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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沉沦资讯(249)

作者:徐飞白 时间:2025-12-01 11:41 标签:狗血 架空 惊悚 直男受

  她丈夫说不止是师弟。她说死个青梅竹马死个下属死个得力干将也不至于这样吧。她丈夫干笑,半天憋出来个不好说。
  不过她看出来韩临于上官阙是重要的人,心思几绕,有了一展宏图的想法。
  从始至终,上官阙对她的提议毫不动容,讲清了法事中他只需要披着避鬼神的法袍站在院子里,最后搬出还药方的人情,这位暗雨楼楼主才点头,送客说你该走了。
  招魂当夜乌云漫天,夜色沉沉,门外宅内遍插蓝绸引魂幡和雪柳,屋顶架着一口钟,檐角枝上悬满银铃,风过急响。面涂厚彩的老妇人头戴斑杂的鸡毛帽,戴牛骨面具,身着鸦羽衣,孤身立到屋脊上,拿一柄故人长刀敲钟。
  庭院中悬着一袭幽蓝法衣,披满赤金符文,为风灌满,猎猎舞动。
  敲钟声响了半个时辰,老巫师低下声,碎念起深林古语的经文,迎风挥动缀满银铃的魂幡。
  四角均站有身着避鬼法袍压阵的人,手捧腥浓的黑狗血,紧闭双眼,不敢冲撞鬼神。
  自远处看去,铃身映出点点烛影,好像刀剑对斩碰出的火花。
  上官阙立在院中,掌中一支红烛,不多时褪去一身明黄法衣,只着素裳,望着满院乱象。
  顾莲提醒说危险,万一韩临化了恶鬼……
  却听上官阙说:“他不会伤我。”
  直到院中的灯都燃尽了,还是什么都没来。
  顾莲不死心,劝说多试几次。
  却见上官阙捻灭掌中烛火,整个院落被夜色吞尽。
  “纵使有用,他也不会想见我。”
  故事讲完,雨也停了。
  顾莲给韩临送出门,上了车行了好远,她掀帘往回看,烟水气中,还见韩临倚在门口,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总归那是他与上官阙的事,她拿起脚边的陶罐,掀盖去研究来时路上捉到的大蜈蚣,首尾皆瞧了一遍,满腹疑云,掀帘让改道去医馆。
  到医馆后说明来意,方知晚间有个急病的人家来请,师父救人去了。跑了个空,她抱着陶罐去找徐济生一同回家,哪想到下午说来医馆坐诊的徐济生竟也不知所踪!同徐济生交好的伙计叙了半天话,她叫人往套来的地方赶路,下车时抛下陶罐,顺手拿过车夫的马鞭。
  那废宅堆了不少木材石料,入了夜,竟如白昼般人来车往,颇为嘈杂。徐济生的身材非常显眼,顾莲一眼便瞧见了,见他跟在上官阙身后,同行还有个矮老头。
  顾莲悄悄跟着他们走了半圈,听到都是上官阙在跟那矮老头请教木石选材的好坏,问得极细,颇有刨根问底的架势。
  徐仁哈欠懒腰连天,还是上官阙察觉到什么,回身瞧见了她,略一停顿,问她怎么到这里来了。
  徐仁扭头望见她,唉声叹气说想给你个惊喜的,还是让你给发现了。
  听说他要修个牢固的炼丹房,顾莲高兴得嘴都要咧到耳朵根。
  徐仁眼尖,望见她背手攥着不得了的东西,问她:“你拿着马鞭干嘛?”
  顾莲当场照着空地甩了两下,荡起一片木屑飞尘,眼睛笑成线:“我甩着玩,锻炼身体,哈哈。”
  不过谈料材而已,又有行家在,不至于这样费时。
  抱着这点小疑问,顾莲还是旁敲侧击了几句怎么耗到这么晚。徐仁哈欠连天,说子越问得细致嘛,我也跟着听听了解点。顾莲斜眼瞧他,说你困成这德行能了解什么?
  这时上官阙问了顾莲时辰,讶道原来这样晚了,向总工头与满院伙计连声道不好意思:“一时钻研,误了诸位休息。这样吧,明日修整一天,诸位自便,这些活改日再做。”
  把马鞭还给车夫,回去的路上顾莲畅想炼丹,又见徐仁无精打采几乎睡着,踢了他一脚,要他也帮自己劝劝上官阙,让自己去参加一下他家动土前的法事,哪怕站在旁边端个盘子也好。
  徐仁劝你生完孩子太费身子,多休息休息,少惦记这种怪力乱神的事吧。
  顾莲问他怪力乱神是什么意思。
  徐仁也是困死了头脑不清楚,就讲了实话:“当年你硬要在子越那儿跳大神,找了那么些神棍算韩临回魂的日子,怎么没一个人告诉你韩临还活着?”
  顾莲被踩到尾巴,反口又提旧事挑他的毛病:“你最近是不是又胖了两斤?当年上官阙都那么消瘦了,回金陵养病还能清减下去那么多,你瞧瞧你,你能不能学学?”
  徐仁啊了一声,这下醒了,对她的认识又上了一个台阶:“他那是死了老婆,这你也让我学?”
  话音刚落,他老婆开始瞪他,他就不敢再多说了。
  ……
  这晚上官阙归家,门房去卸马笼头时提起顾大夫来过,上官阙略一颔首,差人将买来一匣红烛搁进屋里,去敲韩临的房门,问吃过饭了吗。
  屋中的人无聊到独自下象棋,说还没,没胃口。
  上官阙皱眉:“都这么晚了。”
  韩临帮汉军吃掉一个马:“你吃过了吗?”
  上官阙摇头:“我忘了时辰。”
  韩临对上他的目光,又移开,为楚军斩获对方的帅:“那一起吃吧。”
  吩咐佣人热菜,上官阙回房换衣裳,也把韩临叫去:“你在饭厅也是呆坐。”
  都这样讲了,韩临不好再到他屋里呆坐,近身为他松襟纽。
  上官阙提起:“筑屋料材上有许多学问,我请教得多了,没留意时辰。以后不会再这样。”
  韩临抬眼同他的目光相接,望见他长睫歇垂,落下段阴袭袭的影,凑去轻轻同他撞了一下额,转身为他选衣服。
  外裳是他穿惯的素淡荔白,犹豫一会,韩临挑了件柳黄的里衬,又配条浅藤黄的长带为他束上。
  上官阙到镜前望过这一身,带韩临去吃饭。
  用过饭,到溪边散步,韩临又去捡雨花石,上官阙在旁提灯为他照明,问:“顾莲都告诉你了?”
  下过雨,溪水涨了,韩临嗯了一声,捡了块扁石头打水漂。
  溪边流水的潺潺声中,上官阙又问:“报复我的滋味怎么样?”
  韩临站起身回望过来:“什么?”
  上官阙褪去外裳,剩一身黄衣,从纱灯中取出灯芯蜡烛。
  此间有风,吹得衣衫衣带舞动,上官阙手掩摇动的烛火,说:“当年差不多就是这副疯样。”
  他重现了当年招魂法事的装扮。
  韩临转脸望向黑沉的溪面,手中紧攥着雨花石,脑后发带翻飞乱舞。
  上官阙缓缓走近,还要问:“用死报复我的滋味怎么样?”
  韩临向溪面上掷出几枚残次的雨花石,砸出的水花溅了自己一身:“我要你换这身衣服,不是想要羞辱你。”
  昏黄烛影里,上官阙说:“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
  回到家里,韩临说:“我去洗一下。”
  说话时顺手收了院里晾干的帕子,递给上官阙,给他练剑擦汗用。
  上官阙吩咐佣人下地窖取冰,说他今晚不练剑:“我还不想走火入魔。”
  灯残人静时分,敲门声响,上官阙开过门,望见面前没有食言的人发丝直往下滴水,也不知道这么长的准备都在忙什么。
  韩临反倒还开口问他:“大半夜的,你戴这个干嘛?”
  上官阙推了推黑框黑镜片的眼镜,侧身给他让出路:“眼上涂了药。”
  房内搁了许多冰块,凉气阴丝丝的,韩临进门打了个寒颤。
  上官阙回镜前梳头发,韩临擦着头发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说话:“你这床太窄了,要不要去我那里。”
  很像临溪多人学舍的床,韩临横着坐,腿都要出来一截。
  上官阙解释这是到金陵养病那年特地雇人做的:“那时候夜夜失眠,想着在床上拘着,好过辗转反侧,会快些入睡。可惜没用。宽床上的枕头,放一个显得太空,放两个又太刺眼,也换不回来。”
  闻言瞧过去,韩临见窄床上只有孤零零一个枕头。
  聊过往事,上官阙放下木梳,起身倒茶:“你要是想,叫佣人进来把这些冰块搬到你屋里也可以。只是有些兴师动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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