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系统我放弃足球改行赛车(282)
‘VC,保护轮胎。’
岑维希听见TR里面先是他的赛道工程师云飞委婉的劝说。
‘copy that.’岑维希嘴巴上回应着我听到了,手上动作丝毫不慢,封堵防守滴水不漏,主打一个他最擅长的两败俱伤:我宁愿降低速度也不想让你好过。
‘VC,理智一点,别做傻事。’
然后TR里面传来的是领队霍纳的声音,他似乎有点忍无可忍,在宝贝维斯塔潘不幸主场退赛之后,场上独苗,红牛最后的希望,驾驶风格一贯以稳定和冷静著称的岑维希在遇见汉密尔顿之后简直变成了疯牛。
难道其是岑维希感染了病毒大变样了?
还是说封闭太久真把人逼疯了?
霍纳看着赛道上火花四溅的红牛梅奔,陷入沉思。
这是2020年的第一场F1大奖赛。
开始的时间是7月份,比正常要晚了许多,但是无论如何,他们重新恢复了比赛。
并且。
第一场就来到了奥地利。
红牛的主场。
虽然高层已经达成共识2020年是被放弃的一年,所有的资源实际上会倾斜给2021的技术改革,但是,维斯塔潘依然给他们带来了惊喜。
他开着纽维的那辆本该出现在实验室里的原型车,居然真的找到了比头发丝还狭小的调教窗口,在排位赛上拿到了p3的成绩,仅次于两辆梅奔。
不过感谢汉密尔顿的失误,p2结束的他被罚退3位,来到了p5,和排位赛成绩p6的岑维希同排发车。
霍纳知道岑维希和维斯塔潘事实上开着两辆几乎只有涂装类似的红牛车,但是观众不知道,粉丝不知道。
于是一个头排发车,一个三排发车。
不出意外,岑维希被骂了个狗血喷头。
‘岑维希丢失他的速度了吗?伤仲永来的太快了吧???’
‘比不赢汉密尔顿也就算了,维斯塔潘也比不赢,果然只是吹出来的天才。’
‘一换车就现形?这辆梅奔就是风口,猪上去都能飞,去年岑维希飞,今年拉塞尔飞...’
是的。
拿到杆位的是拉塞尔。
乔治·拉塞尔,这个刚刚被Toto从威廉姆斯提拔上来代替出走的岑维希的英国人在他的第一场比赛就贡献出了碾压汉密尔顿的速度。
这是他的第一个杆位,也是他第一次开奔驰。
一瞬间乔治·拉塞尔在过往的经历全部被挖出来佐证他是如何前途无量,碾压围场,左脚踩右脚就能飞上天了。
当然,被他踩在脚底下当天才踏板起烘托作用当氛围组的不出意外还是岑维希。
毕竟他开着红牛,居然输给了迈凯轮,真是脸都不要了....
兰多·诺里斯开着橙色的迈凯轮拿到了个人历史上的最好成绩:p3发车。如果能够守住位置的话他将会在奥地利收获得个人生涯的第一个领奖台。
因为疫情在家里憋了整整大半年的人群对于娱乐活动极度的渴望,F1大奖赛的重启带来了超出想象的热度,同样也带来了更大量级的争议和谩骂...
即使是千禧一代伴随着互联网成长的老网民岑维希都被这个阵仗吓到了。
“别放在心上,”他的赛道工程师兼他的粉丝头子云飞安慰岑维希:“他们只是想要找个借口宣泄情绪。你明天跑了一场好比赛他们会把你吹成神,然后只要有一场坏比赛你就变成了千古罪人...”
岑教授也秉承着人道主义来安慰自己的赛车手:“我们的目标是拿到尽可能多的积分,你完成的已经很好了。”
“我没事...”岑维希勾了勾嘴角,他喜欢这种被关心被环绕的氛围:“至少还有法拉利呢...”
法拉利才是主战场。
岑维希受到的责难跟法拉利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毛。
今年刚刚续约新合同大幅涨薪的夏尔·勒克莱尔,排名p7;被折磨到胡子眉毛一把毫无形象的四冠王维特尔,排名p11,连积分区都没有进。
树大招风。作为赛车的旗帜的红色跃马被疯狂的粉丝从头到尾喷了个遍。
岑维希在排位赛结束的时候在维修区见到了神情忧郁的勒克莱尔。
“别太在意...”岑维希隔着头盔,在保证安全的距离的情况下远距离安慰勒克莱尔,他照搬云飞的话:“骂你的人都只是在跟风,明天你成绩好了他们就会把你夸到天上去了...”
“oh...他们说的没错。交出这种成绩,我确实对不起车队。”勒克莱尔的声音隔着头盔也能听出来其中的沮丧和自责。
“啊?”岑维希有点不理解了。一辆车慢或许是车手问题,两辆车一起慢成这个样子绝对是车队该背锅吧...岑维希在法拉利青训的时候就发现勒克莱尔对法拉利有着不太正常的迷恋和崇拜,但是现在这个情况...
这是白骑士综合症吧?
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应该拯救法拉利?
岑维希看着勒克莱尔货真价实的沮丧,忽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明天加油。”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一点,拍了拍勒克莱尔的肩膀。
“你也是。”勒克莱尔给岑维希鼓气:“我觉得你开的不比维斯塔潘差,你只是还不适应红牛...”
维斯塔潘...
岑维希脸色变了。
他像是看到了比病毒更加可怕的东西。
“岑教授找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他匆匆忙忙跑开了。
他现在对维斯塔潘这个名字过敏。
这个症状始于一个昏了头的没有星星的被诅咒的夜晚,他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了跑到了维斯塔潘家门口,敲响了他的门,然后被他拖入了泥沼,无论他怎么挣扎都只能被掠夺掉仅剩的氧气,让他在窒息的眩晕之中沉沦...
打住。
打住。
岑维希发现即使经过了漫长的隔离戒断治疗,他依然没有脱敏。
具体症状表现在一听到维斯塔潘这个名字就心跳加速,耳朵泛红,呼吸不畅...
更可怕的是,他的症状还在逐渐恶化。
就算没有直接接触过敏源,类似的过敏症状也会时不时的出现...在这个酒精社会发现自己酒精过敏都没有这么让岑维希崩溃。
只有把自己塞进赛车里面,戴上头盔,放空大脑,一切感官集中在肌肉而非大脑的比赛时刻这种过敏才会被短暂地治愈。
因为这个时刻,他对全世界过敏。
每一个站在他前面的赛车都让他看不惯。
无论是红牛,梅奔,迈凯轮,法拉利,他都想一脚油门创上去——
‘起步!’
‘拉塞尔一骑绝尘拉开距离,三排的汉密尔顿却被岑维希缠上了没有及时抓住机会!’
‘诺里斯在试图攻击维斯塔潘,诺里斯走了一个外线,维斯塔潘内线,两辆车几乎并排,有机会吗?哦!维斯塔潘几乎把诺里斯整辆车挤出赛道了...’
‘过弯,迈凯轮不依不饶地缠了上来。’
‘维斯塔潘依然强硬,完全不留空间,诺里斯只能后退另寻时机——’
诺里斯的选择是正确的。
这场完全是幸运值的测试。
刚刚嚣张跋扈趾高气扬昂首阔步要追击拉塞尔的维斯塔潘,在下一个弯角速度骤降,然后,他停在了路边。
兰多·诺里斯不费吹灰之力超过了他。
即使耳朵里面塞着隔音塞,顶着强烈的风噪,以及身后马达的轰鸣,兰多·诺里斯在超车的时候也感觉自己听到了从那辆停在路边的红牛传来的愤怒的暴躁的,全部要被打‘****’的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