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的白月光总对我打直球(52)
答应的事情没做到,确实心虚。
画完画宣从南是想直接回来的,但林或邀请他一起吃饭,期间能聊很多画上的事情,没道理拒绝。
顾拾一言不发地接过香喷喷的晚饭,周身好像裹上了一层落寞。闷闷的。
宣从南更虚了。
和林或吃饭聊画是开心,但现在也真是大气不敢出。
怕顾拾真的哭给他看。
顾拾坐在餐桌旁吃东西,宣从南便坐在对面陪他。
一步没离开。
吃着饭时,顾拾时不时叹口气,为今天被冷落感到不满。宣从南听得想把脸埋起来,果断地道歉:“对不起,你别难过。”
顾拾垂眼,筷尖戳碗底,短短一天又诉了一遍委屈,这次比昨天怨念更深:“我就难过。”
宣从南又没辙了。
都怪自己......
“虽然我难过,但是你不用管我的。”顾拾抬起眼睛,有点可怜,但说得极其认真,“画画是你的热爱,我希望它永远让你快乐。”
“从南,我会支持你。”他徜徉未来地说道,“等你以后办画展了,不要再让我一个人在家了,你带我一起去。”
“你,觉得我会办画展?”
宣从南心跳微快,希冀地问道。
“为什么不呢?”顾拾正色地说道,“你那么厉害。”
回来那么晚,宣从南一边心虚一边害怕顾拾再跟他“哭”一次,可顾拾不仅没说什么,还说他会办画展。
他怎么这么好。
宣从南尾音上扬地接住顾拾的徜徉:“嗯。”
洗漱完躺在床上睡觉时,宣从南脑子里一直想画展,和林或一眼看出他画的是什么的样子。
昨天林或想要他的速写本看看,说他画东西不需要构思,夸他天分高。
可和林或接触下来,宣从南心道他才是真正的有天赋呢。
“他好厉害啊。”他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
本来牵着宣从南的手闭眼要睡觉的顾拾突然睁眼,侧首定定地看向他。
“......怎么这样看着我?”察觉到目光,宣从南不明所以。
顾拾坐起身来,垂视的眼神逐渐变得深沉。
宣从南疑惑丛生,喊:“顾拾?”
“嗯。”顾拾脊背俯弯,把宣从南想要跟着起来的身体按下去,一只手不由分说地攥紧他两只手腕举过头顶,一只手掐紧他下巴亲上去。
又凶又狠。
“——唔。”宣从南完全没反应过来,嘴唇就被野蛮地撬开了,被迫接受这个亲吻。
捏着他下巴的手松开,不知何时碰到了宣从南的腰身握住。
睡衣皱巴巴地往上堆,指腹状似无意地挑开衣服,按在平滑细腻的小腹上。
宽大干燥的手掌仿佛在帮宣从南量腰围,从左到右。好细。
只有一层浅薄的肌肉。
宣从南身体轻轻一颤。
“从南,”顾拾自上而下地盯着他,哑声警告道,“大晚上的,睡在我床上、我身边,就不要再想其他男人了吧。”
【 作者有话说】
顾拾:真当我好惹呢?再惹我,直接上信不信。
不见仙踪:不信。(斜眼.jpg)
感谢支持,给大家鞠躬啦~
第33章
宣从南有一点百分百遗传复刻了妈妈。他是易留痕体质。
之前沈迁很大力气地捏他手腕, 虽然时间不长,但松开后皮肤反应片刻,上面便留下一圈青紫指印。
回来后顾拾还给他揉了红花油。
此时两只手腕被箍, 宣从南先想的不是易留痕, 而是顾拾为什么突然不悦。
顾拾掣肘他的力度没有那么紧,好像在注意着。但以宣从南的力气挣不开。
......他也没想乱动挣脱。
宣从南一动不动, 有些茫然地看着顾拾道:“我想谁了?”
顾拾眉眼偏沉,重复一个人称代词:“他?”
“我说林或了吗?”宣从南道,“没有啊。你听错了吧。”
放在他腰上的手掌捏住一边腰侧, 顾拾使坏。宣从南浑身一抖, 手指蜷缩手背绷直, 脖颈起了鸡皮疙瘩。
顾拾眼光沉沉的。
“别捏我,痒。”宣从南人畜无害甚至堪称纯真地说,“我很敏.感,别碰。”
话落, 顾拾的眼神便不止沉了,宣从南看到心中暗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口不能言大气不敢出。
“......顾拾, 松开吧。”良久过去,宣从南开始挣动手腕, 不想再跟他离得那么近。
好热。
顾拾一点一点松开宣从南的双手,翻身坐起来,背对着宣从南久久未动。
宣从南揉了揉腕部,奇怪地看着顾拾的背影说:“顾拾?不睡觉吗?”
“睡。”顾拾说道, 嗓音哑着, 像是突发高烧还没痊愈的病人似的。
他没重新躺下, 而是下床穿鞋往浴室走,说:“我热,再去冲个澡。”
宣从南莫名其妙:“哦。”
突然被亲嘴、捏腰,这两件事就够宣从南想的了。顾拾想洗澡就洗澡,不是什么大事。
他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双手交叠放在小腹,盯着天花板发呆,觉得顾拾可能是故意找事。
他什么时候说林或了?为什么那样说话?
怪让人腰软的。
而且就算说了又怎么样?
其他男人连提都不能提一下吗?
协议结婚的人都这么霸道?
腰侧仿佛还留有顾拾手掌的余温,宣从南感觉被摸过的地方热烘烘的,不一会儿还热到了全身。
他翻身坐起来,忽然也想去洗个澡。
顾拾洗得好慢。
宣从南都把自己等凉了,他还没出来。
那点热意挥散得很快,汗都没出宣从南就好了,他盯着浴室门,里面水声哗啦啦的,打了个呵欠眼皮饧涩。
困了。
顾拾出来的时候,宣从南半梦半醒有些感觉,往旁边让了让给他腾出一个更大的空间。
身边躺了个人,一股凉意袭来,迷迷糊糊间宣从南心想,顾拾竟然用凉水洗澡。
不冷吗......
画展只举办两天,翌日宣从南能待在家里——这是顾拾以为的。
他心情还算不错。
吃完早餐,宣从南往书包里装东西,收拾一下。
等他把包挎在肩上时,顾拾才意识到他还要出门。
“画展不是结束了吗?”顾拾哀怨地看着宣从南把书包拉链拉好,“今天还要出去?”
他追问:“去哪儿啊?”
宣从南:“。”
不上班不挣钱,还接连三天离家,是有点“跑野”了。所以昨晚宣从南没敢提前说。
“嗯,”他道,“昨天的画没画完,今天需要接着画。”
顾拾紧跟在宣从南身后,走哪儿跟哪儿,差点踩他脚后跟。
“我中午回来吃饭。”宣从南保证道。
顾拾幽幽地说:“不信。”
宣从南:“。”
人果然不能失信,一旦失信就会被质疑。
顾拾:“你画画的时候,他一直待在你身边吗?”
“不是只有林或,还有他家属林是非。”宣从南认真,“在场三个人都结婚了。”
“我也要去,”顾拾木着脸说道,“这样在场四个人就都结婚了。”
宣从南不自主地笑了下,觉得顾拾还挺可爱。
随即他正色:“不行,你不能去。”拉开门把手,踮脚在顾拾唇上简单地亲了一下,“我中午回来给你带饭,你别做了。”
顾拾是个很好哄的人,他抿唇留吻,道:“好。”
—
说着中午回来吃饭,宣从南又食言了。
明天上午林或和林是非飞国外,今天林或当着宣从南的面画了副油画。
他看得出神,一时忘记了时间。
下午两点,早过了饭时。
一顿不吃饿得慌,不过成年人能忍。
顾拾斜躺在沙发上面,默默地思考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