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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沉沦资讯(219)

作者:徐飞白 时间:2025-12-01 11:41 标签:狗血 架空 惊悚 直男受

  韩临大声说:“我不会笑话你。”
  气急攻心,韩临呕出一口鲜血,慌忙忍痛拿手接口中溢出的鲜血,不让血溅污衣服。自从知道上官阙为他洗衣,他次次呕血都很小心。
  上官阙望着韩临深恐血染脏衣服的模样,取出手帕擦拭他指缝血迹,说:“我知道你不会笑话我。但我比你年长,我是你的师兄,我不想你看到我被欺凌,看到我忍气吞声。我不想在你面前露怯,我不想让你瞧不起我。”
  对方却忽然发作,伸手拽住上官阙衣领,将他掀翻在床上。
  嘴角血线不止,血和泪一齐掉到上官阙雪白的脸上,韩临嘶声喊道:“那如今你又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上官阙感受到颈边的手指颤抖,他伸手去摸韩临的侧脸,擦他掉下来的泪。韩临却像被烫了一下,收手站起身,抹着嘴角的血去找痰盂,想往里吐满口的血,可是哪里也找不到那只痰盂。
  上官阙坐起身,平静地看韩临四处翻找那只能帮他寻死的陶罐,道:“给你一个心软的理由,让你放过你自己。”
  韩临转过身,望向上官阙。
  上官阙过去牵住韩临,温声说:“不要因为生我的气而伤害自己,好不好?”
  或许是韩临寻死败露,或许是贺雅在临溪,此后无论是吃饭、喝药、带孩子还是外出散心,上官阙均寸步不离跟着韩临。入夜,上官阙送韩临回房间,又拾起书信来看,直至深夜也不说走。
  韩临熬不下去,盖被将睡时,上官阙搁下书,体贴吹了灯。室内骤然暗沉如水,只余吐息声,韩临睁开眼,再无睡意。
  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一连三晚,上官阙只是坐在桌边靠墙休息,次日清晨苏醒张罗着韩临的起居。
  他寸步不离韩临,甚至连洗衣都搬到了韩临房中洗。傅欢见水上浮起泡沫,总想戳着玩,上官阙抬起扎在冰水中红透的手挡住她的动作,温声说:“别碰,太凉。”
  韩临过去抱走傅欢时,目光从不敢掠过水盆。
  不知是辛苦还是受凉,靠墙休息的第二天,上官阙开始咳嗽。红袖问起时,他说是嗓子不舒服,不要紧,到第二天,咳嗽声越来越响,傅池和程小虎都建议请个大夫来看看,上官阙仍说无碍。他下了判断的事,旁人总会认为有道理,也不敢说不。
  第三天,上官阙饭吃了一半便不吃,在一旁不住地咳,显然恶化,红袖私下让韩临劝劝他,韩临闷头不说话。
  傍晚再睡,韩临见上官阙披条绒毯要守在椅子上睡觉,又听他一声声低咳,起身出门。
  上官阙仍跟出去,却见韩临直奔自己房间,灯还没点着,韩临便摸黑拽出那只摆放位置没变过的药箱,从里头翻出一只瓷瓶子,倒出几粒丸药,递给自己。上官阙把药丸捏在掌心,要去倒吃饭时余下的茶水,韩临摸了下茶壶,又去烧了一壶水。
  把热水塞给上官阙,韩临出门时踢了一脚门槛,有些愤恨:“你明明有药。”
  上官阙饮温水润喉,淡淡道:“前些日子你也有药。”
  韩临脚步一顿,没有讲话。
  “我想试试你的做法,”上官阙带着药和水跟上韩临,室外凌冽寒风夹着他温和的笑意:“果然很开心。”
  回到房中,韩临坐到他近日安睡的那张椅子上:“你别靠在这里睡了。”
  上官阙服过药,拾起搭在椅背的毯子,又听韩临说:“你睡在这里,要是再生病,我不会再管的。”
  上官阙还是不理,韩临说:“你跟我睡在床上吧。”顿了顿,又说:“你病死了,白映寒怎么对付她那一大家人。”
  却见上官阙仍是慢条斯理地整着毯子,韩临不知道又怎么了,扯住毯子要说个清楚,上官阙却握住他的手,似笑非笑道:“我总要叠好,别着急。”
  那双苍白的手十分冰凉,躺在被里半个时辰,摸过腰揽住韩临时,隔着衣料,韩临仍能感到洗衣的山泉水的寒凉刺骨。
  这种羊入虎口的当口,韩临反倒没那么怕了,商量道:“以后衣服我来洗吧。”
  上官阙把韩临拥进怀里,捏着韩临的喉结说:“小时候我们不是说好了,要痊愈才换吗?”
  韩临喉舌发紧,没有回答,上官阙也没有继续动作,说完这话,便挨着韩临沉沉睡了过去。
  他抱得很紧,次日一早韩临醒过来,都还在他怀里。他往常都比韩临醒得早,这时落在韩临耳边的吐息却绵长匀称。
  那呼吸叫耳边碎发乱挠,有点痒,韩临伸手拨了一下,只轻轻一动,他便醒了。醒了以后,已经温热的手掌紧握住韩临的腰,确认怀里的是确切的韩临而非虚像后,他很轻地舒了一口气,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轻咳了一声,在韩临耳边问了声早。


第93章 折磨(上)
  小孩子见了什么都想占,看见饭后韩临给上官阙递药,傅欢也喊着要,韩临当然不会给她,但她无法得手便哭闹,一桌人都不得安宁。上官阙便从那只药匣子里翻出点胡椒大小的黑丸喂她。见她吃得啧啧有声,红袖问那是什么东西。
  上官阙:“逗小孩的糖,酸甜口,能治积食,韩临也吃过。”
  韩临喝着茶随口一问:“什么糖啊?”
  上官阙说:“陈皮糖。”
  韩临呛住,咳了半天,没应他的话。
  那治风寒的药吃了三天,上官阙勉强止住咳声,其间又喝了些清肺的药汁,病总算去得七七八八。
  病好后,两个人分开睡,上官阙往往晨醒后换好衣裳就找来,连头发都要到韩临屋里现梳,看管得很严。
  这天一早有人敲门,韩临当是红袖来送孩子,开门却是贺雅。
  她笑道:“我准备带孩子下山玩两天,孩子师父不在,来找你请个假。”
  时值寒冬,山上有风,贺雅听门内有人咳嗽,余光一瞥,见到镜前梳发的一道身影。
  韩临侧过身,开门说外头冷,进来说吧。
  贺雅笑着说不用,伸手往身旁一抓,道:“你不是非要跟过来吗?来了怎么不同你韩师兄问声好?”
  汤婷从旁走出,低着头,非常乖巧的模样:“师兄好。”
  闻声,镜前梳发的人转身,先看贺雅手边的汤婷,再瞧汤婷身上穿了件眼熟的夹袄,此后目光转向韩临,再没移开过。
  韩临微吓,掐算着贺雅成亲的时间和汤婷的年龄,怎么都对不上,惊奇之余批了这个假,叮嘱两句一路顺风,母女二人便道别离开。
  门一关,上官阙便去打开衣柜,衣柜里挂满自打送来韩临就没穿过的衣服,他视线一扫,有了确定的答案,转身坐回镜前。
  破碎的镜面上映出千百个上官阙的面孔,均对韩临绽出薄淡的冷笑。
  毕竟被怀疑的对象是年龄悬殊的师妹,韩临提下炉上煮沸的水壶,还是解释了:“她送我那根吊穗,我看她衣着单薄,把那件衣服当回礼了。我没有怎么样她,我也不知道她母亲是贺雅。”
  上官阙突然说:“当年从龙门会回来,贺雅一连数天来看你练刀,后来却有两天没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但凡他这样讲话,指定不会有好事,韩临没应声,弯腰去捡地板上的断发。
  上官阙自己说下去:“那时候她来敲门,向我表白。”
  韩临只是一顿,继续对付地上的乱发:“你没必要告诉我这些。又不是我追了人家,人家就不能喜欢别人。”
  “贺雅来嘘寒问暖,说想和我一起回金陵,哪怕做妾室。比别的逐利之辈都直接。”上官阙淡笑:“对于了解贺雅这个人的秉性,你知道这些比较好。”
  韩临把杂乱的长发揉成一团扔掉:“哦,我知道了。”
  太平淡了。对于年少倾心已久的女孩子,在了解她委身逐利的本性后,不该这样平淡。上官阙握紧木梳,梳齿刺着掌心,见韩临收拾好屋子出了门,犹豫片刻,刚要起身去跟着韩临,韩临便已回来了。
  就见韩临从瓷瓶里倒出几粒丸药,又倒出热水,一齐递给上官阙:“吃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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