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过文主角攻不干了(62)
“本尊早已身在地狱,何惧再往下走几层。”
滴答。
一滴血落下的声音,随后是十滴、百滴。
秦有昼的眼睑开始颤抖。
那血....
是师尊的血吗?
他想要起身去看个究竟,一只微凉的手捂住他的耳朵,另一只手把他圈在怀里。
“有昼,别听。”
嬴未夜的声音依旧温柔。
“只是个噩梦,醒来便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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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仙门小报|零叁叁】
春困夏乏秋懒冬眠,今天天气很好,休刊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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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没话硬说】
无奖竞猜[狗头]有昼的本体是——
甲
木鱼
乙
存钱罐
丙
有昼就是有昼,徒弟是不可以变成....
不好意思走错频道了,丙是菩提啦[狗头]
第34章 他生活不如意
秦有昼还想起身看。
他从嬴未夜的怀里挣脱, 发现自己的身形正在逐渐抽条,转眼间已经恢复成了成年男子的模样。
淡紫色的雾似有似无地弥漫开,嬴未夜并不急着阻拦他, 只缓慢地从他背后起身。
秦有昼想往前走, 去寻找那声音的源头,却动弹不得。
微凉的手从背后将他抱住。
是嬴未夜抱住了他,还把头埋在他颈间。
这姿势极其暧昧,秦有昼的心跳不受控地加速。
“....师尊?”他试探着问。
嬴未夜半睁开幽绿色的眸。
“睡吧, 小昼。”
他苍白的手指微弯,压得布料褶皱。
秦有昼的眼皮越来越沉,意识随之消弭在梦中。
翌日。
秦有昼醒得晚了些。
昨夜的梦朦朦胧胧,他记不真切。
只记得有师尊在,他似乎在师尊怀里睡着了。
那应当是个好梦,可梦醒之后,秦有昼却觉得怅然若失。
他起身,发现书桌上留了字。
——午时归, 勿念。
字迹很新,看着像是临时遇到麻烦, 才急急地写下的。
做好的糕点放在桌上,是黄澄澄的鸡蛋卷。
将混了菜的蛋液用香油煎成薄皮, 再卷起来。
秦有昼从未在第二处见过鸡卵的这种做法。
他吃过糕点, 打算把午时要用的菜备好,再去附近逛一圈。
另一头,一间偏屋内。
“师傅临终前曾说过,您在贫僧化形之前来过松明寺,若是想知道前尘往事,可以求助于您。”
尘缅的脸色极差, 像是和秦有昼一样做了噩梦:“求问嬴道长,当时发生过何事?”
他不记得的过往折磨着他,让他无法得知全貌,也无法从中抽身。
“主持想问多久之前的事?”
嬴未夜像是早知他会见他,慢条斯理。
尘缅道:“九十年前。”
嬴未夜的手指摩挲桌边:“太晚了,我只百年前来过一次,后面再没来过。”
“如此。”尘缅面上浮现出失落之色。
“除了你之外的两件佛宝都已丢失。”嬴未夜不咸不淡,“我说的可对?”
尘缅脸色微变。
嬴未夜接着道:“一件丢在百年前,另一件丢在九十多年前。”
尘缅的脸色更加精彩,他忙问:“您可知他们的去向?”
“不知道,连他们丢掉,也是我猜的。”
嬴未夜勾唇,直言不讳:“诈一下主持的话。”
灵都性子纯粹,相对其他种族,也更加好骗。
他家那只有时也会缺根筋,但有昼比其他灵宝缺心眼时可爱多了。
闻言,尘缅没有羞恼,只是露出尴尬之色。
“嬴道长说的对。”
知道再瞒不下去,他低下头。
“凤眼菩提子百年前就丢了,丢失原因不明,乌石腾蛇纹钵九十年前说着云游,便再没回寺过。”
“贫僧化灵太晚,师尊又封了贫僧做灵物时的记忆,只隐约记得腾蛇纹钵,却也不知他离开的缘由。”
他露出疲惫之色:“...但他应当是叛逃的,师傅说若他再回来,便不是我的师兄。”
叛逃不光彩,丢掉灵宝也是丢人事,所以寺里一直瞒着外面,就说三灵宝还在,只是其他两位常年闭关,能瞒一时是一时。
这般做,也挡不住松明寺的凋敝。
他不理解师傅临死前为何让他去信素未谋面的嬴未夜,可他已经没有出路了。
尘缅也怀疑自己的师兄腾蛇纹钵和玄血教有关。
因为民间传闻玄血教图腾是腾蛇,而好巧不巧,据说师傅给师兄的名,就叫见玄。
灵的预感很强,他能感知到师兄就在附近。
但师兄化灵比他早了几百年,他压根没有能力找出师兄的位置。
“我记得你师兄擅长制作傀人,也擅长问天命。”听他说完,嬴未夜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模样。
“对佛、道两教都有研究,甚至会民间奇术。”
尘缅颔首:“正是,且他极其擅长机关和泥塑。”
据说百年前佛寺被毁,塑像和壁画都是见玄修复的。
“我知道了。”嬴未夜取出一个木匣。
“里面是一枚蛊,一颗丹,蛊能帮你寻他的位,丹能保你安定心神。”
他话锋一转:“但我也是很多年前见的他,不能确定他的灵力是否和曾经一样,望能帮到主持。”
“多谢道长。”
尘缅收下木匣,忍不住问:“只是不知嬴道长为何肯帮我?”
“自然是他也与我有过节。”
嬴未夜的笑容淡了些:“我这人睚眦必报,不希望他好过。”
他起身要走,尘缅又一次出声:“道长,贫僧还有一事求问!”
他脸上是诚恳之色:“我那最小的师弟,您可知他在何处?”
“凤眼菩提化形前已不在寺内,自不算你的师弟。”嬴未夜没有回头,“他过得很好,不必再找他了。”
....
秦有昼坐在池边,安静看着池中的锦鲤。
据路过的僧人说,几十年前水池里的锦鲤都膘肥体壮,如今没有香客,锦鲤们都饿瘦成了如今的苗条模样。
“小道长?”
听到有人喊他,秦有昼抬起头。
那是一个容貌上佳的青年,身上没有灵力,穿得珠光宝气,像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
秦有昼出于礼貌,应了他的话。
“真是稀奇。”公子好奇地看他。
“佛门之中,居然还有道士。”
“小道云游至此,虽非佛门中人,但也想在佛门修身养性。”秦有昼客气地应着,心里却在寻着借口离开。
他一直不擅长应付太自来熟的人。
“巧了,我也是来此处修养心性。”那公子像是不知什么叫分寸,接着道,“封佛宝的法事在即,想跟着沾沾灵气。”
他状似苦恼:“只是不知这般功利,是否会被佛陀怪罪。”
“君子论迹不论心,公子不必因此自扰。”秦有昼疏离又温和地应了句。
“不论心?”黑发公子笑道,“相由心生,迹发于心,何来论迹不论心。”
秦有昼应:“既然迹发于心,迹是行善,便心中有善。”
“小道长真是伶牙俐齿。”黑发公子笑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