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系统我放弃足球改行赛车(262)
“梅奔早就想在上海落地一个研发中心,主攻新能源和智能驾驶,谈判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项目其实已经进行到初期了,梅奔在上海的投资一个‘赛车手青训基地’其实已经快竣工了, 我只是正好认识几个梅奔的老朋友,然后说服他们,把岑维希嵌进了这个故事里面。”
“懂了,我是催化剂。”岑维希把玩着自己的新头盔。上面是一副水墨画,笔走龙蛇的‘上海’两个字,看起来很艺术。
“是的,你是非常优良的催化剂,足够年轻,公关形象足够好,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的国籍。”罗斯博格也有些许感慨:“这真的是一片非常大的市场......”
“所以你说toto没办法解雇我...”岑维希恍然大悟。
“是的,因为他只有三分之一的股份,奔驰在上海的投入非常大...所以他不可能炒掉你,这不是钱的问题了。”
“那我如果以后要离开奔驰怎么办?”岑维希想了想,忽然说道。
罗斯博格有点吃惊:“你要离开?现在吗?”
“不,以后。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呢。”岑维希若有所思地说:“我会被这个赞助绑死吗?”
“这要看你自己了。”
罗斯博格看着岑维希:“有些赛车手只能靠车队接商务,有些赛车手则可以带走车队的赞助。”
“VC,你的赛道成绩会决定你是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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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站。
名流云集。
这是F1的1000站比赛。
本站的奖杯是一个火炬的形状,上面是红色的五角星,下面是1000站的中文底座。岑维希在听着开赛前的国歌的时候,眼睛就黏在了这个奖杯上面。
这真是非常好看的一个奖杯。
我的新家的展示柜里面正缺一个这样的奖杯。
岑维希暗中想到。
不过还有一个横亘在他和奖杯中间最大的敌人...
岑维希瞥了一眼旁边穿着白色防火服,摘掉了帽子听国歌的汉密尔顿。
昨天,就在这条赛道上,他们刚刚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上海赛道是一条非常有难度的赛道。全长5.451公里,16个弯角,形状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中文的‘上’字。赛道记录是2004年舒马赫的1:32.238。
但在今年的排位赛,在父老乡亲们的眼皮子底下,岑维希在Q1就刷出来了一个接近记录的成绩:1:32.758。
两段刷紫,碾压队友汉密尔顿接近0.5秒。掌声雷动中,岑维希把车开回维修区等待着Q2。
Q1停表。
还有接近一半的赛车在赛道上飞驰,为了排名作出最后的努力。
整张名单不断洗牌,百分之一秒的细微差距也将决定位次的上下。
里卡多,诺里斯,库比卡.....
冲线的诺里斯刚刚刷出1:35.399的最后成绩,暂时排名p7。
他还没有来得及松口气,马上看到自己的成绩开始不断下滑。
莱科宁上来了,把他挤到了p8
佩雷兹冲线,他到了p9.
马格努森,科维亚特,加斯利,里卡多...
成绩像是雪崩一样,瞬间从p7的中游安全区掉到了p15,距离淘汰只有一步之遥了。
还有谁...
还有谁...
勒克莱尔!
两段绿一段紫,上升到p2!
兰多差点要哭出来,以为自己本场止步q1了,忽然,他反应过来了,勒克莱尔本来就在他的前面,他刷出的新成绩根本不会把他挤下去。
幸运的兰多侥幸进入Q2,和他一同升入F2的小伙伴拉塞尔和阿尔本就没那么幸运了,统统止步Q1。可怜的阿尔本甚至直接撞墙了。看起来撞得还不轻,被记者堵在街角的阿尔本垂头丧气地发表自己的撞车感言。
另一边。
Q2开启。
两辆梅奔依然是最先出来的。
除了梅奔和法拉利选择了黄色的中性胎,剩下所有车都选择了红胎来拼命,维斯塔潘是另一个显眼的例外,他也独树一帜地用了中性胎。
第一圈,岑维希开出1:31.728的成绩,三段刷紫,排名第一。
在解说的震惊和全场的掌声中,岑维希把车开进维修区。
停表。
Q2结束。
终点线开始忙碌了起来,超过10辆车在最后一秒还在为最终成绩努力,这次没有奇迹降临,诺里斯和塞恩斯一起淘汰。
但是带着中性胎的汉密尔顿刷出来了1:31.637的成绩,压过岑维希,排名第一。
两辆梅奔停在p房。
岑维希和汉密尔顿没有跟彼此说话的意思。岑维希面色紧绷,反复向工程师确认细节;汉密尔顿看起来轻松很多,脸上挂着笑。
Q3开启。
第一段。
赛道上有十辆车,但是刷紫的是岑维希。
第二段。
刷紫。
第三段。
刷紫的是汉密尔顿。
但是凭借着两段紫色,岑维希依然上升到了p1。
两辆梅奔的竞争让赛道被迫回到中世纪,那时的紫色是最昂贵最高贵的颜色,被梅赛德斯垄断的颜色。
还有一圈。
还没有完。
岑维希深呼吸。
他刚刚侥幸胜利,拉开汉密尔顿百分之七秒。
百分之七。
赛道计时还剩2分钟的时候,技师拿掉了岑维希轮胎的保温毯。
‘VC,准备好了吗?’
岑维希回到了赛道。
最后一圈。
没跑好。
岑维希在过第一个弯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走大了。
这本身不是致命的问题,只是走线略微偏移,但在竞争百分之一秒的排位赛里,这就是原罪。
跑下去。
别慌。
岑维希深呼吸。
空气里面满是焦躁和恐惧,通过肺进入血管,在他的身体里面开始推多米诺骨牌,恐惧游走全身,最后一张牌叫放弃。
算了。
没用了。
要不然放弃吧。
但是恐惧没有带倒那张放弃。
岑维希手指拨动拨片。
升档。
油门加速。
抵在放弃背后的是惯性。
在理智把绝望和放弃传递给大脑之前,肌肉已经掌握了全身的话语权,现在主宰的不是大脑而是依靠肌肉惯性。这是他梦里闭着眼睛都能跑完全程的赛道,这是他一听发动机声音就知道在过哪个弯角的赛道...
跑。
继续跑。
必须跑下去。
岑维希有些麻木地升档,降挡。
这是最优解吗?
他不确定。
这是最好的路线吗?
他不知道。
一切都在速度的极限中远去,头脑像是冥想一样放空...直到视网膜捕捉到的黑白方格旗信号被传回。
结束了。
一切感官忽然回到身体。
呼——哧——
岑维希开始大喘气。
‘怎么样?’
声音逐渐回到了他的耳畔,身体的器官开始工作。
‘VC,good job,二段刷紫。’
岑维希心里一沉。
也就是说,只有第二段刷紫了。
另外两段他都输给汉密尔顿...了吗?
车子回到了维修区,岑维希带着些许惊讶地看见,屏幕上,榜首的名字,依然是他——Cen:1:31.547.
然后是他的队友。
Ham:+0.023.
他赢了?
第二圈在他失误的时候,汉密尔顿似乎也失误了?
百分之23秒。
杆位!
岑维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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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排发车的依然是两辆梅奔,杆位19岁的中国选手岑维希,p2位置是他的队友五届世界冠军的获得者汉密尔顿。”
“第二排,两辆法拉利。维特尔在p3,勒克莱尔在p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