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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奴欺主(209)

作者:无韵诗 时间:2024-08-04 07:52 标签:强强 先婚后爱 强制爱

  城外,试验田内庆安国人和大盛农人一起耕种,司农司的文书挽着裤腿,一边记录种植方法一边询问。一场能改变大盛国贫积弱的革新拉开序幕,人人都期待这些新来的种子能养活更多的人。
  清辉殿内,庄重肃穆的氛围笼罩全场,册封仪式正式开始。殿中,叶政廷端坐龙椅,身披翠玉肩章,龙袍加身,威严尽显。皇后一身凤袍,端坐他身旁,太子叶伯崇、嘉亲王叶文惠及未成年皇子们都侧立观礼。
  “昭郡王殿下到!”殿外宫人高声宣道,声音回荡在清辉殿的每个角落。众人目光汇聚,只见叶长洲身穿亲王服,头戴亲王冠,腰佩镶玉腰带,英姿勃发宛如朝露。柔和从容的面庞,在阳光的映照下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色光泽,双眸中闪烁着果敢与坚毅,眉宇间流露出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令人不由得肃穆。
  黑金靴踏上玉阶,叶长洲在万众期待中缓缓步入殿内,朝叶政廷跪拜,朗声道:“儿臣叶长洲,拜见父皇、母后。”
  叶政廷看着这个令他意外又惊喜的儿子,满眼欣赏与期待。他起身走到叶长洲面前,朗声道:“今朕册封你为昭亲王,望你能尽心尽力,辅佐朝廷,守护江山社稷。”
  庄重而有力的声音回荡在清辉殿内,每个字都清晰入耳。叶长洲立刻以额触地,大声道:“儿臣谢父皇!儿臣定尽心竭力,不负父皇期待!”
  叶政廷微微一笑,伸手向叶长洲:“好儿子,起来吧。”
  叶长洲心中激荡,直起身子看向叶政廷那皱纹交错的手,咬了下唇,将自己的手放到那只苍老的手里,顺从叶政廷的意愿起身。
  父子二人相对而立,一个如末日雄狮般威猛,一个如迎风朝露般清新。叶政廷佝偻了,望着比自己高一些的儿子,此刻的叶长洲是那般意气风发。恍然间,叶政廷似乎从那张年轻的脸上看到了自己少年的时候,那股不屈与坚毅,那种隐忍的冲劲。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静止,叶长洲的身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已然能将叶政廷笼罩于身影里了。
  “长洲,恭喜你。”袁氏缓缓走过来,望着叶长洲微启朱唇,“若你母亲还在,看到你如今如此争气,想来她定无比宽慰。”
  “多谢母后。”叶长洲立即跪地向袁氏行礼,“儿臣无母妃,这些年有劳母后照拂,儿臣铭感五内。”
  袁氏笑了下,道:“跟母后这么客气,这孩子真是太惹人疼爱。你父皇封赏了你,母后自然也要赏你。”
  说完,她冲叶长洲微微一笑:“本宫挑选了些聪明伶俐的宫人,给你送王府去,好照料你的饮食起居。”
  这是赏赐,更是袁氏的眼线,但叶长洲不能拒绝,当即叩谢:“儿臣谢母后大恩。”
  袁氏用锦帕掩口,轻声道:“平身吧。”随即转向太子,“太子,你十六弟不负众望短短四个月完成游学大计,替你父皇解了西潘的危机,你作为太子,作为兄长,难道就不说点什么吗?”
  她提醒叶伯崇要担起一个太子的职责,谁知叶伯崇却面有难色站出来,低头看了袁氏一眼,又转向叶政廷,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叶政廷见状,有些不满地斜了叶伯崇一眼:“太子,你十六弟被册封亲王,你该高兴。皇家子嗣兴旺,人才济济,方是兴盛延绵之象。”
  袁氏一听,有些恼怒叶伯崇,正想提点他一句,谁知叶伯崇却突然“噗通”一声跪下,颤声道:“父皇!并非孩儿心胸狭窄嫉贤妒能,而是……而是……”
  袁氏生怕他说出什么煞风景的蠢话,在文武大臣面前丢了身份,再扫了叶政廷的兴,连忙道:“太子,这大喜之日,本宫知道你为你十六弟高兴,你就说点祝贺你十六弟的话吧。其他事待册封完再说。”
  谁知叶伯崇根本不听她指点,大声道:“父皇,母后,儿臣本不该在这时候煞风景,但是……儿臣不忍父皇和母后被奸人蒙蔽……”
  此话一出,众人皆心头一凛。叶政廷怒道:“你在胡说什么?谁是奸人?”
  袁氏见叶伯崇竟不听自己的话,偏要一意孤行触叶政廷霉头,不由得大怒。作为太子,作为皇兄,他都不该在这个时候状告叶长洲。
  不待叶伯崇说话,袁氏竟冲过去一脚踹在叶伯崇肩膀上,柳眉倒竖指着叶伯崇怒骂:“你这竖子!你十六弟大喜的日子,你胡说八道什么?给本宫住口!”
  哪怕被袁氏踹倒在地,叶伯崇依然爬起来又跪好,似乎铁了心要跟她做对,冲袁氏叩头:“母后!今日儿臣就是死,也要说完!”
  叶长洲见他这样,心道不好。叶伯崇宁肯触怒天颜,悖逆皇后,也要搅了自己的册封仪式,只怕他要说的话会跟自己有关。他尴尬地张望,只见众皇子和大臣都面有戚色不敢抬头,唯有站在不远处的叶文惠却偷摸看了自己好几次,眼神透着幸灾乐祸。
  叶长洲心头一凛,瞬间把所有不好的事都想了一遍:是在庆安国的不光彩的过往被人知晓了?还是自己和薛凌云的事被人发觉了?或者是不食荤腥的真正原因被人挖出来了?
  不不不,都不像。
  自己在庆安国不光彩的经历就是被常辰彦羞辱。即便现在被人挖出来提起,也对自己造不成什么伤害,反而会激起叶政廷的心疼怜惜。
  至于和薛凌云的事……
  叶长洲转头看了一眼薛其钢,见他神色自若,心里又暗暗否定了这个念头。留在暖阁伺候的人都是叶长洲信得过的,他也相信薛凌云不会大意到让他身边的人将此事泄露出去。
  难道自己不食荤腥的真正原因?很快,他又将这念头否定,因为除了薛凌云,谁都不知道自己那段过往。
  否定了能想到的各种可能,叶长洲抬头挺胸站直了身躯。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叶伯崇要说什么,历经过这么多大风大浪,叶长洲不会心虚。
  叶政廷拉住了暴怒的袁氏,铁青着脸怒视地上跪着的太子,寒声道:“太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在皇弟册封仪式上如此大闹,不仅失了太子的风范,万一他当着满朝文武和皇子们说出的什么损天家颜面的事,叶政廷哪能轻易饶得了他?
  袁氏气得头发昏,甩开叶政廷的手,喘了口气换了个策略,软了语气:“太子,起来吧,有事下来再说,别搅了你十六弟册封礼。”
  可叶伯崇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跪地叩首大声道:“父皇,母后!有人在坞原私创邪教!”
  此言一出,叶长洲眼前一黑,犹如晴天霹雳,差点跌倒,连忙扶住身旁的小案才站稳了。
  四座皆惊,原本鸦雀无声的清辉殿恍然间全是喘息声,在场文武大臣无不大惊失色。
  私创邪教可是叶政廷最为忌讳的事,早在大盛立国之初他就定下皇法:民间不可私立教派,一经发现,创教之人被处以极刑,诛九族。
  何人胆敢在这样严苛的刑罚下,还敢私创教派?这不是公然打叶政廷的脸吗?
  “放肆!”叶政廷龙颜大怒,愤怒的声音震彻整个大殿,吓得众人立即跪地,颤抖不已。
  叶政廷脸如冰霜,俯视着众人,缓缓走到叶伯崇面前,声音低沉如咆哮的奔雷:“你若敢胡说,朕定不饶你!”
  叶伯崇吓得一缩,在袁氏能杀人的目光中硬着头皮开口道:“父皇,儿臣没有说谎!前些日子,儿臣抓住一行为诡秘的女子,细细审问之下,竟然问出一个惊天大阴谋!那女子竟是邪教崇明教的舵主!”
  说完,他竟直起身子,伸手指着叶长洲,脸颊通红,眼神毒辣,恨不得置叶长洲于死地:“就是他!叶长洲!是他的人!”
  众人闻言,愕然转头看着叶长洲。叶长洲心脏快跳出胸腔了,兀自强忍着。千算万算,千防万防,却没料到在册封亲王的节骨眼上,崇明教真的被人翻到明面上来了。天要亡我。
  叶长洲跪在地上,闭了眼,感觉四周异样的目光统统朝他袭来:审视的、嘲笑的、同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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