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校禁止AA恋!(256)
“邢越?”他叫了一声,他的背影那么高挑,那么健硕,他绝对不会认错,只见对方回过头,邢越阴沉着脸。
邵承抓着毛巾,手肘撑着床铺,支起身子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邢越走到床铺边,拿过他手里的毛巾,摸到一手的湿热,他拧眉掐邵承的脸质问:“什么都不跟我说是不是?”
他语气沉得厉害,邵承却一点儿也不怂他,而是反问:“你不还是知道了?”
邢越掐着他的皮肤,他知道邵承易感期的日期,邵承没告诉他,就是知道他一定会回来,不过早晚而已。
“你又提前了两天,”邢越说:“亏我还觉得自己提早回来,能正好赶上你易感期。”
邵承在黑暗里笑,房间里只点了床头的夜灯,邢越怕干扰他睡觉,动静小,也不敢开头顶刺眼的灯,但邵承还是被热醒了。
“没关系啊,”邵承的胳膊缠上他的脖子,说:“等待比见面更有期待感。”
邢越俯身,唇贴着他的额头,手指也插进邵承的发丝里,热汗淋漓的,他的alpha很糟糕。
“你还走吗?”邵承的唇压在邢越的喉结,他闻着让他血液沸腾的龙舌兰。
“你觉得我还走得掉吗?”邢越揉他的耳朵,一下轻一下重,喘息声在夜色里乱。
“那就陪着我,反正你也没什么出息,见了我就搭帐篷,到底谁在易感期?”
邢越不否认,不否认邵承对他的质疑,一周没见,他都算是很有毅力。
“没什么用。”邵承忽然说。
“嗯?”邢越不解。
“邵鹏给我的抑制剂,没什么用。”邵承不断用掌心摩挲邢越的面颊,是急切,也是渴求,他的眼眸被易感期折磨得浑浊,湿润,连睫毛都浮着水汽。
“越哥,”邵承暖热的呼吸洒在邢越的面庞,不知是易感期将人变得柔软依恋,还是他心底切实的表达,他热情地缠上他的alpha,道了句:“我想你了。”
第118章
邢越把人抱在怀里, 低头吻邵承的发丝,他感到手底下的人在颤抖,急切的手不安分地钻着, 邢越任由邵承拉扯他的衣服,他贴着邵承的耳朵说:“不是不愿意承认吗?”
邵承滚烫的掌心贴在健硕的胸膛, 他按压着邢越, 拽他的衣扣,好闻的龙舌兰快要把他的理智全部剥夺,心底全都交代了:“愿意,我什么都愿意。”
他在理智崩溃的边缘说。
邢越没有再耽误功夫, 低头含住邵承的唇,他的热情一瞬间就把自己给点燃了,邢越刚回来, 想温柔点的,但邵承的模样太有蛊惑力,他每看向他绯红的眼尾, 差点就这样交代在那动荡的神色下了。
拽了衣服, 丢在一边, 他吻邵承的眼睛, 鼻子,唇瓣, 再到脖颈,汗湿的肌肤流露出动人的水光,他被邵承的热情烫着, 脑海里堪称自控的东西也崩塌的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蛮横正是易感期的邵承所需要的,而男人在这块的表现力是无师自通的, 顶级的体格像是在压榨对方,像是在凌虐对方,粗暴之后,邢越捧起邵承的脸,看到他激荡的神情,才心下放松。
邵承如同被翻来覆去煎烤的鱼,连脚趾都腻出一层薄汗来,他的指甲陷入邢越的皮肉里,咬着邢越的肩膀,锋利的牙齿似乎感受到温热的东西,灵敏的嗅觉恢复,他闻到了血腥的气息。
“快点,快点……”
他这样要求着,仿若被拍打的还不够厉害,还没有将这股火压下去,但实际是什么呢,他的筋骨要断了,此刻的要求是自残的,他唯有自残,让身体到达欢愉或疼痛的顶峰,方能保住丁点儿的灭顶理智。
KK被饿了一晚上,他的主人已经回来了,却没有第一时间给它喂食,急得它在房门前挠墙,邢越大汗淋漓走出来的时候,这猫才停止了叫唤,它瞧着它的主人脖颈火红,手臂上的青筋条条分明,神情阴沉又有几分畅快,好像刚刚发泄了一场,屋子里的床铺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受害者,看得KK眼睛都直了。
“真没冤枉你,色猫。”邢越弯腰,一把拎着猫的脖子,将它从房门前带走,丢在它的猫窝边,拿起猫粮和小鱼干,往猫盆里倒。
畅快的人行事也畅快大方,邢越比以往的猫粮给得多,小鱼干也从三个变成了五个,饿得挠墙的猫低头贪婪地进食,屋子里的龙舌兰气味和血橙混合在一块,染上每一个角落。
他把猫喂了以后,到浴室里冲了个澡,肩头的牙印和背上的抓痕都证明着这场性-事的激烈,有点痛,但与之销魂到极点的感觉比,又不算什么。
邢越冲完澡,扯着一块浴巾披在肩上,他到水池边刷牙,舌头也被邵承咬烂了,嘴里一股血腥味,牙膏刺激到了伤口,他含了口水又吐掉,舌尖发麻,缓了会儿才继续。
从浴室里出来后,邢越没吹头发,只用毛巾沾了沾水渍,就换上了居家的休闲服,他到床边看邵承的情况,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确定没有起热,就将被子掀开一点,盖了上半身,然后调低空调温度,肉眼可见的,邵承绯红的肌肤在恢复正常。
邢越蹲在床边,摸一边的被褥,床铺上到处是两人的浊液,但邵承好不容易睡过去,他只能先这样让他将就着,明天一早再换洗。
他在床铺边守了几个小时,拿着体温计每隔半小时测量一次邵承的体温,空调度数也不断在调整变化,室内的信息素浓淡程度也跟着易感期的状态在改变,什么都在变化,唯有床上沉沉睡过去的人,是安静美好的。
邢越不太敢触碰邵承,怕把人给吵醒,他想起吵架那次邵承的易感期,他的状态很糟糕,然后就那样回了北京,他没有看到邵承是怎么度过易感期的,但一定很不容易。
再好的药物也不抵一场酣畅淋漓的床事能抒发心中的渴求,能压制住易感期时的不安,alpha不比Omega的脆弱易碎,但易感期和发情期是一样的,他们并不比Omega厉害多少,他们同样会不安,会怯弱,会成为欲望奴隶,会糟糕到一句话都能激起强烈的情绪。
其实这段时间,邢越把邵承的一切都看在眼里,邵承是变了,比之从前温和了许多,他并不觉得从前他有什么不好,他能接受邵承所有的状态,因为那就是邵承,没有什么好与不好的,他暴躁性烈温和有礼那都是他,不过他想怎么做,时期如何,他内心安不安定罢了。
他喜欢邵承野性难驯的样子,处处跟他叫板作对他也仍然来电,他也心甘情愿臣服给他温柔似水的目光,他说一句软话,说句想他了,就能让心如死水的邢越高兴一整天。
他从前是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会被一个人掌控情绪,他高不高兴,今天有几分高兴,今天值不值得,全都来自于邵承的一句话,一个神情,他知道这样是不健康的,他应该自主,应该有自我,可他就是做不到,尽管邵承怎么告诉他别有压力,别为了他而活,要为自己怎样的,他就是做不到。
他喜欢邵承到怎样的地步,他自己都已经说不清道不明了,他看着邵承的脸,回想秦皇岛的游艇上跟徐懿说的那些话,那并不全是恐吓,全是手段,他就是有那么疯,如果邵承不管他的死活,他就溺死在海里,叫他一辈子见不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