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过文主角攻不干了(80)
于是松明寺在取舍之下，选择了让自愿前往的小昼前去。
同年，小昼因为过度渡化遭到反噬，松明寺收回佛宝试图挽救他。
100年前，小昼的状态恶化严重，视觉受损严重，松明寺开始盘算放弃救他，把他销毁。
同年冬，师尊上门讨徒，和其他两个佛宝里应外合救下了小昼，并用自己封住他身上的污秽之气。
90年前，见玄离开松明寺，而后不知所踪。
而后老主持为了维系表面的平和，封住凡心极重的尘缅的记忆，指明由他继承主持之位。
13年前，老主持遭到反噬离世，尘缅继承主持之位。
0年前，玄血教突然出现。
大概就是这样啦[让我康康]
第43章 师尊你摸摸看
比起被背叛、被献祭, 铺天盖地的愧疚更让秦有昼觉得煎熬。
他一直在找缓解师尊病情的办法，还为自己那点几十年才琢磨出的小成果感到欣喜。
可闹了半天，师尊是为了救他, 才成如今的模样。
他费尽心思隐瞒他的身世, 也是为了不让他愧疚。
但隐瞒着不代表不存在，他一日不解决身上的秽气，师尊就一日没有安宁。
秦有昼狠掐着掌心，温热的血从掌心流出。
疼痛让他维系住面部表情, 强忍着没在师尊面前失态。
“你不想知，那便算了。”见玄略微表示遗憾。
“那我们便入正题，换处说事。”
四周升腾起黑色的烟雾，秦有昼猛地回头看去，原本师尊在的地方已经空空荡荡，一旁大受刺激的尘缅也不知所踪。
“我知晓天命，想必你也是。”
见玄收起脸上的笑：“嬴未夜把你保护得太好，我从冬祭那会才得以注意到你。”
“那会你对黛旸不感兴趣, 我就在怀疑你知道些什么。”
“你接触过天道。”
秦有昼压着对嬴未夜的担忧，冷静地迅速推测：“所以你没有通天的本领, 却有寻常人不可得的能力。”
譬如光靠靠近他，就潜入他梦里、突然出现在某处, 能不被任何人发现。
这已经不是靠着修为就能解释的问题。
“嗯, 可以说是天道。”见玄悠然地坐在木椅上，“自你走后，我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卜天命，问自己的宿命，并寻安稳离开松明寺的办法。”
多可笑，那会的他还在心软, 担心会给寺庙添麻烦，所以浪费了十年。
“...九十年前，我遇到了祂。”
他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祂和我说过你的命，你注定是修界的主角之一。”
此处的光线晦暗，照出他面上复杂的神色：“你我出自同一处，那你猜猜，我又是什么角色？”
没等秦有昼回答，见玄又突兀地笑了。
“若按照原本的命走，我是一只因为献出所有灵力普度众生，而丧尽灵力，流落市井的破碗。”
他语调轻佻，却难掩压抑的情绪：“在去年的七夕，你和你命定的人在集市里遇到了我。”
“他觉得我好看，不是俗物，你为了哄他，花一千灵石买下我，我算是你们的定情信物。”
见玄深吸了一口气，轻描淡写：“后来你们吵架了，他把我摔得粉碎。”
他看向秦有昼：“你觉得这故事如何？祂说，这就是我的一生。”
经他提醒，秦有昼隐约有了印象。
书里的秦有昼确实给黛旸在七夕买了许多礼物，其中包括一只好看的黑碗。
但它在书里没有名字，只是许多礼物其中之一。
也是黛旸误会他时，砸坏的众多物件之一。
“我起初是不信的。”见玄自顾自接着道，“可就在我算到那天命的后一日，主持突然和我说，青丘那的秽气又卷土重来。”
“尘缅的修为还是不够，这回去的人只能轮到我。”
主持是个灵宝就行，也不是非他不可。
“这才是你下决心离开的理由。”秦有昼听得讶然，面上不显。
“也是你从今往后，行事都随心所欲的缘故。”
“差不多，总之我是没你这么道德高尚，肯去送死。”
见玄死死地盯着秦有昼：“我不想被摔成碎片，当个博人笑的跳梁小丑。”
他听到了有僧人和主持提议，先把他哄骗过去再说。
那僧人理所应当道：“这是见玄的责任，且他一向心善，该他去的。”
那天傍晚，见玄杀掉了来找他的僧人。
他辛苦操持寺里大小事百年，一回头也没能带走的东西，便趁着夜孤身一人离开。
“关于天道的秘密不能白听，我和祂做了笔交易。”
见玄低头，看着自己已经长得很长的青丝。
“我替祂做事，祂给我一部分超出寻常修士的权能。”
秦有昼问：“祂要你做何事？”
想必不是太好的事。
“这我若是说出口，我就真活不长了。”
见玄缓缓起身：“言尽于此，难得见到故人，我今日已是话多了。”
“秦有昼，我不恨你，甚至很欣赏你。”
他朝着他露出个灿烂的笑：“我的一切悲苦和你无关，可我已经回不了头，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交心。”
“往后，我只会和你一直作对。”
黑气凝聚成一柄通体发乌的禅杖，被他紧紧握住。
“你已经知道了大部分的过往，如今到你做选择的时候。”
禅杖墩在地上，发出巨响。
“你欠我一场比武，我给你个机会，我不用天给的权能，你若是能打赢我，我便放松明寺众生，并归还佛宝。”
“当年想要我们命的僧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你若是赢不了，我便只能杀了他们的徒弟，并带走百衲衣亲自教养。”
“当然，你也可以不和我比，和我一起清算一切。”
他一步步地靠近秦有昼：“毕竟是他们的师傅害得你师尊受到折磨，又让你眼疾难愈。”
“秦有昼，作个选择吧。”
“我与师尊之事、松明僧人的死活，都不该你来裁决。”
秦有昼毫不犹豫地攥紧朝时，指向他的额心。
杀掉新一批的僧人，不会让任何事好转。
曾经的见玄杀一人，后杀十人，今又杀百人波及无辜，他再带走百衲衣灌输类似的思想，何尝不是另一种比松明寺更无解的轮回。
他摘下琉璃镜，金瞳泛着浅光，一字一句道：“速战速决，别拖得太久。”
他的师尊还在外头，他不放心。
“你是天之骄子，可我这些年恶事做尽就为往上走，也没白费功夫。”
“你到底差我百岁，还差我大半个境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