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阴湿男鬼后出bug了(253)
“以防万一罢了。”柳萧言简意赅,当时的柳萧并没料到闻人潜的肉身会被尚语堂给带走,就算房弘光没有自己来联系他,柳萧也能通过这只虫找到他们的大本营,却也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派上用场。
现在并不是个解释的好时机,他们现在的第一要紧事是寻找出口。
“接下来怎么办?”申从云竖起一个结界挡住掉落的碎石,“总不能原路返回了。”
原路返回确实并不现实,柳萧沉吟片刻,语速飞快道:“这里或许还有一条暗道,尚语堂八成就是通过那条暗道来到这里的。要是能找到,应该会比我们原路返回节省不少时间。”
“确实,”另一个声音从不远处响了起来,“从这里回去非常快,只需要几秒钟的时间。当然,前提是我们在这里。”
众人一愣,回头看去时,却发现有两个身影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护法大人,还有魔尊大人?”祁响面露惊诧,“你们怎么会……”
“怎么,这地方就许你们进来吗?”秋芙插着腰道,“得了,别废话了,赶紧过来,想在这里被石头砸死吗?”
语罢她转过身去,护着辛泽的人偶率先走进了一条暗道。
那条暗道大概是先前那些尸体来到这里所走的其中一条,柳萧和闻人潜接连跟着走了进去,祁响却没动。
“愣在那里干什么?”申从云回过头提醒他,“你真想在这里被砸死?”
祁响却摇了摇头:“你们走吧,抱歉,申道友,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师兄死在这里。”
申从云一时语塞,她觉得这个人的脑子稍微有点毛病,要不是祁响命大,早就被尚语堂杀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现在居然还想着要救他?
“算了,随你便吧,”申从云干脆扭过了头,“好言难劝要死鬼。”
她没看见,祁响在她身后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接着转身往尚语堂的方向走过去。
洞穴里有一个传送阵法,看上去是秋芙和辛泽来的时候设下的,秋芙在阵法边捣鼓一阵,辛泽一边道:“这阵法通向这座山之外,我们会抵达一处安全的地方,诸位不用担心。”
闻人潜看见申从云独自走了进来,也察觉到祁响没有跟上来,问她:“他要去救他师兄?”
“随他便了,”申从云没什么表情,“他自己选的,没人能拦着。”
话音刚落,柳萧就见衣袋亮了一下,紧接着,神识竟是从玉牌中飞了出来,飞快消失在了洞穴之外。
“好了,可以过去了,”秋芙刚刚把阵法调整好,抬眼便见有一道黑影从洞穴里飞了出去,她眯了眯眼,问,“刚刚那个是……”
“你们先过去吧,”柳萧却摇了摇头,“阵法暂时不要关闭。”
秋芙“啊?”了一声:“要等他们吗?”
辛泽听柳萧的话向来是不问原因的,闻言他只管应下,带着秋芙率先走过了那个阵法。
“你要等他们吗?”申从云面色复杂。
柳萧颌首:“神识是我们带来的,也该由我们带走。”
申从云顿了顿:“你这话倒显得我不负责任了。”
“我可没这么说,”柳萧面色不改,“你可以先过去。”
“哪有抛下师弟自己走掉的道理,”申从云叹了口气,“要是你一根筋地非要等人,我总不能让你死在这,拖也要把你给拖走。”
柳萧不走,闻人潜当然也留在这里和他在一起,柳萧当然是不可能拖着这两个人和他一起送死的,道:“再等三分钟吧。”
看这洞穴的损毁程度,三分钟就是它支撑的极限了,到那时候,他们也没有必要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那边的祁响刚走到一半,就觉得有什么人从身后赶了上来,他以为是申从云,正想回头劝她赶紧回去,就觉得肩头一沉,那人按着他的肩把他给掰了过去,一巴掌就落在了祁响的脑袋上。
“你犯什么傻呀?”神识骂骂咧咧道,“人家好不容易辛辛苦苦给你救下的这条命,你要是就这样随便地死了,对得起他们吗,啊?”
祁响被打得下意识捂住脑袋,一脸懵地问突然冒出来的人:“你是……”
话问到一半,他突然顿了顿,因为他看清了那人的脸,而后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师母?”他不由得喃喃。
“我是你师母的神识,”神识没有否认,“我刚刚的话你听明白了没有?听明白了就赶紧跟我回去!”
“可是师兄……”祁响还没怎么反应过来,他被神识的大逼兜扇得晕头转向。
神识闻言,面上闪过一抹复杂。
“这是他自己选的,”她说,“既然如此,这后果也应当由他自己来承受。”
祁响茫然地被神识拉着往回跑,他回头看去,一块巨石在尚语堂头顶摇摇欲坠,而此时此刻的他甚至比不过凡人之躯。
祁响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深刻地认识到这将是一场离别,他咬了咬牙,从腰间取下那枚聂骨清亲手交给他的护体玉牌,一挥手扔了出去。
神识察觉到了他的动作,没有阻止祁响,只是咬着牙扭回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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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上次忘记说了,番外会全部以福利番外的形式放出,因为不知道宝子们的订阅率在哪个区间,所以在福利番外放出之前可以在评论区冒个泡让我看一下()
还有因为个人时间原因,番外点梗截止在正文完结之前~感谢支持!
第178章 救兵
玉牌向尚语堂飞了过去, 尚语堂是知道祁响来了的,他并没有动, 他对自己这个师弟的感情很复杂,说不上完全不关爱,但也有些难言的嫉妒。
当有一块东西向他飞来的时候,尚语堂下意识接住,躺在他掌心的那枚玉牌光滑温润,与他所拥有的那块有九成相似,但又有些微妙的不同。
尚语堂怔怔地在腰间一探, 聂骨清送给他的玉牌挂在那里, 师兄弟在这时候达成了一种称得上滑稽的默契。
当尚语堂再次回头看去, 他发现祁响的身边有一个白衣的身影,似乎有几分熟悉,而当尚语堂留神细看的时候,头顶的那块巨石终于重重地坠落下来, 尘土纷飞, 迷了尚语堂的眼睛, 也断了他的视线。
尚语堂握着那枚玉牌的手逐渐收紧, 恍惚间他想起来, 那天在最后一张照片拍完之后, 聂骨清看了一眼那照片,似乎不太满意。
“你想再拍一张吗?”聂骨清问他,“这照片拍得不好。”
不好, 是哪里不好呢?是那双唯独没有落在他身上的手,还是尚语堂眼中没能藏好的失落?
聂骨清没有告诉他,只是问他:“你想再拍一张吗?我把弘光叫过来,再拍一张。一张照片而已, 花不了多少时间的。”
尚语堂犹豫片刻,却依然拒绝了:“不用麻烦师父了,这样就很好。”
“这样吗,”聂骨清笑了笑,“你觉得好就行。如果你之后想拍了,我们什么时候都可以聚在一起再拍一遍。”
尚语堂有些恍惚,他紧紧握着手中的玉牌,对记忆中的那个人伸出手去。
“那就麻烦您了,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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