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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栽(58)

作者:金丝棠 时间:2025-10-21 11:18 标签:破镜重圆 轻松 HE 成长 久别重逢

  “你打完电话了?”裴西稚站在吧台旁停住脚步,捧着玻璃杯喝了一口水,问。
  “嗯。”梁砚舟走到裴西稚身旁坐下,恣意地应了声。
  “那你要回房间洗澡睡觉了吗?”裴西稚说:“现在有一点晚了。”
  “洗过澡了?”梁砚舟回问他。
  “没有呢。”裴西稚又喝了一口水,他空出只手去牵梁砚舟,靠过去说:“程伯跟冯澜姐姐很担心我,我刚刚在安慰他们。”
  大概是裴西稚的话说得太家常,梁砚舟觉得没有回应的必要,就没有说话。
  “对不起啊。”裴西稚早已习惯梁砚舟用这样的模式对待他,没有感到不开心,反而担心起梁砚舟是不是在找自己的时候也很担心,裴西稚说:“害你找我找到这么晚。”
  “你那么蠢,偶尔丢个一次两次也能理解。”梁砚舟拿过裴西稚手中的玻璃杯,将剩下的半杯水喝掉,说:“以后要去其他地方都必须经过我的同意。”
  “那以后我给你发的消息,你都会看了吗?”没有觉得梁砚舟独断独行,裴西稚只是把很早就想说的话,一点一点说给梁砚舟听:“你以前总是不看我的消息,我其实有点不开心。”
  “也不一定。”梁砚舟实话实说。
  裴西稚听到这话,眸色变得黯淡,蜷了蜷与梁砚舟相牵的那只手,一副很快就要落泪的样子。
  梁砚舟闷声笑了笑,干脆松开了裴西稚的手。
  他把玻璃杯放到吧台上,别过眼,安静地看着裴西稚。
  裴西稚不满地抿起唇,两腮都气得鼓起来,梁砚舟见状笑出了声,裴西稚闻声更生气了,他偏偏身子,侧过脸来不让梁砚舟看。
  “裴西稚。”梁砚舟指尖点了点吧台上的玻璃杯,点评道:“好爱生气。”
  “是你让我不开心了呢。”裴西稚转过身,望着梁砚舟道。
  “这样啊。”梁砚舟也不否认,他伸出手把裴西稚拉到面前,微烫的掌心贴着裴西稚的腰侧,揉了揉,大言不惭道:“你不是喜欢吗?”
  “啊?”裴西稚低头看了眼梁砚舟的手,忍不住弯了点儿腰,语气乖巧得像是在商量:“但是你也要看我的消息呢。”
  他蹭了蹭梁砚舟的脸:“我都已经原谅你了,还打算去给你买打火机道歉,你也要做出让步才行。”
  梁砚舟不说话,手从衣摆探进去,贴到了肌肤上,裴西稚觉得痒,栽倒在了梁砚舟怀里。
  裴西稚摁住梁砚舟的手,识趣地扬起脑袋亲了亲梁砚舟,然后说:“好不好呢,你答应我吧。”
  梁砚舟还是沉默,裴西稚又讨好似的站直了些,扯开梁砚舟的衣领,吻在了梁砚舟凸显的锁骨上。
  在吻的间隙,裴西稚抬起头问了好几次‘行不行啊’。
  记不得是第几次抬起头,梁砚舟抬手扶住了裴西稚的下颌,裴西稚也就顺从地不动了,维持着仰头的姿势跟梁砚舟对视。
  梁砚舟目光微动,视线从裴西稚水润漂亮的眼睛,下移到了他因多次嘬吻而红肿的嘴唇。
  “可以吗?”裴西稚舔了下嘴唇,不辱使命地追问道。
  梁砚舟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指腹却颇具情色意味地擦了擦裴西稚浮在唇面的盈盈水光。
  裴西稚的注意力都在梁砚舟的脸上,丝毫没感知到这微弱的暗示。
  想来梁砚舟又要拒绝,裴西稚认命地耷拉下肩膀,正要从梁砚舟身上起来,却听见梁砚舟说:“有时间就会看。”
  “真的吗?”裴西稚清澈的眼睛闪了闪,脸颊不自觉泛起了淡淡红晕。
  梁砚舟轻挑了下眉,神色自若地看着裴西稚‘嗯’了一声。
  裴西稚笑了,手掌支撑着转椅靠背,彻底从梁砚舟身上起来。
  他站在原地蹦跶了两下,欣喜道:“梁砚舟,你真得很好。”
  说着,裴西稚没忍住又跳了几下。
  因为太高兴,他的右脚还不小心绊到了地毯差点摔倒,而梁砚舟好似提前预知了裴西稚会绊着,在裴西稚侧身前就出手扶住了他。
  裴西稚没有在意,仍旧满心欢喜地举着双手在空中挥舞。
  “很忙。”或许是见裴西稚开心得有些过头,梁砚舟收回手,给他打预防针:“不一定有时间看。”
  “那你有时间就一定要看好吗?”
  裴西稚双手搭在梁砚舟肩胛两侧,弯下腰亲了梁砚舟的右脸,也学着梁砚舟的话给梁砚舟打预防针:“但是我可能会比以前吵,你也知道的,我其实不是很安静,而且你现在答应我会看我的消息了,我肯定会忍不住给你发很多消息。”
  他转过身,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像是担心梁砚舟会反悔,又笨拙地补充优点:“但这样的话,你就不会无聊了,对吗?这也不是坏事,而且……”
  裴西稚整个人都在亢奋的状态,手舞足蹈地话说个不停。
  梁砚舟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话,他不是一个善于给出承诺的人,加之裴西稚的要求会带来麻烦,梁砚舟从本质上,是厌恶麻烦,也厌恶麻烦产生者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梁砚舟没有要打断裴西稚说话的想法,甚至在听到裴西稚的要求越来越得寸进尺时,也只是身体往后靠了几许。
  梁砚舟偏了偏视线,随手拿过那个玻璃杯放置到了饮水机下方,饮水机的水流偏小,流出时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这声音跟裴西稚叽叽喳喳推销自身优点的声音融合到了一起,让人感到些许吵闹。
  水接了三分之一,梁砚舟看了眼那缓缓下落的水柱,选择关掉了饮水机。
  他左手指尖松泛地捏着只有小半杯水的玻璃杯上端,轻轻转了椅子,将视线落回到裴西稚身上。
  随后长达五分钟的时间,梁砚舟都维持着倚在吧台边缘的姿势,神色深沉而平静地注视着裴西稚。
  确实很吵。
  看着他,梁砚舟忽而想起来路漾承半个小时前对自己的评价。
  公事公办到冷漠无情。
  那时他们正在互通电话,内容是3S级实验体的气息竟然突然中断了,路漾承在合理怀疑实验体有什么能够躲避气息追查的法子。
  为了尽快抓到实验体,路漾承又再次提出了通过血液共感抓捕实验体的建议。
  他对梁砚舟说:“现在共感芯片已经到了研究尾期,本来就需要着手进行植入实验了,是给实验白鼠用还是给实验体用,有什么区别呢?”
  梁砚舟也记不清自己回答的什么,他只记得路漾承说:“这不是最快解决麻烦的办法吗?公众又不会知道,马上解决实验体的事情才是上策,抓到人总比总是封锁搜查有信服力吧。”
  梁砚舟从小跟路漾承、周时序一起长大,但受到的教育却各不相同。
  周时序从出生开始就被冠以了辅佐兄长的使命。
  所以从小到大,他人生的每一项选择都是为了给周时清拓宽道路,因而归根结底来说,他没有自己的人生。
  路漾承则与之相反,他作为路家的独子,又是父母婚后相爱的结晶,顺风顺水了二十多年,早就习惯了大家不择手段将他想要的一切奉上。
  耳濡目染之下,路漾承也热衷并接受这样直达目的的行为。
  但路漾承恰恰又是会将任何事情都摆到明面上说的人,他不加掩饰地表示自己就是喜欢不择手段,足够的底气让他潇洒又肆意,也让人对他无从诟病。
  而梁砚舟就像是卡在他们两人之间的存在,没有凄惨到人生皆无,也没有太多的爱让他成长到像路漾承那样爱恨随性。
  或者说,因为心脏的问题,梁砚舟也不会产生什么爱恨。
  他永远都会像一个不断运行的机器人,公平公正地、客观地、听从上级指挥地做出每一次决定。
  尽管近来梁砚舟逐渐感知到了更多情绪,但也依旧无法改变梁砚舟早已习惯了的行为处事。
  所以在书房里,他再次拒绝路漾承进行血液共感抓捕3S级实验体的同时,也想起来,就在几天前,他刚刚通过了NK实验室递交的3S级实验体搜查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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