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阴湿男鬼后出bug了(167)
他想呼救,但这地方已经进了会场之后的山区,闻人远身上连手机都没带,更别提联系沧泽宗的弟子赶过来救援。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哑声问,“这可是宗门大比,你不会想在这里动手吧?”
申从云无所谓地笑了一声:“你猜?”
她转过身去,唤狗似的吹了声口哨,紧接着就有一人从树林里走出来,他手脚僵硬,看见申从云,面露惊恐:“你到底要干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几乎如出一辙的问题让申从云笑了一声,她没有回答,只是道:“带我到传送法阵去。”
闻人远一愣,不可置信地望向申从云:“你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说话!”
“掌门还真是心急,到了你不就知道了?”申从云说着弯下腰,拎一只小鸡仔似的把闻人远提溜起来,用的是那只完好的左手。
“当初真应该把你的左胳膊也一起剁掉。”闻人远恨恨道。
“是吗,”申从云提着闻人远往森林里走,一边道,“要是你今晚没死,或许可以试一试。”
那边的范华藏不受控制地在前面为申从云领路,这一整天下来,他被体内的蛊虫驱使着在这座林子里跑前跑后,布置的一些阵法在此之前他听都没有听过。
虽然他对那些小门派并不感兴趣,但也知道这个被申从云挟持着的男人就是沧泽宗的掌门闻人远。
她到底想干什么?范华藏惊疑不定地想,想要谋杀掌门吗?但是沧泽宗里面的事又为什么要把他范华藏给牵扯进来?
申从云察觉到了范华藏的目光,勾唇笑道:“看什么?很想帮我的忙吗?那就带着吧。”
她一挥手,丢垃圾似的把闻人远甩到范华藏那边,范华藏僵硬地伸出手去,险些没接住。
此时此刻的闻人远再次闭上了眼睛,也不知是嫌丢人还是怎么,半晌都没再睁开。
在两人看不见的角落,闻人远僵硬的手指突然抽搐了一下。
尽管心里并不想掺这趟浑水,范华藏还是身不由己地带着申从云来到了后山,提前设好的传送阵法经过几天的精心布置,从招待所的后山直接通往羽月都城的郊区,这里平日里鲜少有人来往,就算要在这里杀人分尸,也不会被轻易察觉。
申从云揪着闻人远的前襟把他给扯了过来,头也不回道:“把阵法解除了,没有我喊你不许过来。”
闻人远体格说得好听些是壮硕,说难听点就是发福了,范华藏现在被限制用灵力,硬生生拖了他一路,正喘着气,也顾不上气愤对方命令的口吻。
原地只剩下申从云与闻人远二人,这一路上虽然自己没走几步路,但闻人远也累得不轻,脚拖在地上,鞋都给磨破了,两个大脚趾明晃晃露在外面,看着像个叫花子。
他靠在树下,闭着眼直喘粗气,只见眼前银光一闪,闻人远艰难地掀开眼皮,却见申从云手腕一翻,一把匕首出现在了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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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潜:该死的养胃老头。
养胃了二十几年,实际年龄上千的柳哥:(不敢说话)
营养液怎么突然破千了……那我也突然加更吓你们一跳(?
接下来几章开始走剧情了,感情戏有但不是很多,喜欢吃xql贴贴的宝宝们可以过两天再来~
最后碎碎念,晋江你这次暑期活动是不是有点太抠门了……我愣是一张券一个币都没抽到啊,还有那个活动装扮为什么要自己抽啊!还整什么保底,咱也是在晋江玩上抽卡了(烟)
第113章 闻人远
大祸临头, 闻人远却不似方才慌乱,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还有心思讥讽:“怎么,现在拿不了剑,开始改用缩水的小刀了?”
“死到临头了,倒是废话很多。”申从云没有被他激怒,完好的左手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似乎在思索该从什么地方下手比较方便。
闻人远一手背在身后,继续道:“你可别忘了, 申从云, 杀了闻人遥的可不是我。你在记恨什么?亲手杀了她的可是你, 你有什么资格恨我?”
申从云动作一顿,这次她没有立刻回话,一缕红发从头顶垂落下来,遮住了她的小半张脸, 看不清神情。
闻人远以为自己的话见了效, 正欲继续开口, 却见申从云重新抬起头, 面上没有一丝悲痛。
“闻人远, ”她缓缓开口, “你该不会是想要拖延时间吧?”
闻人远不动声色地与她对视,却有一滴冷汗从他的额角滑落,渗入斑白的鬓发。
申从云扯了扯嘴角, 没有在意他的回答,她上前一步,一把揪起闻人远的前襟,正欲一刀刺入他的手臂, 忽觉一道凌厉的剑气从身后袭来,申从云皱了皱眉,丢下闻人远闪到了一边。
闻人远也有些惊讶援军居然这么快就赶到了这里,他抬头望向来人,对方身上披着的管理局制服让他一愣。
不是他沧泽宗的弟子?
等等,这人似乎有些面熟。
闻人远现在眼冒金星,半天没能看清,申从云却在对方落地时就看清了对方的脸,她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来人,缓缓开口:“祁道友,真巧啊,大晚上的在这里碰面了。”
来人正是祁响,他一手负剑,也有些诧异:“我刚好路过,申道友,这是怎么回事?”
说来也巧,这一带原本不是祁响巡逻的范围,只不过他这段时间受师父所托追查闭月灯的踪迹,他与那位自称鹿妖族后人的委托人联系上,约好今晚在羽月都城的城郊见面。
祁响正打算赴约,途中路经此地,却在山林中发现了传送阵法遗留的痕迹,他心下起了疑,与对方发了消息让她稍作等候,顺着灵力残留一路追过来,却看见了眼前这一幕。
祁响认识申从云,当然也认出了那个狼狈地躺在她脚下的人赫然是沧泽宗的掌门闻人远,他看上去相当虚弱,烂泥似的瘫在树下,申从云却面色冷漠,看上去完全没有对掌门伸出援助之手的意图。
他只见申从云掏出匕首,似乎下一秒就要对闻人远不利,祁响生怕她犯下什么无法挽回的大错,忙出手阻止了她。
申从云看上去并不想和祁响多解释,皮笑肉不笑道:“这是我们沧泽宗内部的事,祁道友还是不要插手来得好。”
话音刚落,闻人远立刻开口:“不要信她的话!这位道友,你是房局长的徒弟吧?她要杀我,你必须阻止她!”
申从云“啧”了一声,反手一道灵力禁了闻人远的言。
祁响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面露诧异:“你要杀了沧泽宗的掌门?为什么?”
祁响对申从云并不了解,但也知道对方不会轻易做出那种欺师灭祖的事情来,劝道:“申道友,有什么事情坐下来慢慢谈吧。”
“慢慢谈?”申从云讥讽地扯扯嘴角,“要是有人灭了你的满门,你还有耐心和他坐下来慢慢谈?我再说一遍,祁响,这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情。”
祁响突然意识到眼前站着的这个人与他印象中的申从云天差地别,一时不知究竟是他看错了人,还是过去他认识的申从云不过是个伪装。
他当然不可能坐视不理,正欲开口再劝,忽觉一股灵力从身侧袭来,直冲他的要害,祁响下意识一剑挥出,那股灵力力量并不算强,被他的灵剑一挡便随风消散了。
他惊疑不定地回头望响申从云,面色复杂:“我原本没有想和你动手,申道友,但既然你执意要这么做,我也只得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