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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奴欺主(214)

作者:无韵诗 时间:2024-08-04 07:52 标签:强强 先婚后爱 强制爱

  童若谦道:“好。”他看着栾清平和刘忠奇道,“二位统领在御卫军中人脉广,整个王府能在如此严密的防守下进出的,怕是只有二位了。”
  他转头对刘忠奇道:“此次叶文惠有备而来,就是要置殿下于死地。如今殿下被下狱,我担心他会派人在狱中暗害他。刘统领,你找几个信得过的兄弟想办法混进天牢,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保殿下无恙。”
  刘忠奇站起来抱拳道:“童公子放心!我老刘曾辜负过殿下,这次就算舍了这条命,也定不再教诸位失望!”
  “好。”童若谦转头对栾清平,有些犹豫地道,“栾统领,你的伤……”
  栾清平微微点头:“无妨。虽不如从前,但对付十个八个的也不在话下。”
  童若谦这才放心了,道:“那这样,你负责各方求助。第一是要想办法联系到薛凌云,将殿下被下狱的消息告诉他,即便他不能动,他也能调动京中更多的势力去保住殿下;第二,快马加鞭赶上常慕远和文月公主,告知他们殿下被下狱,要庆安国方面向陛下施压,逼他放了殿下。”
  杨不易见童若谦安排如此周全,心里总算不那么慌了,连忙拉着童若谦衣袖:“童公子,栾统领身上有伤,不如让我去追常慕远他们,他去煜王府求助世子。”
  童若谦看着杨不易:“你有别的任务。”转头对刘忠奇和栾清平道,“你们切记,一定不能失败。”
  栾清平站起来道:“公子放心,我们二人在坞原好歹也是世家,就算拼上这条命,也定完成任务!”
  刘忠奇边搀扶着他,二人对童若谦拱手行礼,随即转身出门。
  看着二人身影远去,杨不易晃了下童若谦手臂:“公子,那我做什么?”
  童若谦摇了摇折扇,转头看着杨不易:“你负责一件事,将此事闹大,让朝廷目前不敢轻易动殿下。”
  杨不易点头如鸡啄米,随即嘴一瘪就想哭:“这些坏人,他们就见不得殿下好。”
  童若谦道:“他们以为找到殿下的死穴,定能置殿下于死地。人一骄傲,就容易露出马脚。”他拉了下杨不易衣袖,低声道,“你附耳过来。”
  叶文惠意满志得坐在廊下翘着二郎腿听林武细细禀报:“殿下,崇明教已覆灭,抓住贼首共十二人,各处教坛都被摧毁,教徒全部遣散。”
  “煜王的动作还挺快。”叶文惠微微一笑,“这次本王送的这份大礼,够十六弟喝一壶了。可惜父皇啊,还是没舍得杀他。”
  林武低头道:“昭郡王一口咬死他不知道崇明教一事,倒不好办。虽然太子提议对他严刑逼供,但他刚立了功,就算陛下同意用刑,只怕朝野上下也会不满,遑论还有个常慕远给他做靠山。”
  提起常慕远,叶文惠的脸颊都在抽搐,冷哼一声:“真是便宜他了,连私创邪教的罪名都要不了他的命!”他转头狠毒地盯着林武,“养在城东宅子里的人,该派上用场了,不惜一切代价,务必要让十六死在天牢内,否则等父皇缓过劲儿来,再想要他命可就麻烦了。”
  “殿下放心,属下已经安排,牢头和守卫统领已见过他们的老母和独子,今晚就会行动。”林武垂手,“殿下,属下有一事不明,按大盛皇法,邪教头目即便畏罪自戕,尸身也当示众三日,怎的陛下就将她喂了狗?还有那突然冒出来的前朝长公主,她不是早就死了吗?”
  叶文惠冷哼一声,摸着手上的玉扳指道:“哪里来的什么前朝长公主,不就是赵子明吗?也不知父皇跟这老妇有什么过往。”悻悻地道,“十六弟没有被处死,想必也是跟这老妇有关。”
  林武皱眉:“当时陛下遣退了所有人,只有煜王和叶长洲知道真相,不如去天牢顺便问一问这位昭郡王?”
  “不要节外生枝。”叶文惠眼里闪烁着微光,“事已至此,父皇不杀他那就让本王来!狱司表面上是太子的人,不论事成不成,都不许他活命!”
  叶文惠笑得恶毒:“本王要一箭双雕。”
  “诺!”
  “还有,为防十六的人向常慕远求救,关卡都给本王严密些!不论出来的是谁,一律不许放过!”叶文惠眼里闪过一丝凶光。
  身上的亲王服穿上还不到两个时辰就被染血,随后被扒下来换上囚服下到天牢,叶长洲这一天经历的大起大落,当真是闻所未闻。
  但坐到天牢冰冷地面的那一刻,叶长洲心头反而不难受了,只是确定耳朵听不见了,眼睛也肿痛模糊。
  他干脆闭目在破席上打坐,耳中听到狱卒悉悉索索走过来,在自己面前丢了一个破碗和一个木桶,嘴里骂骂咧咧:“碗是吃饭的,屎尿拉在桶里,知道了吗?!娘的,就让老子来守天牢,真他娘的晦气!”
  叶长洲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不由得想起当时薛凌云被诬陷下狱,自己来天牢看他的情形。不知道会不会也有人贴心地给自己安排个麻绳,或者在饭菜里下个毒?听这狱卒的意思,仿佛他以前不是狱卒?
  那之前的狱卒去哪里了?
  叶长洲心里一紧,开始有些担忧,随即又释然:自己人都到这里了,要杀要剐也只有悉听尊便。砧板上的肉,还能挣扎出朵花来么?
  只是,他心里不甘。原以为做了那么周全的准备,定能避过太子和叶文惠那些阴招,谁知却败在崇明教身上。自己败就败在对赵婆婆、对崇明教太过自信,太过依赖,甚至都没想过她会失手被抓。太大意了!
  如今崇明教已毁,赵婆婆已死,自己勾结邪教的罪名也坐实了,情况还能坏到哪里去呢?不会了,因为自己已经没有任何把柄了——除了薛凌云。
  叶长洲睁眼,左眼红得跟兔眼睛似的,但眼中已无任何恐惧。薛凌云就是薛凌云,他不会像赵婆婆那样变成另外一个人。他是煜王世子,没有敢随便闯入王府拿他。只要薛凌云是安全的,叶长洲便不那么慌。
  如今薛凌云虽被罚跪祠堂,消息断绝,但叶长洲相信童若谦一定会想办法联络他。
  叶长洲只希望童若谦的行动够快,只怕这天牢一入夜便是刀光剑影。
  叶长洲也好奇,这天牢中会有几股势力在等着自己。如果命大,说不定还能看几场大戏。这样一想,他竟也不怎么害怕了,内心甚至还有点期待。
  “呵……真是屎吃多了,都不觉得臭了。”叶长洲自嘲一笑,不由自主摸了下左耳,整个耳朵发烧烫手,伤得很严重。
  对面墙上开得极小的孔,勉强能看到外面的天色已经暗沉:“没想到才过了短短半年,我就能淡然到平静等待死亡降临了。”
  想起这半年来,被无故扯进党争,接连遭遇陷害、刺杀,自己都凭借智计一一逃过;好不容易破了皇子被杀、世子被陷害一案,有功却不赏,偏偏有罪之人却被嘉奖;国家蒙难,自己这无权无势儿子,便第一个被舍弃去做质子;九死一生好不容易立下大功归来,等待自己的却是牢狱之灾。
  这几次立功,该得到的赏赐没得到,该挨的打却一次也没落下,还真是运交华盖啊!叶长洲都被自己的霉运当头气笑了,想着若此次能安然出去,定要去城隍庙拜一拜,祛一祛晦气。
  不知道此时,外面是个光景?虽然赵婆婆死前希望父皇放自己一条生路,权当替她活了一回。但以叶长洲对叶政廷的了解,即便他真的放自己一条生路,只怕日后也很难没有芥蒂。
  也好,若是他肯饶自己一命,那正好请命去南疆剿灭反贼收复失地,离开这是非地。
  若他不肯饶自己一命……
  罢了。叶长洲不想去揣测天意,要生要死,这条命都在叶政廷一念之间;叶伯崇和叶文惠两人勾结,狼狈为奸,自是巴不得自己死得再快些;但是薛其钢——叶长洲把不准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异姓王对自己是何态度。薛其钢不是薛凌云,更不会被薛凌云左右。
  叶长洲只盼薛其钢看在自己曾救过薛凌云、帮助过薛湘楠的份上,能公正一些,起码让天牢里、自己身边的人干净点,别让人进来把自己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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