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阴湿男鬼后出bug了(52)
闻人潜眨了眨眼,伸出手去摸了摸柳萧的鼻子。
“真的没了, 都是香波的味道,”柳萧避开他的手,转移话题道,”你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这句话问出口, 柳萧就觉得自己有点多管闲事了,闻人潜身上的伤又不是他打的,和他没关系,八成也和手腕上的一样,是死的时候留下的。
在柳萧改口之前,闻人潜幽幽地打量了他一阵,随手把衣领往下扯了扯:“鞭子抽的……你要看吗?”
柳萧眼皮一跳,飞快按住闻人潜的手:“不了。”
闻人潜沉默地盯着他,也没坚持,重新把自己塞进柳萧怀里,抱着他不动了。
男鬼不再纠缠,那些鞭痕却始终没从柳萧脑中散去,他们之前几次都是穿着衣服的,因而柳萧也不知道,这个男鬼身上究竟有多少伤。
闻人潜的长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不过靠了一会儿,就把柳萧的衣襟弄湿了一片,他叹了口气,把男鬼推开,道:“头发擦擦。”
男鬼揪了揪自己的头发,似乎不太情愿:“自己会干的。”
“那就别靠我身上。”柳萧淡淡道。
闻人潜目光沉沉地盯着柳萧,最后还是不情愿地飘了出去。
柳萧以为他自己玩去了,本想去捉鬼师协会的官网找几个委托做做,却见闻人潜拿着吹风机飘了进来。
“你帮我……”男鬼坐在桌子上,把电脑屏幕挡得严严实实,一副柳萧不给他吹头发就不走的模样。
柳萧拿他没办法,只好把吹风机插上,不过几秒钟功夫,男鬼已经自觉地坐在了他怀里,滴水的发梢拂着他的手背,一片冰凉。
“坐着别动。”柳萧按住闻人潜的脑袋,抄起吹风机往男鬼脑袋上吹。
强风把男鬼的长发吹到了两边,后颈的腺体露了出来,柳萧眯了眯眼,觉得闻人潜的腺体似乎有些肿。
他看了几秒钟就挪开了视线,左右这男鬼也出不了什么事。
柳萧觉得最近自己似乎有些思虑过多,是幽精回归的缘故?这魂魄主宰欲望,还会让人多想吗?
他心不在焉地给闻人潜吹着头发,也不知是因为声音太大还是温度太高,男鬼似乎是不大喜欢吹风机的,他不安分地缩了缩,大概是想转移注意力,手臂一伸就把桌子角落的那只小盒子拿了过来。
“你开过吗?”闻人潜问。
“它的机关很复杂,打不开,”柳萧随口道,“里面是什么?”
闻人潜盯了那只盒子几秒钟,慢吞吞道:“不知道……你没告诉过我,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把这东西带回来的……”
他把那只盒子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柳萧也没在意,道:“大概只有魔尊霓旌能打开……”
话音刚落,伴随着咔哒一声响,盒子的锁突然开了,盖子掀开一条小缝,隐隐可见金光闪烁。
柳萧:……
“你做了什么?”他把吹风机放到一边,问闻人潜。
“用了一点鬼气……”闻人潜往后一靠,用额头蹭了蹭柳萧的鬓角,不知怎地看上去有些高兴。
柳萧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或者说知道但懒得去想,他皱了皱眉,重新拿起吹风机给闻人潜吹起头发来:“里面是什么?”
“一卷丝线,”闻人潜打开盖子,把那个半个手掌大小的小东西拿给柳萧看,“似乎是个宝物,灵力非常充足……”
那线比头发丝还细,在灯光下看有几分透明,缠绕在玉石做的轴上,看着就价值连城。
被魔尊这样珍而重之地收着,八成是什么好东西,柳萧也没在意,道:“收着吧,或许之后有用。”
闻人潜却没把东西放回去,他仰起头,把那团丝线举到眼前细看,神情认真,似乎在透过这团丝线凝视着他死去的爱人。
这时候闻人潜的头发差不多吹干了,柳萧放下吹风机,把男鬼提溜到一边,在网站上滑了一阵便站了起来。
“你去哪?”闻人潜把丝线小心地收好,问柳萧。
“委托,”柳萧头也不回道,“得赚钱。”
闻人潜自然地跟了上去,坐在玄关看着柳萧换鞋,语气带着几分戏谑:“要是没委托接,赚不到钱呢?”
“要是赚不到钱……”柳萧叹了口气,伸出一个指头在男鬼脑袋上戳了一下,“就把你卖了。”
他推门而出,没看见闻人潜揉着脑门愣了片刻,这才跟了上去。
*
首都,南斗阁所在灵脉。
轿车在山下一座装修古朴的小楼前停了下来,房弘光开门下车,里里外外的弟子都向他弯腰行礼,将他请进了三楼的一间会议室。
会议室很大,除了方桌尽头的首位,其余位置都摆了一个圆盘状的法器,此时正一盏盏亮起,将昏暗的会议室映照得一片亮堂。
一名大块头男子在调试设备,看见房弘光进来,他立刻站起身迎了上去:“师父,您到了。”
此人正是房弘光大弟子,南斗阁现任掌门尚语堂,他为房弘光拉开主座的座椅,便听师父问:“阿响呢?最近他联系过你没有?”
“我昨天和师弟通过讯,他还在处理鲍权的事,对这边并不知情。”尚语堂恭恭敬敬道。
房弘光摇了摇头,叹道:“他个性太为正直,和他师母一个样子……过刚易折啊。”
尚语堂应着,余光看见不远处的法器闪了闪,又低头看了一眼时间,道:“师父,时间快到了。”
房弘光微微颌首,尚语堂便在他身侧的一个位置坐了,他手腕一翻,数道灵力从他指尖飞出,没入那些圆盘之中。
不多时,那些圆盘之外便投射出十几个修士的虚影,他们有男有女,一些昂首挺胸,看着相当正派,另一些则打扮妖异,有几分魔修的气质。
要是有个修士来到这里,必然会惊讶于这小小的一个会议室究竟来了哪些大人物。
修士管理局局长和南斗阁掌门姑且不论,还有什么沧泽宗掌门,散修盟盟主,无一不是当今修真界赫赫有名的大能,这时候却聚集在这样一方小小的会议室,低声交谈着什么。
“薄怀玉还是没到?”一名容貌艳丽、雌雄莫辨的修士边剥指甲边问,祂便是当今合欢宗宗主糜馥。
祂身边的一名修士道:“你还不知道她吗,这种会她向来都不来的。”
“嗤,假清高。”糜馥翻了个白眼,华丽的美甲几乎被祂抠得只剩一层皮。
眼见着人差不多到齐了,房弘光清了清嗓子,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这才道:“诸位道友,许久不见了。我这次约诸位过来,是为了一事——鲍权死了。”
“不是你杀的?”一名头顶两只兔耳的妖修少女望向房弘光,眼底是不加遮掩的惊讶,“我还和魔尊大人说,八成是鲍权做得太出格,惹你不高兴了呢。”
长桌那头,属于魔尊辛泽的座位还空着,那妖修坐在一旁,赫然是魔尊左护法秋芙,魔尊缺席的时候,向来是秋芙代替他入场的。
房弘光没有介意她的心直口快,面上的笑容一如既往:“他确实做了些出格的事,但管理局不会因为这种理由私下处决他。不仅如此,前些日子管理局的修士们在一座鬼巢之下发现了前任魔尊大将松平。”
这个名字显然让其他修士有些陌生,一人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道:“他不是早几百年就突破失败了吗,能活到今天也算他命大。”
人们感叹着,像是松平的死不过是杀了一只小虫般稀松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