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的白月光总对我打直球(54)
要不是宣从南缺钱,时常画好就卖,他有时候也是画到一半就不想画了。
林或今天画的油画简单,两个小时不到就好了。宣从南迟迟没回家,是在跟他讨论画法,午饭都没想起来吃。
为了不打扰人,他手机提前调成了震动。
最初察觉手机贴着大腿一直震,宣从南以为是顾拾找他,看了一眼。开机的显示屏上没有跳出微信消息,他便没在意。
当时没反应过来微博的图标一出现,就是他的特别关注有事了。
讨论持续到快下午三点,宣从南掏手机看时间,页面好几条微博推送。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是顾拾。
点微博——“顾拾饿”“顾拾疯了”“顾拾病了”“顾拾连发二十条微博”等字眼清晰地印在眼底。
除了震惊,宣从南剩下的就是担心。
“是有事吗?”林或看他精神突然不在油画上了,问了句。
“啊,”宣从南应道,“我得回家。”
急速回家的路上,他很认真地在心里想道,顾拾这么一直在家不行,他还是得出去工作。
多和好人交流才能更开心一点吧。
......
“还好。”顾拾垂眸,没活力地回答宣从南的担忧。
仔细地看了看,他状态好像确实还行,宣从南松口气:“我今天......”
顾拾一下子倒进柔软的沙发里,用抱枕盖住脸:“好饿。”
宣从南:“......”
回来的太急,忘记买饭了。
宣从南站在沙发边,不敢吭声。
想把自己变小点,不要存在感太强。
最后他补救说:“我出去一趟。”
顾拾一下子站起来拉住他的手腕说:“别再走了,从南。”
“不是走,我去买饭。”宣从南说。
“不去。”顾拾不撒手,挽留道,“一会儿我做。”
宣从南只好把脚收回来,诚恳地说:“对不起。”
“嗯,”顾拾道,“你要怎么哄我?”
宣从南:“......”
他不知道怎么哄。
自己一没钱二没人的,再像昨天那样亲,不知道顾拾能不能满足。
顾拾低声说:“你说了陪我回来吃饭,没回来。”
里面透着的委屈让宣从南的头低了一点:“对不起。”
顾拾说道:“我不高兴。难过。”
宣从南的头低了两点:“对不起。”
顾拾道:“想哭。”
宣从南的下巴尖差点低到胸口去:“对不起嘛。”
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他心虚地抬头,说:“我,你要咬我吗?可以咬。”
顾拾眼神幽深,没应声。
他不说话,宣从南心道果然亲一下已经不能满足顾拾。想了想,他说:“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情,随便提。”
“什么都可以?”顾拾直视进宣从南的眼,问道。
这次宣从南绝对说话算话。
“只要我能办得到。”
他都想好了,顾拾最过分可能也就是想和他上......
“跟我参加个综艺,”顾拾说道,“恋综。”
【 作者有话说】
顾拾:作者后妈,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重说,我老婆明显更大胆,让我重说!
感谢支持,给大家鞠躬啦~
第34章
“什么叫, 恋综?”宣从南按字面意思理解,“谈恋爱的综艺吗?”
顾拾道:“嗯。”
宣从南确认地道:“我跟你去参加?”
顾拾点头:“嗯。”
确认完毕,没有耳背, 宣从南沉默了。
千想万想没想到顾拾会让他一起去参加综艺, 来作为哄他的条件。
以后会被围观吧?像顾拾一样不能出门?
虽然宣从南本质上不怎么爱出门,也不爱交朋友, 但主动不出门和被迫不能出,他还是能分得清的。
宣从南不想去。
可他今天犯错没底气,不能太直接, 想委婉拒绝:“我......”
“综艺费2000万, 拍摄时间最多一个月, 录完后结账。”顾拾说道。
“我——考虑考虑。”宣从南大喘气及时说道。
顾拾说:“我先去做饭。”
“哦,好的。”宣从南傻傻地说,脑子里全是两千万和拍完以后就结账。
两个人中午都没吃饭,一会儿能共进午餐。宣从南说的中午回来陪顾拾吃饭, 严格来说不算骗人而且实现了。
宣从南到玄关门后换鞋,把那副80cmX60cm的油画搬进来。
顾拾转身拿食材,一眼看见这么大的东西:“你抱着它回来的?”
即刻先放下手里的青椒, 快步到客厅把油画接过来, 往画室里搬。
“嗯,”宣从南说, 语气有些骄傲,“这是昨天我画的。今天颜料全阴干了,就带回家。”
他看着顾拾说道:“送给你的。不要你钱。”
微风吹拂,粼光荡漾的平静海面, 夜色稍浓, 犹如天鹅绒幕布一样的藏蓝深色像人们晚间的梦境。温柔, 令心安稳。
顾拾:“给我画的?”
宣从南:“嗯。好看吧。”
顾拾对待宣从南的每幅画都像对待珍宝那样轻拿轻放,但这幅放在画室的地上后,他直接不敢动了。
怕自己的一个微小动作就可以毁了这份伟大的礼物作品。
“好看。”顾拾像沉在油画的海面,梦中。
“名字叫‘月亮帆’,你那么喜欢月亮,给你画一个。”宣从南第二次给他画月。
上次是在衣服上画初见,这次是在画布上画情久——尽管他自己反应慢。
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
顾拾重复道:“月亮帆。”
他看到左上角像“弦月”同时也像“船帆”的图,笃定说了句话。
宣从南微讶道:“什么?”
顾拾侧首说:“戒指。”指着那个小图,举起右手,再牵起宣从南的左手,道,“我们的戒指。”
胸腔后的鲜红心脏登时怦怦乱跳,宣从南惊讶地说道:“你看出来了?”
“嗯。”顾拾说道。不敢在天分极高的美术生面前卖弄,有些怀疑:“......不是吗?”
“不是。”宣从南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是的!”
他由衷道:“顾拾,你好厉害。”
顾拾怔在原地,半晌没动。
“这一块我虚化了,如果不凑近是看不出......嗯?”宣从南突然凑近顾拾疑道,“顾拾,你耳朵好红。”
顾拾:“。”
顾拾淡定地后仰身体,不敢离宣从南太近,道:“没有。”
“真的很红。”宣从南抬手要捏,想看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如果烫的话,那就是顾拾有问题。
手伸到脸颊边,没碰到预想中的耳垂便一把被攥住,顾拾拉着他的手不让乱动,说:“我去做饭。你自己玩会儿。”
说完即刻转身出去,头都没回。
宣从南说:“没摸到。”
说这话时没降低音量,好像失望了似的,顾拾已经走出了画室,闻言耐不住可爱又返回,顶着一张没表情的帅脸抓住宣从南的手,不再有一丝迟疑地往自己耳朵上放。
他木着脸:“你说得对。它很红,热。”
不摸是不摸,一摸宣从南的手心要被烫到了似的,道:“为什么,会热?”
“你夸我。”顾拾说道。
摸了一回耳朵,顾拾就真走了,专心做家庭煮夫做饭。
宣从南一个人在画室和“月亮帆”大眼瞪小眼,自言自语地说:“被夸一下,就害羞了?”
他嘟嘟囔囔地说:“......亲嘴的时候也没见脸红。”
饭桌上顾拾问宣从南为什么要画他们的戒指,有没有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