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的白月光总对我打直球(49)
“是的。”顾拾喜欢这种关系称呼。
“你拟定的婚姻协议里面写着,如果有需要牵手拥抱这样的事是正常的,我会遵守。”宣从南说道,“你给我的钱多,离婚之前,我们......接吻是合法的。”
听宣从南提起离婚,顾拾眼里的情绪冷淡许多,听到后面的话又觉得宣从南可爱得要命。这是亲嘴亲出心理负担来了。
一时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怎么,他许久没言语。但在宣从南眼里顾拾表情没发生一点变化。
顾拾说道:“合法夫夫接吻当然不违法,一点亲密的事不做才奇怪。”
宣从南认同道:“嗯。”
所有的关系发展和肢体接触都是顾拾先开始的,他是一个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而宣从南要做的就是拿着一个亿的工资让“老板”满意,他也能对自己负责。
不是替身,合法。压在胸口沉甸甸的感觉消失,宣从南心里彻底舒坦了。
他一点头,要重新回画室待着,道:“你忙吧。”
顾拾拉住了他的手。
宣从南回头,疑惑地看他。
“从南,你不会把我当替身吧?”顾拾的眼睛几不可察地微微一眯。
宣从南道:“当谁的?”
顾拾道:“姓沈的。”
蓝蔷薇在花瓶里勃勃生机地绽放,能观赏好几天。
话落宣从南抽出一枝蓝蔷薇打在顾拾身上,不悦道:“我像这种人吗?”
顾拾说过自己可以为爱做小三,但也说过从南不是这种人。
他刚才开玩笑的。
“你当然不像。”顾拾捧住宣从南的脸,趁他不备在他唇上亲了下,有声儿。
他说:“你不是这种人,我也不是。”
宣从南僵硬地举着那枝蓝蔷薇,半天没回过神来,好像比深吻还让他震惊。
顾拾把落单的孤独蓝蔷薇从宣从南手里解救出来,重新插回花瓶,唇边卷起一抹明显弧度。
他感受到了从南的鲜活。前所未有的。
晚饭需要准备了,顾拾戴上围裙化身家庭煮夫。宣从南坐在客厅玩手机,虽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玩儿什么。
顾拾的身影一直在半开放式的厨房里忙碌,宣从南时不时地看一眼。
忽然,他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思维误区。
宣从南和顾拾认识的时间不长,才三个月。但是就这几个月的了解,宣从南便打心眼儿里相信,顾拾不仅不会找替身,而且如果他喜欢了谁,绝对是会直接出击的类型。
所以......
宣从南赫然清醒,及时止住了一个太过离经叛道的念头。
三个月前,他完全不认识顾拾啊。
差点陷入更大的思维误区。
宣从南轻拍脑门儿:别想了别想了别想了......
接下来几天宣从南不用再工作,张确发消息让他回学校,感受暑假倒计时的紧迫感,顺便提前熟悉一下校园里的气息。
他哪里也没去,就在家陪着顾拾。
真的怕顾拾一个人在家憋坏了。
身为娱乐圈的演员顶流,顾拾对身材管理相当严格。和宣从南相处三个月,虽然他不能自由出门,但家里的运动健身器械在逐渐增多,隔壁没人住的客卧都快成他的健身室了。
有时候天气不好,或者宣从南不想出门晨跑,就直接去隔壁锻炼一小时。
忘我地画起画来,一坐就是几个小时,宣从南注重身体,从没落下过运动。
他跑步是最多的,锻炼臀腿肌肉。耐力也锻练得相当不错。
父母都是易瘦体质,宣从南从小吃不胖,自己生活的这几年虽然一日三餐按时吃,而且吃得挺多,但因为不会做饭营养搭配不太均衡,体重难增。
宣从南的好看是骨相美,非皮相美,加上又年轻,所以尽管以前的体重只有 110 斤,脸上也有满满的胶原蛋白。而且他的肉很会长,身材修长且匀称,脸颊饱满屁.股翘。
十九、二十岁那会儿还有婴儿肥,现在没了。
不过那时一掀开衣服就能知道他是真的瘦,显肋骨。
如今被顾拾养了三个月,宣从南长胖了十多斤,最明显的变化就是腰腹,多了些肉,无聊时摸起来还挺好玩儿。
这几天宣从南在家,顾拾愉悦情绪高涨。脸上看不出来,肢体小动作却没完没了。
他经常和宣从南碰碰手摸摸脸,偶尔还能亲会儿嘴。
“好像长肉了。”亲近时顾拾这么说。
宣从南道:“嗯。”
总是待在家里,这时顾拾终于体会到不能出去的心烦了,他很想出去和从南约会。
冷静了半晌,中午吃完饭跟宣从南进画室,他就真的这么说了:“能不能出去看电影?”
宣从南正在找新画笔,一会儿要用:“谁跟谁?”
他抬眸看顾拾,顾拾同样看着他。
“你是说我们两个吗?”宣从南些许怀疑地问。
顾拾点头道:“嗯。”
“我们两个当然不能啊,你在想什么?”宣从南说,“你怎么能随便出去。要看也是我自己去看。”
“你别自己去。”顾拾即刻道,“我不去了,你也别去。在家陪我。”
宣从南说道:“嗯。”
暑假仅剩五天,顾拾以为宣从南会在家里陪他过完最后的假期,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宣从南就说要出门,晚上回来。
“去哪儿?”顾拾问,“和谁去?”
宣从南说道:“这两天有一场画展,我要去看看。”
顾拾道:“离得远吗?”
“不远,”宣从南说,“他这次特意在这个城市举办的。”
顾拾精准捕捉:“他?”
宣从南黑色眼眸微亮:“是一个很有名的画家。”
顾拾不懂画,如果是平常宣从南会多讲讲,但今天他急着出门,说道:“我先走了,回来再和你说。”
父母去世后,为了平安地生活和攒钱,宣从南变成了一个对手机和网络脱节的人。
顾拾拥有六千多万粉丝,第一次见面他都不认识。
可一旦牵扯画,宣从南便知道了,尤其上心。这些年他看过许多画展。
在这座城市举办画展的人姓林,听说之前姓岳,后来改过一次姓氏。
现在叫林或。
他国内有事业,国外也有事业,经常和家里人国内国外地两头跑。
林或出名很早,初中时便在网上开直播,粉丝很多。他的粉丝一步步地见证一个天赋型的选手变得越来越好。
宣从南觉得这肯定是一种特别好的感觉。
多自豪多骄傲啊。
如果不是他名气大,这些东西又是人尽皆知一搜明了的,凭宣从南的脱节也不能知道。
出门的时候宣从南照旧挎着书包。他有个毛病,看完别人的画后会手痒,尤其是画展,所以得带包装着速写本。
看完画展想画画了就找个空地儿画。
这场画展似乎是以爱情为主题的,油画用色绚丽漂亮,甜蜜得令人眩晕——林或办过的画展多以爱情为主,举办的第一场画展好像就是为了求婚。
宣从南一一看过去,对画展感到羡慕。
画画的人,谁不想举办一场属于自己的画展呢。
谁都想。宣从南也想。
这场画展举办两天,明天还能过来。
一直到没什么人了,宣从南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每幅画他都看得很认真,在心里勾勒模拟了林或画画的全过程。
走出画展馆,宣从南看到门口旁有个供休息的简易凉棚,工作人员可能去洗手间了,一个人都没有。
他过去坐到几张凳子上的其中一个,掏出速写本,记录此时轻松的心情。
“为什么要画彩虹?”身后突然有一个人出声问。
宣从南受惊连忙站起来,解释道:“抱歉,我只在这里坐一会儿。”
“你随便坐,我不是工作人员。”男人说,“你画速写不需要构思,与生俱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