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过文主角攻不干了(56)
可不该,不等于不会。
“有昼。”嬴未夜被他说得没了好心情。
头脑一热,他恶劣道:“你其实还不知道,怎样是真正的春梦。”
他不想知道。
就像他不想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一般。
秦有昼这般想着,可自尊又一次被嬴未夜狠狠地碾碎。
梦里师尊又一次亲了他,只是这次比上次要大胆得多。
嬴未夜给他留了点颜面没舌//吻,可手上却不规矩。
许多处地方被碰了便是一阵发烫发痒,秦有昼向来不怕痒,也不知自己居然会有这等反应。
他腹部的肌肉绷紧到极致,一滴汗顺着肌肉的线条滑下,濡湿被褥。
不行。
不能再这般下去!
眼见着身体起了陌生的反应,秦有昼心中警铃大作。
他狠下心,用劲和嬴未夜分开,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嬴未夜抬手,抹去他腹部的薄汗。
“你嫌弃师尊?”他的语气已不再似先前那般清明。
他手下炽热的肌肤又抖了抖。
“师尊,我不会嫌恶您。”
秦有昼面上是痛苦之色,理性压过情感。
“可您是我的师尊,我不能这般做。”
看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嬴未夜最后那点高兴荡然无存。
秦有昼对他有懵懵懂懂的意,可这无用。
他心里有那道师徒的坎过不去,会成为他约束自己感情的枷锁。
秦有昼从小吃菜的顺序都不能乱,更何况是师徒的关系。
他会把自己放在火上烤,用道德折磨自己。
可他还是希望,他记住今晚。
不破不立,新的关系的建立,总要痛苦地结束某些过往的情谊。
这是嬴未夜唯一的机会。
“好吧,师尊不勉强。”嬴未夜收敛起方才咄咄逼人的模样。
他从抽屉里取了颗糖,塞到秦有昼手心。
可他哄孩子般的举动,更让秦有昼无地自容。
他沉默地接下糖,却把糖放在一边。
“师尊问你。”嬴未夜仰头看着房梁,“你的梦里,师尊身上为何没有伤?”
他身上有蛊伤、有割伤,还有妖鳞,秦有昼都清楚。
这具身体太完好,他还以为这身体不是他的。
秦有昼摇了摇头。
“弟子不知。”
“没事。”嬴未夜想了想,释然地笑了。
“师尊知道。”
他想起了秦有昼说过——
“无论怎样的伤,弟子都会想办法治好的。”
他本以为只是年轻修士在说笑,可后来,秦有昼真的找出了药,能治好他一部分的伤疤。
“睡吧。”嬴未夜自觉地离秦有昼远了些。
“都是梦,明早起来,你理当就忘了。”
秦有昼又安静了许久,才浅浅应声。
今夜太混乱了,他睡不着,却只能强装着已经安眠。
嬴未夜悄无声息地从梦里抽离。
他站起身,看着年轻修士的睡颜。
秦有昼的梦做得很不安稳,脸上泛红,眉头蹙成一团。
像是陷入了两难之中。
睡吧。
他垂眸,将秦有昼乱发抚平。
明早起来,秦有昼什么都不会忘。
鱼嘉最近忙得很,那群蛟也在处理族内的事。
所以秦有昼那满腹的迷茫和负罪感,都只能和他这个始作俑者来寻求安慰。
他的痛苦和安慰,都只能来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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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仙门小报|零叁零 美文摘抄】
《纯情爱徒:呆瓜哪里跑》
“不,您是我的师尊,我不能这般做。”
徒弟面上沉痛,含泪刺向自己的胸膛:“我对您有情是罪孽深重,今日将我的骨肉都还给师尊。”
师尊大怒:“我要你的骨肉何用?!”
“我告诉你,你全身上下都是本尊的,魂魄也是,想摆脱本尊,到下辈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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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甲有话说:
好陌生的师尊墙纸徒弟,最近孽徒看多了,也是遇到魔师了[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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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乙有话说:
好看爱看求加更。
第31章 所以蛟有几根
清晨, 天还只是蒙蒙亮。
“咳咳....”
秦有昼猛地坐起身,一手捂着胸口,一手小心翼翼地摸着身侧。
还好, 并未出现不该出现的人。
他看向右边, 那幻术造出的门依旧存在。
门把整间屋隔成了两边,看似给了他们彼此私人的空间。
可师徒二人都清楚这门只是幻术做的,用它来区分界限,约莫等于欲盖弥彰。
向来少汗的秦有昼出了一背的汗, 也不知是燥得,还是冷得。
秦有昼瞧着天色还早,悄声推门而出,想取些冷水洗过澡。
万幸,师尊那没传出动静,应是并未苏醒。
秦有昼坐在狭窄的浴盆里,深吸了一口气。
他的心绪如今是一团乱麻,迫切地需要梳理。
他太龌龊, 也太不堪。
他罪该万死。
泡了一会,秦有昼恍惚地想着。
他下意识地藏起情感, 直截了当地从道义的角度批判自身。
这梦一出,教他如何去面对师尊?
一想到昨夜腰腹贴着他的腰腹, 双手环着他肩膀, 肆意说着出格话的人,今早会给他递颗糖,笑着问他昨夜睡得是否好,秦有昼只觉得割裂。
将梦中虚无缥缈的人和实实在在的人分开,竟也是一件难事。
他仔细地擦拭着自己身上,却总觉得鼻尖仍然带了点师尊身上类似艾草的苦涩香。
师尊正睡着, 可好像有一双眼睛依旧在盯着他看。
水滴从他的下颌处落下,木桶里的水已经被泡得温热,秦有昼的呼吸却依旧没有平复。
过于优秀的听力在此刻成了累赘——他听到嬴未夜像是醒了,估计是要去做饭。
秦有昼猛地站起身,水发出哗啦脆响。
他用平生最快的速度用术法清理过水,又换上衣。
做完这一切,秦有昼也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做了。
但他不去找嬴未夜,嬴未夜也会找上他。
“有昼。”嬴未夜像是刚睡醒,面上还带着疲倦。
“是晨起沐浴?”他面露关切,“你的头发还湿着,这般容易头疼。”
秦有昼这才发现心慌意乱下施的术法效用只有往常的一半,他的金发被水拢成一缕缕,滴滴答答狼狈地滴着水,把原本干爽的衣物濡湿了一片,甚至濡出片浅浅的肉色。
他狼狈地拢了拢衣,实在是不敢直视师尊的眼睛。
秦有昼低着头,忙应了声:“是弟子不小心了。”
“.....”
嬴未夜微眯着眼,端详了他一会。
“怎这般心不在焉,是遇这事了?”
“回师尊,弟子无事。”
秦有昼呆呆地接话。
“我去做饭。”向来爱刨根问底的嬴未夜适时止住话,“你瞧着脸色不好,再去睡会。”
说罢,他轻轻摸了摸秦有昼的后脑勺。
和昨晚梦中他抚摸过的位置一模一样。
秦有昼的表情更加无所适从,他甚至忘了抢着去做饭,只是僵硬地道:“是,师尊。”
【宿主,宿主——】
嬴未夜离开后,系统好奇地冒出头。
【您怎么啦,和您师尊闹矛盾了吗?】
“我没事。”秦有昼睡不着,翻着医书,却怎么都看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