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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后即焚(92)

作者:林啸也 时间:2025-11-08 13:27 标签:破镜重圆 年上 甜宠 养成 竹马 爹系

  游弋努了努嘴,探到他耳边,小小声说再来一次么,是不是一年没做哥不行了?
  话落就被在后面抽了一巴掌。
  “你还是没被收拾够。”
  这样说着,也还是给他补了一次。
  搞得两人泡完澡又去冲了个澡。
  -
  安安稳稳躺到床上时已经是凌晨了。
  这一个月好像都没怎么按时按点睡过觉。
  游弋窝在哥哥怀里,跟只受伤的小鸟似的。
  一会儿蹬腿一会儿说梦话,一会儿闭着眼睛哭,哭着说别碰我哥,被叫醒了就往哥哥怀里一埋,肩膀还抽抽着,表情倒是酷酷地装睡着。
  梁宵严一直看着他,半点睡意都没有,果然,凌晨三点时,游弋不出他预料地发烧了。
  不是做的,而是吓的。
  从小就这样,吓狠了就发高烧。
  梁宵严把医生叫来给他输液,用热毛巾擦身体和脸,唱虫儿飞和小章鱼卖伞。
  折腾到六点多,液输完了。
  他昏沉地躺下,想抱着弟弟睡一觉。
  刚阖上眼就梦到老家的院子,那棵枫树根下,弟弟背对他,小小一团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梁宵严问他怎么了。
  他牙齿还漏风,抿着小湳风鸡嘴说我的宝贝把自己摔坏了,我修不好。
  梁宵严从梦中惊醒,坐起身,去阳台点了根烟。
  红日从东方升起,他披着单薄的睡袍,久久地站在风中,直到烟烧完了也没抽上一口。


第49章 求求你啦
  这场惩罚让游弋烧了两天一夜。
  从事发凌晨一直烧到第二天傍晚,梁宵严全程抱着他。
  摇篮床打湳风开,一晃一晃地摇,梁宵严把人扣在怀里慢慢哄,游弋银白的长发铺着他半边肩膀。
  夜色静谧,月光悠扬。
  游弋把自己蜷缩得很小很小,像子宫中没成型的胎儿,链接在哥哥身上。
  有时抬起脸来掉两滴猫泪,哭着和哥哥说我害怕,怎么办。
  有时什么都不说,呆呆地在飘窗那儿坐着。
  有时抱着哥哥烧烂的手说好疼好疼,怎么还这么疼啊。
  梁宵严长久地看着他,缄默不语,微垂的眉眼,从游弋的鼻尖扫到水淋淋的唇瓣。
  “哥不好,不怕了,没下次了。”
  游弋得了保证,就不再做噩梦,高烧转为低烧,但人还是昏沉。
  怕他闷在房间里好得更慢,梁宵严把他抱下床,双手兜着屁股打悠悠,楼上楼下地来回走。
  这两天没人敢往楼里闯,连万万都被小飞带到岗亭住了。
  只有院子里修建花草的园丁,偶尔能从窗帘的缝隙,看到先生把小先生按在窗前接吻、两人窝在赏雪角静静地抱着、游弋被放在餐桌上,梁宵严一手拿筷子一手接着地给他喂饭,好好地吃掉一口还要给个亲吻作奖励。
  第二天晚上,小楼终于打开,重新对外开放。
  一大家子人都松了一口气,乌泱泱地冲进去想看看他俩和好了没有。
  和好倒是和好了,就是气氛有些怪异。
  游弋在厨房做苹果冻干,梁宵严一进去,小祖宗摔盆就走。
  走得太快不慎在门槛上绊了一跤,把自己摔出厨房了,只留下一个冷酷的背影。
  游弋给壁炉生火,好不容易点着,梁宵严长腿靠过来,他噗噗一通喷,愣是把火给吹灭了。
  那张嘴堪比灭火器,也不见他别的时候水这么多。
  游弋在沙发上看电视,梁宵严想抱他,转头小屁蛋子已经从沙发这头蹭到了沙发那头,速度再快点屁股蛋能和沙发布蹭出火星子。
  梁宵严实在憋不出笑出了声:“小心把屁股蹭破皮。”
  游弋猛然回头,怒视着他,小脸板着,哭肿的金鱼眼眯着,看起来非常凶残,还真有几分不好惹的样子,恶狠狠地呵斥:“别给我嬉皮笑脸的!”
  梁宵严吓死了,连忙摆出严肃脸。
  游弋:“一天天板个臭脸给谁看!”
  “……”
  梁宵严怎么做都不对,只好伏小做低:“少爷给我指条明路,怎么做你才能消气?”
  少爷不给指,少爷嘎巴一下把脸扭回去。
  “我今天一天都不会和你讲话!”
  翻译过来就是:因为你伤了我的心,所以我要和你冷战,但是我又太爱你,所以不会让你太冷。
  小飞看不下去了,指着游弋的鼻子笑骂:“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但凡那手别往他身上摸呢?”
  游弋冷哼一声。
  “你懂什么!我不让他理我,又没说我不能摸他。”
  冷战归冷战,便宜是一点不少占。
  梁宵严敞着胸口任人摸,拿着报纸目不斜视地阅览,“摸够了说一声,我起来打个电话。”
  游大老爷非常正义凛然地在他两侧胸肌上一边拍了一把:“去吧!”
  梁宵严起身时,发现自己口袋里被塞了两包苹果冻干。
  这样不伦不类的冷战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
  结束的契机是梁宵严突然提出要把家里翻修一下。
  游弋的破烂宝贝鸡零狗碎实在太多,那天二十多人整理了一天也只整理了四分之一。
  什么东西要放回原位,什么东西要挪位,这都要问过主人。
  但主人忙着生闷气,这就很难办。
  梁宵严在弟弟头上呼噜了一把,自己去指挥工人布置照片墙。
  他们家一楼到二楼的楼梯边,有一面斜着上去的照片墙,上面挂满了兄弟两个从小到大的照片。
  大多数是游弋的,从搬到城里之后哥哥每年都会带他去影楼照几次相。
  那时候的风格放到现在简直没眼看。
  杀马特,非主流,刘海长得能盖住半张脸。
  直到游弋上高中后照片风格才算正常起来,很多青涩端庄的学生照里混进去一张六角恐龙猪,每次家里来客人都要大肆取笑一番。
  游弋对它深恶痛绝,但梁宵严却格外喜欢。
  “恐龙放中间,挨着结婚照,戴学士帽的那张往高挂。”他指挥着工人把照片一张一张摆放上去,游弋就在后面偷偷摸摸地看。
  忽然有一张没见过的。
  小时候的他,不像照片,更像画像。
  看上去只有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一身小蜜蜂的连体服。
  本来就胖,被蜜蜂的黄黑条纹一勒显得更加圆滚滚,脑瓜顶上伸出两条卷卷的触须,屁股下还有尖尖的蜂尾,背后背着透明的翅膀,白白净净,圆头圆脑,呲着两颗小门牙笑得特别阳光。
  “什么时候照的?”
  游弋看着看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梁宵严和小飞回头看他。
  他仰头望天。
  小飞憋笑,清清嗓子:“这张是什么时候照的?”
  游弋偷偷给小飞哥比了个大拇指。
  梁宵严摩挲着小猪蜂的触须:“不是照的,我画的。”
  游弋眼眶撑圆,再绷不住,急吼吼地凑过去:“什么时候画的?我怎么没见过。”
  梁宵严说:“去年腊月二十八。”
  游弋的生日。
  “所以这是……”一股酸水冲进游弋的鼻腔,他声音发颤,“我的生日礼物?”
  梁宵严没作声,也没否认。
  只是用手帕擦小猪蜂画像外面的玻璃框。
  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盖在他手上,游弋的脸抵着他的背,隔着布料把那一块皮肤捂得热热的:“我那么混账,都和你离婚了,哥还给我准备礼物……”
  梁宵严勾住他的手指挠了挠。
  特别小的一个动作,搞得游弋的心都变成一只被吹胖的泡泡,啪啪破掉。
  他听到哥哥哑着声音说:“没办法,那时候最想你。”
  那时候最想他,冬天最想他,可他不回来,梁宵严只能去梦里找。
  找来找去也找不到,只能找到小时候的弟弟。
  找到了就画下来,对着画像想长大后的游弋。
  很多个瞬间梁宵严都曾后悔,如果没带弟弟来城里,一辈子待在水寨,是不是就不会把他弄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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