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系统我放弃足球改行赛车(276)
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
愤怒中的维斯塔潘升起了一丝危机感。
这真的是红牛的团队吗?为什么岑维希刚来这么短的时间就能熟悉所有人?是岑教授吗?她为了这一天做了多少准备?
维斯塔潘在红牛的领队霍纳那里听到了这个有些荒谬的计划。
红牛的权力结构不像梅奔是领队Toto的君主专制,这里更像是一家现代化的公司,领队霍纳是CEO,首席技术官纽维是CTO,而车手则是核心产品,他们一起对股东:红牛集团资本负责。
维斯塔潘听见所谓的‘岑和纽维在研发方向上出现分歧,不如让她们各自带队试试...’这套说辞的时候只觉得好笑,他觉得这是霍纳的权利斗争,想要通过推岑教授上位和纽维斗争来维护自己的绝对话语权...
阿德里安·纽维是一位在赛车行业深耕超过二十年的传奇设计师,他已经在威廉姆斯,迈凯轮证明了自己,带领两个不同的车队夺得冠军,在红牛,维斯塔潘相信冠军也只是时间问题。
而岑教授,这位半路出家的女性确实是位了不起的天才,短短时间就在红牛拿到了二号技术官的位置,这样的成就在论资排辈吃经验的技术领域甚至要比她在赛道上大放异彩的儿子更加耀眼。但是,恕他直言,挑战纽维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可是,就像她的儿子不愿意等待汉密尔顿老到要退役的年纪,她似乎也等不及纽维老到退休再上位了...
维斯塔潘看到乱中有序的队伍,在嫉妒和愤怒的烧灼中,更深层次的危机感在心底叫嚣——
她们是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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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更新!
*最后一站大红牛!
在做纲的时候就想过要不要送VC去迈凯轮机给他一辆火星车。。。
后来想到我都写小说了就要在同样的车打败最强的人[吃瓜]
外挂已到账,WDC here we go[狗头叼玫瑰]
第173章 被放弃的2020
难道岑教授她们真的觉得自己可以赶上纽维吗?
维斯塔潘没有走近, 他半靠在墙上,帽子下面的目光穿过车库,肆无忌惮地落在被众人簇拥的岑维希身上。
岑教授的团队里面人员很复杂,女性, 少数族裔, 那么多有些陌生的, 从未出现在核心圈的面孔。
赛车从来都是非常封闭的圈子。
这项运动的前身是英国在战争年代对于航空器的研发, 在和平年代不再有用武之地的轰炸技术逐渐演变成了竞速比赛。它的邀请函曾经只会发放牛津郡周边的几个特定的学校——比如纽维毕业的南安普顿大学。
这是一个绝对的秘密社团。
但是现在,有一群人,没有拿到介绍信,也没有经历特殊的入社仪式,她们堂而皇之地进入了这个领域,开始试图挑战赛车游戏的边界。
维斯塔潘很快就没有空关注别人了,因为岑维希开始了他的试车。
米斯凯尔顿是红牛的研发基地,这里自然有用于试车的跑道,它不像银石那么专业, 但是内部试试水也足够了。
一个赛车手在坐上一辆赛车的第一分钟,基本就能判断出来这是一辆什么样的车。
而维斯塔潘甚至不需要坐上去, 他只需要看着, 甚至不需要眼睛用耳朵去听, 他就能知道岑维希的表现如何了。
第一圈。
中规中矩的尝试。
这是岑维希第一次开红牛的赛车, 他的青训是在法拉利,首秀是在梅奔, 现在开上了红牛新换上的本田引擎,对他来说应该非常不适应吧...维斯塔潘有些恶毒地想着,岑维希也是时候吃点引擎的苦头了...
果然,维斯塔潘嘴角勾起, 他听见了岑维希手忙脚乱的声音。
刹车大了,油门小了...
这个成绩绝对不会理想。
虽然首圈试车的标准是不撞车就及格,但是...这可是岑维希。
维斯塔潘已经可以想象岑维希在他的狮子头盔下面如何地暴躁生气了。他听岑维希说过他会在大奖赛的时候把TR关掉开始骂人,维斯塔潘对此嗤之以鼻,他通常是打开TR骂的,就是要骂给你听的...
现在VC是开着TR在骂那个‘云飞’吗?当着他妈妈的面吗?还是又关掉了在一个人生闷气?
在维斯塔潘隐秘的想象中,岑维希没有停车,没有任何和团队交流的意愿,直接开启了第二圈。
这次他熟练了一点。
或者说...不止一点。因为他这次已经走出来一条标准的赛车线了。
维斯塔潘不确定岑维希是提前了解过这条赛道,还是他真的就是可以这么快摸清一条赛道的情况然后计算出最佳的行车线路。如果是后者……他想到了岑维希在卡丁车的年代一直有‘小机器人’的绰号。
他的驾驶风格就像是机器人,极致的精准与极少的失误。稳定到像是内置电脑。
第三圈。
岑维希要开始推极限了。
维斯塔潘全神贯注去等待岑维希的表现。
上手快并不意味着什么,他也可以做到这一切,最多是多耗费一点时间。稳定性很重要,但如果是牺牲速度的稳定,天花板就是中游车队的稳定席位。
而赛车手的顶尖天赋在于能否找到最极限的那个点。
那个在失控和极速之间危险的平衡。
只是想象VC正走在那根钢索上都会让维斯塔潘颤栗不已...他会怎么做...他能够做到什么程度...
岑维希开始推了。
直线,油门,踩死。
过弯,提前制动。
出弯,加油门,方向盘打正。
连续弯角,降速,左右左,提前带点油门,漂一点,出弯……
维斯塔潘闭上眼睛。
他仿佛正坐在一座宏伟歌剧院中,赛道就是舞台,岑维希指挥着一曲以钢铁和碳纤维为乐器的交响乐。
引擎的咆哮是弦乐部,是整部乐章的骨干。那持续不断的V6混响如同大提琴声部铺陈出的雄浑底色,而油门踩死的时候,它瞬间飙升至一万五千转如同小提琴在轰鸣中撕开空气。
轮胎是木管组。橡胶与沥青亲密接触发出的低沉嗡鸣,是单簧管在稳健地铺垫节奏;轮胎逼近极限,发出更尖锐的嘶叫时,像是短笛昭示不详。
刹车是铜管乐。重刹是最具攻击性的小号,猛然刺穿所有和声,宣告着一次决绝的减速,为下一个弯角的旋律变奏写下休止符。
不同的声部在赛道上奏响——车身划开气流的嘶嘶声是背景里的竖琴刮奏,而底盘与路肩的每一次轻微碰撞,都是定音鼓敲出的节奏点。
在这纷繁杂乱的乐器音色中,岑维希是绝对的主导。他正用精准到可怕的技法,掌控着才刚刚见过三面的乐队,奏响赛道上的协奏曲。
但是.....
维斯塔潘皱眉。
这不对劲。
音乐美妙的秘诀在于永远不给听众想要的东西,打破听众的预期,用旋律玩一场捉迷藏,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放出华彩段。
而赛道上正在跑着的这辆车...
对他而言毫无秘密。
诚然岑维希的驾驶是全新的东西,同样的乐队换成不同的指挥会有完全不同的效果。维斯塔潘能够听出来岑维希的精准,即使有些许生涩也无伤大雅,因为磨合一辆赛车本身就该是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
赛车手可能会有类似的驾驶风格和驾驶偏好,比如有人喜欢转向过度的车,有人喜欢转向不足的车,但是在这个竞争百分之一秒的游戏里面,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存在特殊的习惯和驾驶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