足足一千两银子,一时间去取银子的任宁备受关注,好友纷纷让他请客。
当了冤大头的他笑着拒绝所有人的恭贺,这是皇帝的银子,借给他几个胆子也不敢用。
赵攸看着临安城内银号的银票后,乐得弯弯唇角,大方地给了任宁五百两,让他去请好友饮酒,做实了他就是‘胜利者’的名号。
赵攸得了银子之后就想着让人去做浴池,不用太深的好,免得到时候阿沭有借口不去,她不懂这些细节就召了宫人来问。
皇帝要造浴池,宫人没有多想就应下了,待想到具体方案后就来回禀皇帝。
任宁成了最后大赢家的事没有传开来,毕竟最大的传言还是齐李两家打人的事,京兆尹一个脑袋两个大,两边都不能得罪。
随便哪人过来就能压得他无翻身之地,不知如何去做后,他只得去请教苏文孝。
苏文孝出宫的时候在正阳门外见到他,随口说道:“此事都不可得罪,你若无能,陛下最多斥责你两句,案件移到刑部就与你没有关系了。”
京兆尹一拍手,忙揖礼道:“下官多谢苏大人。”
苏文孝近日因传言大有心冷之势,有辞官回乡的想法,苏贵妃膝下有皇长子,又有苏韶在朝相助也不会吃亏。
相反,他在朝一日,这些肮脏的谣言就不会断,倒不如他放下所有去快活自在的好。
京兆尹得了苏文孝的提醒后就开始两边敷衍,将责任推到对方身上,数日下来也无进展。
广远侯急得将京兆尹也一并告了上去,赵攸作势训了几句就将案子移到刑部,为显公允一并让大理寺也跟着去查。
京兆尹卸下重担后,就向苏文孝答谢。
苏文孝趁着机会向皇帝请辞回乡养病,养病是假,不愿留在临安城是真。赵攸压着奏疏没有发,将消息告诉了温沭。
“你觉得他是真心要退吗?”
温沭熟悉苏文孝的为人,苏韶已至侍郎之位,能不能爬得上去就看她自己了。苏文孝时至今□□迫皇帝的次数也不在少数,这个时候退或许可以得善终。
她提醒道:“或许是真心,不过他一退,陛下觉得安时舟能与温轶抗衡,三足鼎立之势要瓦解,陛下之后行事也多了几分难处,毕竟他并非真心揽权。”
赵攸将自己外袍褪了之后就爬上床榻,阵阵清香萦绕鼻尖,她‘不计前嫌’的往温沭那里靠过去。温沭碰到她胸口处硬邦邦的绸带,道:“你不解开吗?”
赵攸没动,反道:“不想,你提醒了我,安时舟一人怕是敌不过温轶,还是留两年的好。”
她说不想,温沭也不好勉强,顺着她的意思道:“那便不急,他若喊身体不好,就让柳钦去诊脉,身体好坏就藏不住了。”
赵攸想想也是,柳钦诊脉是最管用的,且不会被苏文孝收买。
她今日躺在床榻外侧,侧着身子去看温沭,轻声细语:“阿沭,你喜欢什么样的浴池?”
温沭赌约输了,她没有料到李抿会打死人,按照前世发生的事来看状元必然是李抿。且不说他有背景,又有真才实学,押他的就会□□成的赢率。
然而所有的事情都改变了,本来这次恩考在前世就是不存在的。
她叹气道:“我随便,陛下做主就好。”
赵攸趴在外侧,托着下巴去看温沭,心里甜蜜蜜的,摇了摇脑袋:“重要是你喜欢,不然到时就有借口不去。”她早早地想好了温沭拒绝的借口,故而这些细节都听她的。
温沭陡然觉得她这个借口不错,就道:“我畏惧水,你喜欢就成。”
“不用我喜欢,要你喜欢,我明日就让人将图纸给你送过来。”
“陛下怎地如此贴心,让我有些受宠若惊。”温沭对于赵攸勤快的举止有些吃惊,伸手就去揉揉她的脸蛋:“陛下心思不正。”
“说我心思不正?是谁欺负我的,阿沭莫要这么正经。”
第101章 一百零一
赵攸理直气壮,就好像自己是最正经的那人, 温沭才是装正经。她拨弄着温沭鬓角的碎发, 絮絮道:“阿沭, 你有空还是去看会图纸,明日我设宴去见见穆见, 我十分好奇他的文采。”
指尖开始在温沭的额头点拨, 不由自主就挪到耳朵那处, 那里是温沭的敏感的地方,她往里面躲了躲。
她要躲, 赵攸哪里会让她躲,也巴巴地跟着过去。
温沭背后抵着冰凉的墙壁, 她微呼出一口气,眸色顿生涟漪,手抵赵攸的肩膀, 好笑道:“这可不是水下,陛下占不了便宜的。”
赵攸皱眉:“我没有想占你便宜,只你最近闷闷不乐的,我又不知给你解闷,不如你想去哪里,我们明日、不行,明日见那些学子, 我们后日去可好。”
她眸色正经, 说出来的话更为正经, 只一双手不大正经, 在温沭的耳畔处流连。
温沭被她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得心头发软,眉眼舒展开来:“我无甚心事,倒是穆见心中多傲骨,还需磨炼些时日,他与温轶政见多有不和,若早出来只怕会让温轶忌惮。”
“我晓得,阿沭莫要在意。”赵攸漫不经心地应了下来,她贴着温沭不动,脑袋在她颈间蹭了又蹭。温沭心口放痒,“你莫要再蹭了。”
“我不亲你又不吃你,蹭一蹭而已。”赵攸不抬头,继续在蹭着。她当真只蹭着,不做其他事。
只是她将温沭逼到了绝处,后面脊骨被墙面冰着泛着冷意,前面又贴着滚烫的身体,这大约就是赵攸给她的煎熬。
“你再蹭下去,可就真的要被欺负了,从后面的那种欺负。”温沭无奈,唇角带着一抹异常的笑意。怀中的赵攸当真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温沭一瞬,接着又蹭了下。
她才不怂。
小皇帝无所畏惧的态度让温沭觉得她很可爱,她想都不想直接贴过去,将唇印在赵攸喋喋不休的唇角上。
赵攸睁大了眼睛,刚刚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万丈豪情就这么给亲没了,她伸手去推温沭,忘了她身后就是墙。
是她亲手将温沭逼到这里来的,不想砸了自己的脚。
赵攸在温沭的亲吻中努力去寻找自己的丢失的豪情,努力咬温沭的唇角。温沭被她咬疼了当真松开她,她脸颊羞得通红:“我安慰你,不是让你欺负我。”
“二者有何区别,或许与臣妾而言,欺负你就是最大的慰藉。”温沭眼中带着万丈星辰般的笑意,低眸看着赵攸颈莹白如玉般的肌肤。
赵攸察觉到她的眼色,立即将自己的领口捂得死死的,不忘提醒她:“这次赌约是我赢了,你不能耍赖。”
“陛下要去戏水,臣妾未曾拒绝,怎地就是耍赖。赌约还在,我履约就是。”温沭眉眼愁绪散了大半,赵攸确有令她安心之处。
母亲的生死与否,都掌握在温轶的手中,倒不如日夜不宁,不如听了柳钦的话去打开棺木,不孝的是她,怎可连累赵攸。
她微微分神之时,赵攸就逃了。
逃到外侧,将自己裹得很严实,只露出一个大脑袋,还不忘背对着温沭,她差点又被吃了。她好歹也是现代人,竟被古人吃得死死的,好丢人的。
她躲进被子里后,温沭回过神来去找赵攸:“陛下躲什么,嫌弃我?”
赵攸忙回一句:“我喜欢阿沭,不嫌弃你。”
她的声音软软的,加之她将自己裹成大粽子一样,白白糯糯,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温沭笑了笑,赵攸很有趣,她在朝政上处理事务愈发熟练,之前靠着安时舟与苏文孝才得以亲政,但终究是权臣弱主,还是培养自己的人比较好。
就像任宁这样的后起之秀,多多益善。
朝堂上威风凛凛,呵斥群臣时也算是‘凶神恶煞’,现在就像孩子一眼软萌可爱。
温沭拿手去拨她脑后秀发,低声道:“陛下,你不哄我了吗?”
“不、不哄了,明日白日再哄。”赵攸闭着眼睛,往被子里缩了缩,哪怕不想睡也要去强迫自己去睡。
温沭在赵攸看不见的地方弯了弯唇角,将吻落在她的秀发上,徐徐向下,直到赵攸身子颤了颤,她方道:“现在我哄你,好不好?”
赵攸拥着被衾,紧闭着眼睛没有回应。
温沭紧紧贴着她,轻而易举地将被子掀开,从背后搂着赵攸,亲吻她的耳尖:“为何不说话呢?”
赵攸在温沭怀中微微发颤,小声道:“我明日要去见穆见。”
温沭好笑,咬着她的耳朵:“无人不让你去见他,嗯。”她最后一个字语调微微上扬,似低沉的琴声,撩动人心的琴弦。
“耳朵疼。”赵攸抬手去摸摸自己的耳朵,温沭的声音似魔法一样蛊惑着她的心,让她渐渐放下心防。
温沭听着她软绵的声音,轻轻褪去她的衣衫,赵攸呆了一下,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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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攸昨夜又将自己卖了,卖得干干净净,清醒后就去咬人。
温沭知晓她有小脾气,也就顺着她的意思,咬过就消气了。
果然,咬后赵攸就哼哼唧唧地躺了下来,攥着被角道:“我要将浴池修得深一些。”
温沭不理她,由着她去嘀咕,她总要将受的欺负讨回来的。
等赵攸上朝后,她才起身让人去请柳钦过来,温轶拿她母亲去处来威胁,最后的想法多半还是赵攸的皇位。
赵攸膝下有小皇子,她若怎样,宋国江山也是后继有人,温轶手中有兵,到时挟天子以令诸侯,他还是以前掌握朝政大权的首辅。
柳钦来的匆匆,见温沭眸色深邃,就知有大事,道:“你要做什么?”
“我在宫中脱不得身,你去安排开棺一事,若是有人跟踪,你多加注意些,能不扰母亲亡灵便不扰她。”温沭声音带着淡淡的疲倦。
柳钦整个人懵了,“开棺?你可是当真?”
温沭坚定道:“当真。”
柳钦也没有多问,点点头,满脸沉重,道:“你说我就知晓了,我即刻回去准备,不会让旁人察觉。”早在之前就换了墓地,是皇帝命人去做的,十分谨慎,外面又有人守着,不会为旁人道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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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召见前三甲及第的举子,穆见在前,书生多儒雅,加之他出身寒门,瘦弱了许多,也极是俊秀,容貌出乎皇帝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