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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奴欺主(217)

作者:无韵诗 时间:2024-08-04 07:52 标签:强强 先婚后爱 强制爱

  若是四道屏障皆失,那叶长洲便只有引颈就戮的命运。
  过道那鬼火似的壁灯摇摇晃晃熄灭了,天牢陷入一片黑暗。叶长洲什么也看不见,黑暗中只听得刘忠奇大喝一声:“护驾!”接着便是令人心惊胆寒的刀剑碰撞和打斗之声。
  天牢中的囚犯都被惊醒,吓得缩成一团。有的直往干草里钻,嘴里疯疯癫癫喊着:“别杀我,别杀我,我知错了!”有的拍着牢门惊呼:“冤枉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叶长洲眼里的光迅速破灭。远处,天牢沉重的大铁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股阴风席卷而来。叶长洲背靠着墙,胸腔内“咚咚”直跳,脊背发凉,头皮绷紧,紧张地盯着大门处,听到不少人脚步声鱼贯而入,与刘忠奇三人缠斗在一起。
  究竟是谁这么迫不及待想要自己的命?太子还是叶文惠?天牢发生刺杀这等有辱皇家威严的事才发生过半年,如今竟又重现,那幕后之人可谓狂妄至极,已经完全不把叶政廷放在眼里了。
  叶长洲努力往里靠,鼻中似乎嗅到死亡的气息,耳中似听到了死神的嘲笑,直逼灵魂。
  既然对方做足了准备,又哪是刘忠奇三人能拦住的。叶长洲心里暗叫一声:“罢了,我命休矣。”
  他后背冷汗直流,汗毛倒竖。这一刻,没有童若谦来救他了,他只能寄希望于曾经无比失望的刘忠奇。何其可笑!
  即便刘忠奇豁出性命,可以他的武功,又能抵抗多久?


第181章 薛其钢救驾
  “护驾!”黑暗中,刘忠奇的声音又怒又急,不断提醒身边人,其中夹杂着其他人的声音。
  “高伟,左边!”
  “守卫呢?快去求援!”
  “啊……”
  天牢中原来的狱卒见有人行刺,有些胆大的也很快加入刘忠奇他们,帮着一起打退刺客。
  黑暗中也不知道谁是谁,刘忠奇的腿一瘸一拐受伤不轻,但兀自镇守在前,不让刺客靠近叶长洲一步。
  眼见他左边一个刺客朝着他肩膀砍去,刘忠奇回身,双手撑着刀格挡,“呯”一声脆响,挡住了砍向他的一刀。
  刘忠奇暴怒,格挡的同时猛地一脚踹出,将那刺客踹得飞了出去,那只受伤的脚撑不住,又后退了两步,瘸得更厉害了。
  几名刺客见他受伤,冲着他蜂拥而上。叶长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见刺客围攻之下,刘忠奇捂着腿部的伤左支右挡,捉襟见肘万分凶险。
  勉强打退了正面刺客,刘忠奇趁机挥大刀猛地向左砍去,只听“唰”一声尖啸,左边刺客右肩被卸下,坠地的手还握着刀,当啷一声齐齐坠地。
  刺客捂着断臂惨叫起来。其他刺客见状,纷纷朝这边来援,另外两个侍卫和其他狱卒的压力顿时小了不少。
  刘忠奇本就受伤了,面对汹涌而来的刺客,几乎将他淹没在人堆里。叶长洲已经看不见他身影,耳中只听得到惨叫声此起彼伏,和兵器相撞之声,不知道刘忠奇怎么样了。
  一旁兵器相撞激起火花,但稍纵即逝。叶长洲眼睛被光一刺,又看不清了,黑暗中又听到几声凄厉的惨叫,好像是侍卫的。叶长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颤声唤道:“刘忠奇,你们还撑得住吗?!”
  “属下……撑得住!”刘忠奇的声音听起来很痛苦,似乎受伤不轻,随即又被刺客给淹没了。
  耳中听到刘忠奇和侍卫们声声惨叫,天牢发生这么大的事,外面的巡逻守卫却像聋了一般,根本没人进来增援,叶长洲便知道狱卒和守卫统统被对方控制了。
  罢了,终归是敌不过的,总不能累他们为自己全部丧命。叶长洲的心彻底凉了,转身绝望地背靠牢门:“你们自行逃命去吧,他们铁了心要我的命,你们挡不住的。”
  “纵然是死,我也绝不再做逃兵!”黑暗中,刘忠奇低沉又痛苦的声音响起。
  月黑风高,寒夜如霜,天牢之中惨叫声此起彼伏,有侍卫的,有狱卒的,也有刺客的。一声惨嚎,叶长洲认出是刘忠奇的,似乎痛得狠了;又是一声惨嚎,是他的侍卫的,好像被人伤到了要害……
  侍卫们惨叫撕心裂肺,叶长洲听在耳中犹如在割自己的肉。都是爹生娘养的血肉之躯,谁能忍心眼睁睁看着他们为自己去死?
  孤身枯坐牢笼,却毫无办法,除了看着,还能做什么?叶长洲干脆捂住耳朵闭上眼睛跪在地上,不去听,不去看,似乎就没那么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厮杀声似乎小了些,朦胧中也有了些光亮。叶长洲剧烈喘息着,慢慢放开耳朵,轻轻睁眼,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由得身子一软就跌坐在地:牢笼前的通道上可谓陈尸遍地,刺客和狱卒的尸身横七竖八夹杂在一起,血腥味冲得人几欲作呕;侍卫只剩一个还在喘气的,虽然无法站起来了,却手握兵器牢牢护着叶长洲,身上脸上被血染得看不清面容;门口,薛其钢全副盔甲,铁青着脸手持火把。他手下的士兵们将剩下的刺客控制住,骑在刺客身上,一拳头一拳头砸向刺客的嘴巴,试图撬开他们的牙关将自尽毒药取出来。总算过去了。
  叶长洲心里只剩一个念头,脱力地跌坐在地上。薛其钢手持火把大步跨过尸堆来到牢笼前,对叶长洲躬身一礼:“我来迟了,殿下无恙吧?”
  叶长洲连忙撑着酸软的腿站起来,回礼道:“煜王来得正好,再晚来片刻,我命休矣。”说完,他便焦急地扒着牢门去看薛其钢身后的侍卫,“刘忠奇呢?”
  薛其钢这才转身,见身刘忠奇半跪在地,满面是血,身上无数的伤,都奄奄一息,连忙唤道:“来人!先救人!”
  士兵们小跑着过来将刘忠奇抬走。
  叶长洲伸长了脖子想看是不是刘忠奇,便看见担架上那只血手颤颤巍巍地竖起来:“殿下,属下……还活着,属下……这次没做逃兵……”
  叶长洲心头一块大石顿时落下,无力地倚着牢门看着那只血手慢慢远去,苦笑道:“好,我知道,你好好养伤。”
  薛其钢指挥着人将尸首往外搬运,带着不可遏制的怒火:“这些人真是狂妄至极!才劫过天牢,还敢来!当真是目无王法!”
  叶长洲面对薛其钢,总有些不自在,不顾一身狼狈拱手道:“多谢煜王相救。”
  “实在没想到,才隔了半年,这牢狱司又是这般乌烟瘴气!我去宫里求了接管牢狱司的圣旨,耽搁了点时间,差点让贼子得手。”薛其钢悄无声息叹息一声,“这大盛的官场,真是腐朽烂透了。”
  叶长洲苦笑一声:“呵……煜王应当听说过,我去庆安国游学,尚未出大盛境,就遇多次刺杀,几次差点丧命。若是朝廷再不整顿,或许又是下一个大陈。”
  “殿下,慎言。”薛其钢用手中火把点燃壁灯,转身看着叶长洲身处的牢笼,“此间实在太过脏污,陛下只是暂时将殿下羁押,不该让殿下受如此苦楚。”
  他打量着叶长洲,见他左眼红成那样,欲言又止,转身唤道:“来人,给殿下换个地方。”
  片刻之后,叶长洲就从那脏污不堪、血腥冲人的牢笼换到了一个干净的囚室,里面有桌椅,还有一张木床。
  不过再好又如何,左右不过是从一间囚室换到另一间。
  叶长洲躺在木床上,枕着双臂,双眼虚无地望着囚室屋顶,很快就眼睛酸涩,脑袋沉沉,便闭上眼睛。
  薛其钢控制住天牢,刘忠奇活了下来,叶长洲心里负担暂时都放下了。他真的累坏了,心力交瘁。这一睡,竟是无比安稳,连个梦都没做,比在温香锦被里睡得还香甜。
  薛其钢安排好天牢中的一切,便准备进宫向叶政廷禀报。他前脚刚走出天牢,便看见薛凌云和岑丹两个人骑了马正朝这边飞奔。
  二人远远见了薛其钢连忙下马,勒住奔跑喷响鼻的马儿,着急忙慌向薛其钢下跪:“父王,殿下没事吧?”
  薛其钢见薛凌云还穿着被罚跪的那套衣裳,因跑得急,前额头发都被吹得倒竖,不服管教地支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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