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的白月光总对我打直球(124)
他看着对方雪白又颤抖无助的脸,眼睑微垂:他可真是一个卑鄙不堪的alpha。
受视角:
时宁时常觉得自己是一个诡计多端的Omega。
在宴会上对攻一见钟情后,他秉持着欲擒故纵·太容易得到从而不被珍惜的原则,矜持地一次又一次拒绝(吊着)攻,在自己的阴谋盘算下与攻合租时,偶尔装作不经意间露出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最后勾得对方信息素失控疯狂外泄。
他望着对方冷峻又充满爱意的脸,双腿发软颤栗,满脸潮红:他可真是一个谲诈多端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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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后,好友劝说他不应该采用过激手段,爱是克制而不是占有。
谢况玉深思熟虑后并没有采纳,只是看着对方越发消瘦的身体后,终于在某一天对受说:“我放你自由。”
正保持身材刻意节食的受:“?”
“什么?你要和我分手?”
我们的脑电波好像有什么不同:D
—
时宁向来心黑狡诈,最擅长伪装出各种面孔达到目的,因为没人会喜欢真实的他。
所以当alpha想和自己分手时,Omega垂下寡冷到近乎透明的眼睑,遮住了那抹阴郁到极致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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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他们几个吃了晚饭就在客厅吃水果, 聊些话题。
娱乐圈里的事宣从南不感兴趣,但任天笑讲得有意思,而且全和顾拾有关。
他听得津津有味。
话题是在聊到顾拾的过去才终结的。
任天笑什么时候走的宣从南都没发现。
如顾拾所言, 宣从南想通了很多事情。
眼下顾拾又承认, 他在26岁之前就默默地关注宣从南。
可是......
“怎么不早点来呢?”宣从南低声问道。
顾拾:“什么?”
仿佛没听清,询问的音色轻得几不可闻。
宣从南耐心道:“怎么不早点找我?何必暗恋那么多年。”
顾拾道:“我说, 我把门反锁了。”
试图提醒宣从南他正处在被关起来的威胁中。
“都快要睡觉了肯定要反锁啊。”宣从南说道。
他捧住顾拾的脸凑近,额头相抵地亲近。
“顾拾。”
“嗯。”
“怎么那么晚才来。”宣从南问道。
顾拾的呼吸随着微哆嗦的躯体一起颤抖起来。
责怪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插在他心上。
如果他早点来,宣从南不会被宣业和卓娅君欺负那么久, 不会被沈迁伤害, 更不会在二十平的出租屋里蜗居三年。
“......对不起。”顾拾哽道。
“干嘛跟我说对不起?”宣从南道, “你该跟自己说对不起吧。来得那么晚,这几年不觉得很辛苦吗?”
明明喜欢,却只能在远处默默看着,不敢靠近, 不难过吗?
他在顾拾这里从未体会过悲伤,所以从未想过,原来喜欢并不是只能给人带去快乐。
喜欢同样能使人难过。
话语仿若温柔的流水一般滑进心里, 顾拾分辨许久, 都没从中听出责备之意。
“你是在心疼我。”他笃定地说道。
宣从南:“不然呢?”
顾拾不再说话,只有低垂的眼尾因为泪意热涌越来越红。
宣从南过来亲他。
两唇相触, 很轻的一个吻。
顾拾小小声地问:“......你不走吗?”
宣从南说:“不走。”
迟钝如宣从南,也感受到了顾拾的不安。
因为顾拾下一句又是:“别分手。”
“我们之间又没有问题,分什么手啊,”宣从南道, “只要你不把我当替身, 不犯原则性错误, 我怎么可能会跟你分手。你那么好。”
想了想,他严肃补充:“如果哪天你不喜欢我了,希望你主动告诉我,不要藏着掖着。你知道,我不是纠缠的人。”
顾拾立马说道:“不会有那一天的。”
宣从南嗯道:“那我就......”
“你也不准有那一天。”顾拾道,“你得喜欢我,不能喜欢除我之外的任何。”
他采用宣从南的句式:“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能跟你纠缠到死的人。”
宣从南:“。”
他悄悄地问:“不会吧?”
长发落到肩前,顾拾将它拨到宣从南耳后,动作轻柔,却莫名带着一股深沉压迫。
虽然今晚的顾拾与平日里的不大相同,但宣从南并不觉得突兀。稍微一想便能想通,之前顾拾在生活里处处乖,但有时在细枝末节里却是毫不让步的。
比如在床上,他一动起手根本不听宣从南的告饶,时常语含命令。还笑。
他有一定的掌控欲。
挺......令人腰软的。带感。
宣从南哄道:“知道了。谁有你好啊,我又不傻。”
—
洗完澡出来在床沿坐下,宣从南有点紧张。
家里有润滑和套......他见过这些东西。
今天他们谈了这么多,顾拾会不会想跟他更亲近。
顾拾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吹风机,道:“囝囝。”
宣从南应:“嗯。”
“过来吹头发。”顾拾说。
那边的插销更方便吹风机的线,宣从南站起来道:“哦。”
热风从领口往里钻,睡衣时而膨胀时而紧贴,两道锁骨白皙优美,痒得宣从南想躲。
他平常不怎么爱吹头发,有时热风在腰间吹向发梢时,衣服往腰侧贴,宣从南就抑不住地想抖,需要极力忍着,才能让自己不显得奇怪。
幸好现在已经熟悉了顾拾。
“囝囝。”
声音从头顶落下,宣从南才意识到热风停了:“嗯。”
顾拾:“能不能......”
下文迟迟不来,宣从南抬头问道:“什么?”
二人一坐一站,顾拾半垂眼睫下的眼睛能很清楚地看到宣从南衣领里的风景。
他说:“我们能不能......”
宣从南心中微紧,不知道预想对不对,克制着没接话,仍然说:“什么啊?”
一边纯情一边引导。
“算了,一晚上不够。”顾拾说。
转身把吹风机扔进抽屉,走进浴室并关闭房门。
宣从南疑惑:“?”
不是疑惑顾拾的妄欲,而是疑惑他的一晚不够。
什么意思?
算了,顾拾总是有道理的。
宣从南往床上一躺,陷进被子里翻腾,没一会儿就困了。
顾拾好久。
宣从南睡着了。
从浴室出来后看到暗黄灯光下的宣从南睡颜安静,顾拾轻手轻脚走过去,身体半蹲像一个偷窥者,用手指描摹他的眉眼。
“晚安。”他低声说。
周六一到,宣从南要去工作教学生,顾拾不想让他出门。
堵在门口说道:“不能在家里陪我吗?”
《医患》的电影剧组昨晚给顾拾发消息说了进组时间,两天后的周一。
之前顾拾经常在家里待着的时候,宣从南每周都出去,不会被限制出行——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顾拾真的想要陪伴,而是单纯地不让他出门。
宣从南:“不行,每周末给学生上课本来就是我的工作。而且我没提前请假。”
顾拾说道:“我马上就要进组了......”
宣从南不太理解,道:“又不是不回来。”
顾拾:“需要好几个月。”
宣从南道:“嗯。”
离八点还剩二十分钟,宣从南就维持着一副“我知道要分开好几个月可你工作完就回来”的无辜表情,让顾拾感到一股无力不满,想把宣从南砸床上,不等他起身就压上去......
最终宣从南还是推开顾拾出去上班了,不过走前他说:“我明天请假在家陪你。”
顾拾这才稍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