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校禁止AA恋!(216)
邵承环顾一圈,最终目光还是落在了邢越的身上,他发觉他真是不会累,就这样盯着自己,也不怕眼睛出问题,“就你们这些朋友啊,暂时没发现有趣的点。”
徐懿直白道:“那我呢?”
邵承打量他:“你什么?”
徐懿说:“差点成为你青梅竹马的人,你也觉得很没意思吗?”
邵承拉长音线,恍然大悟般道:“哦——你说我们啊,我们看着像是能来电的吗?你为那个小演员包下十场影院,对人家没心思吗?”
徐懿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抬眸射出精明的光:“那不过是打发打发乞丐罢了,算不得什么。本来我对你也没意思,小时候生的那模样还真不叫我觉得多惊人,软乎乎的,跟所有小孩都一样,不过现在我不这么觉得了,早知道你会长成现在这样,我高低得跟你整几年的青梅竹马,叫你永生难忘。”
邵承笑了笑,不以为然。
徐懿搬出另一个人,嘴角略带讥讽:“听说袁徊暗恋你很久了,结果一跟你表白你就跑去欧洲了,我当时还纳闷他怎么好AA这一口,今儿见了你我算是明白了,你长得是真挺带劲的,我怎么也想不到当年那普普通通的小孩能长成现在这模样。”
邵承是alpha中佼佼者的相貌,他肤色白,手脚长,衣架子似的,随意站着或者一坐都跟刻意摆拍那样撩人心痒,何况又生了双厌世感的狐狸眼,本就俊逸的脸蛋因为这双眼睛被拉上了另一个高度,那种饱含对他人蔑视的眼神别提有多带劲儿。
他现在的动作就是随意中透露着优雅,他双腿修长,叠在一块儿伸到了沙发外面,手肘搭在扶手上,掌心朝上,撑着脑袋,看远处的风景,抬眼时眼尾上挑,好像多看人一眼,都像是施舍一般为难。
“你在学校里应该挺受欢迎吧,”徐懿盯着他那双腿,往上看,说道:“那个alpha从上飞机开始就没怎么说过话,看起来挺老实的,竟然会跟你有一腿,真让我想不明白。”
“老实?”邵承瞄着邢越的腰身瞧,他忍住不笑,“有意思,如果你也能上湘江学院的体测赛场,你就会懂你现在对他的评价有多么可笑。”
邵承拿过桌子上徐懿的香烟和火机,抽出了一根塞在嘴里,他在烟雾缭绕中说:“他能干翻你们在座的所有人。”
点完火,他把火机丢回去,对上徐懿贪心的眼神:“就凭你现在对我说的这些话,你就得横着出体测的赛场。”
第100章
徐懿那根烟在手上夹了很久。
这么多年没有见面, 他对邵承生了,但也听过关乎邵承的一些传闻,都说邵承野性难驯, 脾气又烈,武力值又高, 徐懿对AA没兴趣, 就一直没主动去打听过,他被动地接收着有关于邵承的信息,对邵承是一知半解的。
而现在这个武力值拉满的顶A嘴里有另一个得他认可的alpha,这让徐懿对那老实的alpha心里生了几分敬畏。
他现在没有扭头看邢越, 但他知道,从他坐下开始,那视线就没有离开过自己, 他没把他放在眼里,可邵承这话他不得不警惕些,徐懿沉默良久后, 说道:“真的吗?”
他还在侥幸, 侥幸地想邵承是不是在诈他。
邵承是从来不对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做什么长篇大论的解释的, 反而他这样的态度更让人心慌:“你试试。”
徐懿不想试。
现在他知道那alpha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了, 他掂量了一会,松口说:“还是算了。”
徐懿站起来, 那alpha的目光火热地叫他很不舒服,要不是看在邵承的面子上,他早就把他赶下游艇了, 自己的游艇还受这目光的威胁, 徐懿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不过是他亲自把邵承邀上游艇的, 他可做不出这种没脸的事。
况且,如果真的在游艇上动手,他这么多人弄不过对方的话,真挺没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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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欣赏。”他风度翩翩地说,“这儿很美。”
说完,他拎着那根烟走了出去。
邵承靠着沙发,目送徐懿走向甲板的背影,他把手上那根烟转了一圈,对那穷追不舍的人说:“过来吧。”
邢越知道这话是跟他说的,就如邵承说的,徐家园子里的人他都不熟,这个游艇上的人又都是徐家园子里带出来的,邵承还不会这样命令不熟的人。
邢越走到他的身边坐下,徐懿那根烟没丢在烟灰缸里,而是随意地处置在烟灰缸的一边,看得出来这处理香烟的动作很烦躁,估计是跟邵承的谈话不友好。
至少在这个游艇上,邢越还算是那个最了解邵承的人,他不会莫名其妙地捧着谁,也不会因为谁对他有兴趣他就觉得自己不可一世,邵承一直都挺拽的,平等地对每个人都很拽,不会因为徐懿邀请他上艇,他就会恭维他。
徐懿对邵承有意思,如果刚刚他们谈的是这方面的话,那就很明白了,邵承定是拒绝了他,也许说的委婉,也许拽的二五八万,但结果都是一样的。
“看得出来他对我有意思吗?”邵承抽了一口烟,他的手肘搭在沙发上,举着烟,审视着一侧落座的邢越。
“要听真话吗?”邢越说。
“说。”
邢越的发丝在舱内也轻晃了起来,吹进舱内的风叫人头脑清醒,“从飞机上就看出来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总是能比邵承更快地发现对他有意思的人,因为他是追求者,追求者的目光和心理是一样的。
邵承说:“能做到无动于衷,这是很大的进步。”
“是吗?”邢越自嘲地笑了一声,“我只是缺乏一个行动的身份。”
邵承目光柔和许多,看着他额头上的伤,说道:“很有自知之明。”
他们就该这样,以后也应该这样,谁喜欢谁,谁被别人看上,跟对方也再无关系。
提出结束的人是邵承,想要这种结果的也是邵承,但真正听到邢越这么说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被小小地刺了一下,有点小痛,不过是因为还没习惯,从前亲密无间的,一下子这样疏离,自然不能接受,应该的,他们只是需要时间。
时间会抚平任何伤口和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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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越刚坐下不久,身边来了一个人,正是那要订票的,他拿着手机到二人面前,问:“你们谁要去湘江?身份证报给我,明天路上做个伴。”
“没有人,不好意思。”邢越抢在邵承前头说话。
那人纳闷:“没有人?刚刚不是说要我帮忙订一张吗?”
“开玩笑的,”邢越说:“劳烦你记在心上。”
那人瘪了瘪嘴说:“哦。”这就回到位置上坐下了。
邵承在人走了后问:“怎么,舍不得?”
他们现在和平坐在这儿,不就是因为将来的不见面吗,纵使他邵承心里也舍不得,可事情总有画上句号的那一天。
邢越说:“反正你都不打算跟我见面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那这最后一点时间,你还管我什么时候走吗?”
邵承拉扯手指看着他,这是他从书本上学到的动作,听说可以将手指变得纤长,于是无意之中,他习惯了做这个动作。
邢越好像一刹那想通了似的,邵承为他开心,也为这决定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