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校禁止AA恋!(114)
邵承没动静,邢越便把沉默当做了赞同,抬手要掀开那厚厚的阻隔贴,却感到邵承浑身一颤,扭过头问:“你干什么?”
他目光防备,如反应机敏的猫儿。
邢越道:“我跟你说话你都听不见,想什么呢?”
邵承说:“想你家的事。”
邢越笑了笑,捧着邵承的脸道:“还在想这个?有什么不明白地直接问我,我会不告诉你吗?”
“那好,我问你。”邵承直接道:“你说你父亲杀人的时候你就在现场,什么意思?你参与了?”
“来跟我玩海龟汤吗?”
“什么?”
“问答游戏,我只回答你是与不是。”
邵承顿了顿,接受了这种方式:“那就回答我,你参与了吗?”
邢越迅速作答:“不是。”
“你父亲策划杀人的时候告诉你了?”
“不是。”
“你母亲知道吗?”刚问完,邵承就想起他母亲听到消息一命呜呼了。
“我问错了,重来,”邵承说:“你父亲既没告诉你,你又没参与,可你说你就在现场,你是撞破了吗?”
邢越拍了拍手掌,毫不吝啬道:“聪明,是。”
“你撞破他杀人了?”
邢越不再故弄玄虚,撕开了邵承的信息素阻隔贴,闻着那醉人的血橙味,他忍住含进口中的冲动,气息温热地说:“现在让我们来揭开汤底,因为第一现场就是我家,本不该出现在家的我出现了,我撞破了刚杀完人的父亲,他身侧是还没有来得及处理的尸体,他叫我做该做的事,于是我走向一边的桌子,拿起电话报了警,这就是故事的完整剧情线。”
说完,邢越闭上眼,狠狠吸了一口邵承的腺体,甜丝丝的气味勾得他血脉喷张,他不由得箍紧了手臂,“还有什么不解的吗?一口气问完,我没心思跟你聊别的。”
邵承的信息素甜丝丝中有闷闷的酸味,因为很淡,不趴在腺体上是闻不出的,邢越离得近,鼻子压在他腺体的上方,神色沉暗。
他的双腿敞开,邵承坐在他腿间。
沙发不是很大,两人勉强容得下,邵承贴着邢越,能感到他时时刻刻的变化,窗外“轰隆”传来一声闷雷,邵承抬头看去,晴朗的天顿时阴云密布,变戏法般地换了背景。
“要下雨了。”邵承说。
邢越目不转睛地盯着邵承的领口:“带衣服了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邵承回头看了他一眼:“我又不在你这里睡。”@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说完,他站起身,邢越也没拦着,邵承顺利从他怀里脱身出去,从沙发上捡起滑落的手机,往房门走去:“今天就到这儿吧,待会下大了路不好走。”
邢越的手肘撑在沙发扶手,捧着脸看过去,邵承整理着自己的大衣,那大衣实在修身,腿长高挑的穿着特有型,邢越看得迷了眼,也不说话。
邵承回头发现他盯着自己发呆,也由着他去了,他今天算是陪够邢越了,他不可能不满足,于是走向了房门,打算回学校去。
只是这手一拉门,房门却没一点儿动静,邵承以为自己的操作不对,可再一次后房门依旧无动于衷,他甚至连门锁响起的动静都没有听见,心下顿时确定了什么,回头质疑邢越。
邢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边走边道:“今晚别走了。”
邵承回过身:“理由。”
邢越来到邵承的面前,把人抵在门后,荒唐地说:“天黑了,门外有鬼。”
邵承关爱智障的眼神:“还想用这招吓我?”
邢越俯身亲了下邵承的唇,另一手从敞开的大衣钻进去,攀上他的腰,将人牢牢锁在怀里:“是我怕鬼,你陪陪我。”
邵承拍了拍他的脸:“你怕鬼?”
邢越恬不知耻:“可以怕。”
邵承道:“鬼见了你不跑我都得喊他一声大爷。”
邢越笑了声,他的笑好听,这就是颜值高带来的害处,邵承无法保持理智了,就这么被一声低笑取悦,没有死咬着回去的念头,“只是我不走睡哪儿呢?邢大会长。”
“跟我睡。”邢越吻着邵承的脸颊,安定他的心神,“放心,我不碰你。”
这话就像大多数男人说的那句“放心,我只是蹭蹭”,一样地荒诞到极点。
第66章
邵承没有说什么, 邢越以为他答应了,牵过他的手往屋子里带,邵承跟了过去。
他们来到卧室, 那只猫跟到卧室,邢越指了指宽大整洁的床铺:“这儿不比寝室里的床舒服吗?”
邢越是个有条理的人, 也不会允许自己的房间脏乱差, 邵承上次来的时候就观察过了,他的房间和客厅一样收拾得一尘不染,猫儿跟他睡在一个房间里,连猫儿的卧床都干干净净, 邢越应该是每天都会给它清理猫毛。
邵承上次来没有好好地欣赏过他的房间,此时再看过去,发现邢越的房间里摆放着一张合照, 合照里有个初高中模样的女孩子,笑得很开心,邵承走过去拿起来, 心想这应该就是邢越那个遇害的妹妹吧。
“她叫恬恬, 跟我像吗?”
邵承抬头看了一眼, 照片里的女孩说不上跟邢越很像, 但眉眼还是找得出相似的地方,妹妹比他长得要柔和许多, 身量纤瘦又高挑,遇害的时候才初中,人生才仅仅走完了那小小的部分。
“像, ”邵承放下照片, 怜悯情怀泛滥,松口说:“看在你妹妹的面子上, 我可以陪你一晚。”
邢越刮了刮照片上女孩的鼻子,笑道:“看到了吗,嫂子对你多好。”
邵承肘击了他一把:“谁是嫂子?”
邢越吃痛,捂着胸口,很快又去耍贱,从身后将邵承抱在怀里,低笑着说:“我说错了,恬恬叫你哥也可以。”
邵承本想怼他,可邢越耍无赖,搬出妹妹来讲话,邵承又心里怜惜了,他想起邢越刚才谈话的样子,知道这么多年他都没时间掉眼泪,从妹妹出事开始,他就变成了永动机一个,陷入巨大悲痛的父亲在四处寻求公道,被打击的一病不起的母亲只能他来照顾,后再是父亲出事,一环接一环,都需要他在其中处理,收尾,乃至于母亲的丧事,全家人都系在他的身上,他哪里有时间去掉眼泪呢?
难怪他比同龄人早熟,他处理事情这样稳重,他早已经经历过更繁琐的收尾工作,处理过家庭这个巨大的烂摊子,虽看不见,但邵承知道他一定做得有模有样,他不像是被轻易击倒的人,就像天塌下来了,邢越都会站在那里顶着,而不是和别人一样惆怅着该怎么办。
邵承转过身去,盯着邢越的眉眼,他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怜惜之情,“邢越,不要在我跟前掩饰情绪,我不是什么温室花朵,碰到猛烈的光线就会死,有解决不了的事你大可以叫我帮忙,听明白了吗?”
邢越的拇指游走在邵承的面颊:“可怜我?”
邵承纠正他的用词:“这是关心,是我身为男朋友该做的,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我没有可以帮忙的地方,但是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你需要我就可以来找我,我跟你谈恋爱是因为我对你有感觉,我喜欢你,不是我想找个势均力敌的人耍一耍,我可以陪你一起共渡难关,今后所有可以称得上阻碍的事,我都会陪你,前提是你要告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