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系统我放弃足球改行赛车(143)
“哪里无聊了。”岑维希不解:“那你平时玩什么啊?”
“《FIFA》《堡垒之夜》《使命召唤》...”维斯塔潘流利地报出一长串游戏名:“我最喜欢的是《FIFA》了。”
然后他看着岑维希,小声地补充一句:“...我玩阿森纳的档已经拿到好几次欧冠了。”
“你什么意思?”岑维希不开心:“我们阿森纳只能在游戏里面拿冠军?”
“...我不是这个意思, ”维斯塔潘目瞪口呆不知道岑维希在生什么气:“...而且阿森纳确实从来没拿到过欧冠。”
岑维希:......
这会他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我真的生气了!”岑维希向维斯塔潘宣布:“你要对此负责。你要想办法哄好我,否则我将把你抛在街头,让你继续流浪到比赛开始。”
“那么我要怎么哄好你?”
“你现在有两条路...”岑维希眼睛一转...
......
“喂喂喂,有必要拍我们逛便利店吗?”勒克莱尔看一眼在后面举着摄像机的维斯塔潘, 小声问岑维希。他拿起一杯酒精饮料,但是看到后面的摄像机,犹豫了一下又放回去了。
“没必要。”岑维希气声回答,他已经取下来束腰了:“我摄像头都没开。”
“啊?”勒克莱尔傻眼:“那你为什么...”
“我就是气不过想整他。” 岑维希凑到勒克莱尔的耳边说:“小红牛让他开第一节的练习赛了。”
呲——
勒克莱尔倒吸一口凉气。
他打量一眼维斯塔潘。
两个眼睛一个嘴巴,金色的头发短短一茬贴在头皮上。无聊地目光放空,呆滞地举着摄像机,也不知道在拍什么。
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开起车来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啊...
今年维斯塔潘延续了去年大杀四方的作风,他在卡丁车满级毕业之后,直接跳过了F4,来到了F3。
并且,在F3,依然维持着他砍瓜切菜的可怕记录。
他的父亲跳过了对他伸出橄榄枝的老牌F3车队Prema和ART,选择了一家排名倒数的车队。据说是为了锻炼儿子的抗压能力。相比于老斯特罗尔为了儿子成功晋级F3直接买下了Prema的极端呵护,老维斯塔潘简直就是极端斯巴达式教育了。
偏偏维斯塔潘也是真的争气。
即使开着最烂的车,麦克斯·维斯塔潘依然力压全场,无数次登上领奖台。
这种碾压级别的天赋在赛季的中期就引起了整个围场的关注。
梅奔和红牛都在热烈地追求他。
而且是领队出手的招揽。
梅奔领队托托·沃尔夫和红牛领队马尔科·霍纳无数次找到维斯塔潘的团队谈判,仿佛拿下了他就能拿下WDC一样热切殷勤。
最后,赢家是红牛。
他们拿出了维斯塔潘难以拒绝的诱人筹码。
一个F1席位。
红牛二队(Toro Rosso)宣布签下维斯塔潘。他将在2015年代替让·埃里克·维尔格尼,成为小红牛的正式车手。
巨大的豪赌。
17岁的维斯塔潘即将刷新围场最年轻的司机记录。
要说没有司机不介意这一点是根本不可能的。
所有人,所有司机,赛车手,无论年纪,无论组别,都对于麦克斯·维斯塔潘充满了妒忌。这个愣头愣脑的荷兰人过分强势又过分幸运了。
最年轻的F1赛车手!
和维斯塔潘同龄的勒克莱尔有些难受。他已经确凿地落后于这个在童年期还在和他轮对轮的朋友了。
他今年还在征战KZ1,成绩还算不错,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明年可以正式升级,来到单座方程式F4。但是维斯塔潘,他已经拿到了F1席位。
真是让人讨厌啊!
后面的行程勒克莱尔没了兴致,看他悻悻的,比安奇害怕夏尔是生病了,于是和岑维希招呼了一声就带着教子回酒店了。
“啊?”维斯塔潘消灭完一份牛肉,抬头一看人没了:“夏尔怎么就忽然不舒服了啊?”
“难道是他吃不惯这个?”维斯塔潘又下了一大盘和牛到翻滚的寿喜烧锅子里。
他看起来是真的挺喜欢这种甜口的料理的...一个人吭哧吭呲把半桌子的各种肉吃了个干净。岑维希想到这个人把巧克力棒当磨牙棒吭哧吭呲的状态...
“喂,你干嘛?”
维斯塔潘咀嚼牛肉的动作顿住了。
岑维希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没事,我看到有东西从你嘴巴里掉出来了...”
维斯塔潘:?
我又不是真的傻瓜,你刚刚明明是捏了我的肚子一把啊!
岑维希收回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嗯,果然是软的。
这种吃法不可能有腹肌的嘛。
“...你吃完了吗?”岑维希看着维斯塔潘完全不碰桌面的甜点大福:“怎么不吃这个。”
“差不多吧。牛肉增肌,甜点不太好……”维斯塔潘在胡吃海塞之余居然还记得营养师的话:“VC,你今天怎么吃这么少?”
“...我也不知道,”岑维希也纳闷了,以往这一桌子他一个人吃完全没问题,今天怎么下了几筷子就...
“我知道了!肯定是怪那个腰封!”岑维希反应过来了:“太紧了,把我的胃口都给夹没了!”
“...”维斯塔潘看了看还穿着粉红色振袖的岑维希,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VC,你为什么要穿这件衣服啊?”
“因为好看啊。”岑维希理所当然地说。
“可是...”维斯塔潘寻找合理的措辞,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粉头发粉衣服的VC,他有点小心翼翼了,真的很害怕说重话他会像女孩子一样哭出来:“可是,这是女孩子的衣服啊。”
“你是男孩子,为什么要穿女孩子的衣服?”
“我不是说了,因为好看啊。”岑维希无所谓地喝茶:“难道我穿这件衣服不好看吗?”
他抬起那双氤氲在水雾里面的狐狸眼,轻轻地瞥了一眼对面的人。
“...确实好看。”维斯塔潘也抓起水杯,给自己灌水:“可是,可是,你不怕别人把你当成女孩子吗?”
“当成女孩子又怎么样?”
“被当成女孩子很丢人吗?”
岑维希拿起筷子懒洋洋地戳没人要的大福,精致的团子被戳地乱七八糟。
他抬头,看见维斯塔潘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没什么胃口吃东西的他于是耐心地开口解释:“你是觉得我不应该穿这个吗?”
维斯塔潘犹疑地点点头。
然后他有些忐忑:“你会不会生气啊。”
“我不会啊。”岑维希说,然后对着维斯塔潘笑了一下,很锋利的微笑,即使他身上的衣服画满温柔的落英,这个笑容却像一道锋利的刀光从花丛中斩出:
“反正我又不会听的。”
他端起杯子,浅浅地喝了一口茶,茶水把他的嘴唇染成亮晶晶的颜色,懒洋洋地开口:
“我在美国的时候他们说我应该滚回中国。”
“我在中国的时候我的亲戚们说我妈嫁了个鬼佬,我也是个小鬼佬。”
“我踢球的时候他们说我是美国人该打篮球。”
“我开车的时候他们说围场里不欢迎有色人种。”
他抬起头,那双眼睛隔着水雾,里面却是明亮的挑衅和嘲弄,那样鲜活的眼神,少年人独有的意气,毫不在意地对着全世界宣战。因为他是利剑,而世界不过是他的牡蛎。
“你看我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