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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沉沦资讯(284)

作者:徐飞白 时间:2025-12-01 11:41 标签:狗血 架空 惊悚 直男受

  取出锦囊递过去,上官阙见韩临倒出里头的玉佩和琉璃珠,和桌上几条形色各异的穗结一一比过,又抬脸来问他:“你喜欢哪个款样的?”
  上官阙暗自掐了下手心,才没叫伸出的指尖发颤。
  晚上回家,见韩临唤停了车,到街边买皮色亮黄的果子,上官阙掀开车帘,这回提醒了他:“黎朦涩酸,不是你的口味。”
  大概是被他骗过太多次,长了记性,这次他师弟没有听话,坚持要买。
  吃过饭又到书房处理事务,这日处理得快,上官阙想找韩临拆招,回屋取剑,却不见妆台上的花瓶,叫来佣人问,方知是韩临拿走了。
  怀着疑问去找韩临,门虚掩着,一推房门,上官阙嗅见室内盈满了酸涩的黎朦清香。
  桌上杂七杂八摆着斤秤、案板、切开的黎檬、砂糖、水盆,韩临正站在桌边往盆里挤黎檬汁,望见他,笑说:“今天晚上不忙呀。”
  目光扫到镜前的花,上官阙定了定神,说今日事少,又问他在做什么。
  韩临又去搅水:“玉器铺养花的人给我了张方子,说是水里兑糖,再挤几滴黎檬汁,花能养得久一些。”
  上官阙取来书房那只花瓶,到一侧坐下,旁观韩临搅匀了水,倒去花瓶中的旧水,换成新调配过的糖水,帮助他的宫灯、桔梗、虞美人、风铃和格桑花多活些时日。
  还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次日韩临独自过去,请教过养花的事宜,又去找那位做配饰的师傅,取出些丝线,问这些能编绳吗。
  那姑娘瞧过,说有些太短了,不行,长得倒是可以,望着五颜六色长短不一的丝线,好奇问都是从哪儿弄来的。
  韩临说来处比较复杂:“有些是寺庙求的,有些是月老祠求的。”
  那姑娘来了兴趣,也坐下来,帮着韩临区分哪些质地的长丝线编绳最好。
  分过丝线,为了方便使用,还要缠作线团,比较枯燥,二人聊起天来。
  聊得多了,那姑娘便不再拘束,问道:“听说你进过天牢,你的手腕是那时候伤到的吗?”
  韩临说这是后来伤的。
  那姑娘又问那你有没有留下别的什么难治的后遗症?
  “我是在狱里受过重伤,但都没有伤及根本,养了几个月便痊愈了。”韩临有些奇怪,又问:“怎么问起这个?”
  她说是前阵子,金陵城来了个疯乞丐,不知走了多远的路,满脚血茧。大概是蒙冤入狱,在牢里给刑讯逼供弄疯了,顶着一张瞧不清相貌的疤脸,流着涎水,整日念着天牢,恐怕家也破了,见到女的就喊姐姐,碰见小男孩逼人家喊爹,那模样太惨了。
  近一年常在外地,倒没听说过这事,不过听下来,韩临也明白她是在关心自己,对她道:“天牢有很多下三滥的手段,逼疯的人太多了。不过我是个筹码,逼残灯暗雨楼低头的筹码。有用的东西才叫筹码,要是我伤及根本,或者痴了傻了,成了一个废人,便没用处了。他们对我不断施小刑,但重刑都用得很收敛,还用了许多办法不许我自尽。这才……逼得师兄倾覆了残灯暗雨楼。”
  那姑娘道原来是这样,听说牢狱之灾并未留下病根,倒很高兴,对韩临眨眨眼:“好在这张俊脸也没伤到。”
  韩临笑了笑,弄完了线团,起身要离开的时候,想起那个可怜人,问:“那乞丐呢,后来怎么样了?”
  那姑娘说又过了几日,有富贵人家驾着宝马香车,将那乞丐接走了,还重金酬谢了帮忙收留乞丐的老夫妇。那乞丐不识人,起初还不肯走呢,满口念着金陵金陵。
  讲完,她唏嘘道:“倘若没有牢狱之灾,恐怕那人得是另一个样子呢。”
  从去年到今年,医馆的事叫人连着转了这样久,这年五月才算初露眉目,上官阙在家中设夜宴酬谢,这天韩临到医馆梳理内息,十分疲乏,只跟着转了一圈,酒都没喝,便回去休息。
  大半夜又响起不紧不慢的敲门声,韩临披衣去开门,便看上官阙抱只花瓶,倚在门框念了个数。
  “嗯?”韩临没听清楚,但见上官阙面上流露出笑意。
  牵他进来,韩临一下就给反推到门上,蓦地酒气扑面,劈头盖脸袭来密密麻麻的吻。
  挨着亲,韩临分神把花瓶塞到镜前的桌上,待唇齿分开喘平了气,去给他倒醒酒的茶水。
  自从上官阙把酒量练上去,多年间便再没有再真醉过,往往喝到了一定量,便会装醉躲酒,也就上回骗韩临喝甜酒反被算计,才是真的醉昏了,不过那时也始终留着神智。
  眼下也不知到底是真醉假醉。但酒喝多了,多少是有些晕的,韩临递茶帮他冲淡不适。
  或许是不想过早结束自己极少展露的任性,上官阙躲着不肯喝,满屋走来走去,时不时去嗅花,说着从前和韩临的旧事,临溪的、洛阳的、暗雨楼的,高兴了忽然抓着韩临亲,讲一些第二天他就不认账的话,甚至还要牵韩临出门练剑对招。
  客人还没散,隐隐传来宴饮的说笑声,不知道他借酒又要做些什么,别无他法,韩临只好亲他一下,拿茶喂他一口。
  后来醉意压下了,别的什么紧跟着涨上来。
  这天刚结束,他便在韩临耳边说分开腿,他要看看。
  采补之法于涵养经脉有益,近一年韩临同上官阙做这事大多是主动的那个,只不过他前科累累,上官阙难免多疑,常借号脉体察脉息,偶尔也会去验看成果。
  眼下韩临怀疑他要借酒乱来,只作没听到,并着腿,不肯教他如愿。
  上官阙没有说第二遍,亲了亲双膝,很轻易地分开了面前受余韵波及仍打着轻颤的长腿。
  韩临伸手要遮,上官阙制住他有能力反抗的左手,又摁住挣扎中薄却有劲的腰,低脸到腿间去验看。
  每到这时候,韩临都很不自在,毕竟才做过,想那里也知道不会多体面。
  大多时候上官阙不是简单地看,都要上手,手指探进去,拿指腹体会为功法催动出的颤动和谄媚,这是韩临无法作伪的。
  今夜没有上手,上官阙只是看,挑在心法唤起的情绪尚还残存的当下,又和韩临说起话,缓缓讲那里的现状。
  不得已,韩临听着自己被他干成什么形状,推不开人的右手搭在眼前,催他快点。
  话没有停,他又凑近了些,带着酒气的温热吐息扫到狼狈处,他笑了起来,说一挨近,你这里就咬紧了,只能看到一丁点缝隙,分明方才把我整个都吃下去了。它比你害羞啊。不过你以前也是这样,我的脸一凑近,你就会吓得闭上眼睛。
  他略退后了一些,又笑着复述起方才事中韩临身体的乖巧和献媚,他并不客观,讲述时添了不少下流的细节。
  采补心法一旦催动,人便只顾追逐快感,韩临依稀只记得些大概,再者上官阙这方面向来规矩,很少在床上戏弄他,他对那些话有些信以为真。
  韩临并不知道,这些情趣与手段,很多年前上官阙便从书里学过,只是尚没来得及用在他身上,便被他骗得近乎前功尽弃。
  这样被迫听着自己抛却廉耻的经过,周身又弥漫着上官阙的气味,韩临呼吸渐渐沉重,嘴唇咬得都尝见血味,也意识到自己被紧盯的那处不受控地颤抖,有潮热从中流渗。
  觉察出腰下的床褥越来越湿,韩临拿残疾的右手去捂上官阙的嘴唇,难堪地道:“别说了。”
  话的确止住了,那目光仍长久地停留在那处,却完全背离了初衷,上官阙的眼睛弯着,含笑的目光如什么有形的东西似的,戳得韩临不住腰颤。
  韩临改拿自己的右手去遮住上官阙仅剩的左眼,红着耳尖说:“不许再看了。”
  上官阙给掩住了所有视线,偏脸贴到韩临腿上,笑着说:“你欺负我啊。”
  报复似的,他咬了一下韩临绷//紧的腿//根。
  痛意牵连出一串快感,韩临自齿缝中轻叫了一声,又望一眼自己仍被紧紧挟持的左手,为他的恶人先告状气笑了。
  撤去遮眼的手,韩临翻身扑倒上官阙,沿路摸下去,握住上官阙远没有他脸上从容的那东西,闻颈亲耳道:“那我可要好好把罪名坐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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