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怀了敌国皇子的崽(137)
“好。”
“还有我呢,阿沅弟弟,我的红包都准备好了,快叫哥哥。”聂思然拿着红包,笑眯眯的弯腰说道。
楚沅耳尖红红的,倒也没扭捏,“哥哥。”
“哎。”聂思然脸上笑开了花。
陆容淮上前挤开他,他扶起楚沅,瞧着他眼尾都红了,让弦雨去打点热水来,浸湿帕子后给他擦脸。
楚沅起初没觉得什么,两个人在家时,陆容淮经常给他擦手擦脸,随后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好多人在看着他们。
“王爷……别擦了。”楚沅偷偷看了眼周围,见大家都一脸笑意的看着他,顿时脸上萌生燥意。
他将脑袋埋进陆容淮的胸膛,鸵鸟似的躲起来。
陆容淮低低笑起来,笑声在胸膛里震动,肆无忌惮的笑声惹怒了小娇妻,暗中掐住他腰间的肉,狠狠一拧。
“嘶~”陆容淮龇牙,英俊面容有一瞬的扭曲。
陆容深不知内里,大喇喇的问:“三哥你怎么了?”
白清俞低咳一声,“八殿下,那边池子里有乌龟,殿下要不要看?”
“啊?哦哦,那走吧,咱们去瞧瞧。”陆容深见白清俞主动约自己,高兴极了,瞬间忘了自己刚才的问题,兴高采烈的跟着白清俞去池子旁看乌龟。
弦风从外面进来,来到陆容淮身边。
“主子,陛下宣您即刻进宫。”
陆容淮不满,“今日是阿沅生辰,本王哪都不去。”
“……”弦风指了指院门外,“那恐怕不行,金鳞卫侍卫长就在外面站着。”
陆容淮:“……”
他气笑了,“老子媳妇就这一次二十岁生辰,早不来晚不来,偏要挑这个时候,存心让老子不爽是吧。”
弦风额头冒汗,“侍卫长说,陛下找主子有急事。”
“他有急事,关我屁事,”陆容淮没好气的骂道:“是就剩下本王一个儿子了吗?什么事都找本王,本王凭什么要听他使唤。”
他这番大逆不道的话说出来,在场之人也没人敢说他。
除了聂俦温。
聂俦温语气听不出喜怒,他慢悠悠的负手走过来,“王爷好大脾气啊,连陛下的话都不听,这世上还有谁能命令得了王爷呢。”
“这世上能命令本王的人,当然只有阿沅。”陆容淮眉毛扬得高,一脸得意的说道。
江倪笑着喊了楚沅一声。
楚沅仰头,目光乖巧柔顺,“王爷快些进宫吧,莫要让父皇久等。”
陆容淮:“?”
“我不走,今天是你生辰,我要陪着你。”陆容淮坚决说道。
聂思然摇着折扇说风凉话,“哟,刚才是谁大言不惭的说会听阿沅弟弟的话?原来都是骗人的呀。”
楚沅浅笑,目光灵动又调皮,“王爷听话。”
陆容淮:“……”
“阿沅现在有娘家人,跟着他们合伙欺负我呢。”
楚沅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闪过笑意,他清脆笑道:“是呀,王爷以后可不能欺负我,不然我就回娘家。”
“…………”
江倪点头,非常认可,“对,王爷若是对沅沅不好,沅沅就回来跟我们过,我们养他。”
聂思然:“还有我的宝贝大侄子,一起养。”
陆容淮差点跳起来,他克制忍耐着自己的情绪,额角青筋突突,“你们想得美,本王是阿沅的夫君,是他孩子的父亲,我们仨才是一家人。”
“好啦好啦,王爷快些进宫吧,早去早回。”楚沅见他幼稚的跟聂思然吵架,赶忙将人往外推。
陆容淮高声喊弦雨,“过来伺候王妃,别让聂家人给拐跑了。”
黎王殿下万分不情愿的走了,背影都透着一股怨气。
聂家人陪着楚沅说话,苏如鹤本来也打算离开,奈何聂思然这家伙不让他走,他一个人安静的坐在旁边喝茶。
没一会儿,陆容深和白清俞也回来了。
几个人坐在凉亭里喝茶聊天。
陆容淮不在,大家的话匣子打开,聊得自在热闹。
陆容深看了看对面的聂家人,捻起一颗冰糖山楂丢嘴里,含糊说道:“哎,聂伯父和江伯父怎么都是三嫂的父亲啊?”
外人并不知道聂徐行和江倪的关系,聂俦温对外说江倪是他的义子,聂徐行和江倪两人一起云游在外,大家也都没觉得奇怪。
聂徐行早年还在京中,后来自从跟江倪在一起后,便很少再回来,因而京中小辈们对他们俩都不太熟悉。
刚才楚沅磕头时,他就想问了,碍于他三哥在场,愣是憋到现在。
听到这话,聂思然笑道:“他们二位感情好,我又是聂家独子,总归都是我的家人,一个称呼而已,不影响什么。”
陆容深傻傻点头,“你说得对,聂伯父和江伯父都对三嫂很好,三嫂今后有两位父亲给他撑腰,哎嘿嘿,三哥可惨了。”
聂思然忍笑,“八殿下,你这幸灾乐祸有些明显呢。”
陆容深摆手否认,吐掉嘴里的山楂籽,“我可没有,你不要乱说,当心我三哥暗杀你。”
作者有话说:
陆狗:我不在,你们聊的挺开心啊(拔刀)
沅沅:王爷听话。
陆狗: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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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哇,这盘子里的果子怎么都是酸的,好酸好酸,我的牙齿要酸掉了。”
陆容深吐掉嘴里的酸梨,眉头皱成了麻花。
白清俞端茶给他,“殿下漱漱口。”
陆容深一连灌了几口茶,又被白清俞喂了一颗蜜饯果子,这才舒展眉头,舌尖获得重生。
聂思然用扇尖指了指桌面,“这果盘是给阿沅准备的,咱们的果盘是这个。”
陆容深看向一左一右两个果盘,眼神逐渐困惑“这不都一样嘛,难不成另一个盘子里的都是甜的?”
“答对了。”
“……”陆容深满眼佩服的看向楚沅,“三嫂,你好厉害,不怕牙酸吗?”
楚沅弯起唇角,眼底笑意清浅,“我吃着不酸啊。”
陆容深听到这话,牙根一酸,觉得舌尖又开始冒酸水了,他牙疼似的捂住嘴,另一只手朝楚沅竖起大拇指。
聂俦温正在跟苏如鹤聊朝堂之事,苏如鹤有问必答,知无不言,听完太子在朝堂上的表现,聂俦温沉沉地叹了口气。
聂徐行宽慰他,“父亲,您如今已离开朝堂,何必给自己徒增烦忧。”
“老夫只是在想,太子这些年的作为,陛下究竟知道多少。”
楚沅凝眸看过去,轻声说道:“或许父皇都看在眼里,只是他并不关心。”
聂俦温想起弘嘉帝那张日益虚浮的脸,终究是在心底叹息一声。
弘嘉帝沉迷道术,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折腾久了,身体必定会垮。
陆容深没听出他们话里的深意,但他很赞同楚沅的话。
“父皇如今也不爱往妃嫔那里跑,一下朝就会去找那个正清道士,服用什么……什么丸,那个道士不久前又弄了一盒,父皇都快吃上瘾了。”
大家听罢,都沉默了半晌。
私下妄议天子是死罪,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换了话题,没再继续深聊。
聂徐行忽然笑道:“我这两日在京中逛了逛,听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众人朝他看去。
江倪被勾起兴趣,“哦?说来听听。”
“你还记得我们两年前回京过年,当时京中是如何议论黎王的吗?”
江倪略一沉思,便也笑了起来,“怎会不记得,那时候黎王也就十八九岁,恶名却是响当当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