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系统我放弃足球改行赛车(278)
大概是在房子里面关太久了他实在是非常无聊,岑维希甚至在脑子里面开始构想岑咪咪到底会怎么抢维斯塔潘食物的了:是趁维斯塔潘不注意直接伸脑袋进他的饭碗的吗, 还是故意往餐盘里面吐口水?用毛尾巴甩过食物?...
真希望他可以拍下来发给我...岑维希有些遗憾地想着...
“咪咪你才不是坏猫咪。”
岑维希捂住岑咪咪两个尖尖的小耳朵, 像是害怕岑咪咪听到会伤心, 但其实...
“好吧, 你确实挺坏的,还知道专门找维斯塔潘的东西吃...”
他吃饭的时候岑咪咪从来不感兴趣,因为他的菜总是调味很重。而维斯塔潘讨厌大部分气味重的食物,加上他最近吃巧克力已经吃到了超重的标准,所以...不出意外他每天的食谱都是清淡养生的...
那种和猫饭区别不大的东西。
他们两个还真能吃到一个碗里...
岑维希撸着咪咪毛茸茸的脑袋想着,也许等解禁了我可以请他来我家吃饭,然后,我应该只需要把咪咪的饭做成双人份就可以糊弄他了...
“抱歉,”
岑维希扯下一张便签纸, 写上敷衍的道歉,折迭, 塞进岑咪咪胸前的小背带里, 然后看到了桌面上有他不吃的巧克力, 他抓起两块, 也塞到岑咪咪的背带里。
“...这是赔礼道歉。”
他坏心眼地故意放了维斯塔潘最喜欢的那种,热量高到他被明令禁止食用的巧克力。
小小的口袋被他塞得满满当当, 让岑咪咪看起来胸脯笔挺,神气得要命。
“咪咪乖,这是巧克力,你不能吃的哦。”岑维希呼噜两把猫脑袋, 咪咪忍耐了两下,但是很快就丧失耐心。她用粉红色的肉垫爪子制止毛手毛脚的岑维希,轻巧地跳上了窗台,然后一溜烟又跑远了。
岑维希倚靠在窗台上,有些羡慕地看着咪咪大摇大摆在外面晃悠的身影。
真是一只自由的小猫咪啊。
她还可以在外面随意地散步,旅行,探险,然后拜访她喜欢的邻居,或者对她不太喜欢的邻居重拳出击。
而岑维希已经有点模糊时间的概念了。
上次出门是什么时候呢...
岑维希撑着脑袋看着翘着尾巴的岑咪咪的背影,脑子里面只能模糊地想到今年2月底的时候在巴塞罗那的赛前测试。
他还记得自己首次穿着红牛亮相,兰多围着他晃悠好几圈直说‘不习惯’‘怎么感觉你变糙了’,还是塞恩斯把找揍的兰多拎回迈凯伦了...
说实话岑维希自己照镜子也觉得有点不习惯...拉塞尔就没有这个烦恼了,威廉姆斯的衣服也有梅奔的logo,他一定很习惯吧。
拉塞尔在新车的表现和他的新发型一样惊艳。他今年换了一个带点卷的半长发,非常惊艳,和他开着梅奔今年的新车W11一样抢眼。他甚至在最快圈速上压过了汉密尔顿。
法拉利还是老样子。勒克莱尔没有换发型,但是换了一块理查德·米勒,据说法拉利给他涨了不少的工资......
一个冬休过去,大家好像或多或少都有了一点改变。
岑维希的改变是最瞩目的——他开着红牛的RB16成绩几乎只能和迈凯轮掰掰手腕了。
反而他的队友维斯塔潘拿出来非常惊艳的表现。星辰一圈,直逼梅奔。
虽然第二圈就直接撞墙了,但这也没有消减大家对于维斯塔潘的期待...也许他会把岑维希压到翻不了身,像是他碾压每个红牛二号车手那样......也许岑维希也会步维特尔的后尘......
一场试车,波澜四起。
岑维希在试车结束后直接从摩纳哥搬到了米尔顿凯恩斯附近,虽然在媒体面前强撑着说自己‘很好’‘没问题’‘新车队必要磨合期’,但其实被试车成绩刺激的不轻的他把岑咪咪都接到了工厂附近,准备来个头悬梁锥刺股。
结果他就迎头撞上了封锁。
3月底,首站,澳大利亚大奖赛忽然被叫停。接着,中国,巴林,新加坡一些远离欧洲的大奖赛也相继停摆。F1大奖赛完全陷入了停滞。
英国首相随即下达了禁令,关停工厂学校商业体,鼓励人群非必要不出门。
没日没夜泡在红牛模拟器训练的岑维希一觉醒来发现天都变了,自己滞留村子里了...
红牛总部周围是工厂区、仓储区与大片草地,被关在这种地方和坐牢没什么区别。
如果不是意外发现了维斯塔潘也偷偷地搬到了附近跟他当了邻居,也许他的日子会更加难过...
和维斯塔潘成为队友不像是岑维希想象中的那么尴尬。
至少在经历过梅奔最后一年和汉密尔顿争冠之后,岑维希觉得自己大概不会再碰见更加尴尬的关系了...
他们几乎已经不说话了。
但是他们完全没办法避开对方,在大奖赛,在会议室,在川流不息的商务活动上,他们必须成双成对地出现去给人观赏...
和你的敌人每天碰面还要笑嘻嘻地打招呼玩一些弱智小游戏拍视频...岑维希感觉多呆两年也许他真的能够进军好莱坞了。
和维斯塔潘的相处倒是意外地简单。
可能因为他们两个都在开烂车的缘故吧。
烂车也分很多种,有的车烂的全方位开上去就知道自己是被套圈的命;但有的车又烂的别具一格,让你在绝望的时候偶尔给你一点希望。
RB16就是后一种。
岑维希找到机会试驾了一下这辆被岑教授描述为‘调教窗口窄到不可思议根本不是成品而是实验室里的模型’的RB16,然后,第一圈他差点撞了。
有的时候他下班,听见维斯塔潘在对面扯着嗓子发脾气——‘这辆车就是shitbox!你们怎么敢指望我开着一辆移动公共厕所上赛道!’
噗嗤。
偷听的岑维希悄悄笑弯嘴角。
真是很有创意的比喻。
发现他偷听的维斯塔潘探出头,岑维希无辜地对他笑:“嗨,麦克斯,要来杯咖啡吗?”
岑维希逐渐在红牛找到了当初在法拉利的感觉。
他和勒克莱尔在开完法拉利没有尽头的会议之后也会交换一个生无可恋的眼神,然后像每个打工人一样抱怨一下领队简直是神经病,工程师简直是异想天开,有本事你行你上啊。
也许我和维斯塔潘也能相处愉快的。
我们会成为很好的队友。
像法拉利的莱科宁和维特尔。
至少在我们因为争冠闹掰之前,我们还会是好朋友的。
岑维希和维斯塔潘并肩喝着咖啡,想着。
他非常珍惜和维斯塔潘的友谊,即使这是一段倒计时在不停走的关系。
如果有一天炸弹一定会爆炸的话,那么最好忘掉有炸弹这回事尽情享受吧。
晚餐时间,回来吃饭的岑咪咪给岑维希带来了维斯塔潘的消息——
岑维希从她的背带里面抽出一张纸条:
‘坏人类。’
维斯塔潘说:‘你是世界上对我最坏的人。’
岑维希盯着那个‘Bad Kid’发呆,然后再摸摸岑咪咪的背带——空空如也。维斯塔潘拿走了他送的巧克力。
噗嗤。
岑维希发现他真的很容易被维斯塔潘逗笑。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永远在生气嘟嘴巴的家伙这么有喜剧天赋啊。
还是因为我被关久了已经精神失常了?
岑维希半夜一边自己挂着刷模拟器,另一边开了个屏幕看维斯塔潘直播当背景音。
‘卡兹卡兹,’
维斯塔潘瞪着眼睛专注在屏幕上,镜头从上往下,看起来分辨率不太好的样子,和他的破锣嗓子非常匹配,整个直播透露着出租屋缺少经费的朴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