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校禁止AA恋!(161)
“那我先走了。”
“嗯, 路上慢点。”
“留步, 别送了。”
邵承睡梦中听到低声的交谈, 还有房门关上的动静, 他睁开眼,头顶如点了一盏白炽灯, 还是放在眼前的那种,闪得邵承忍不住拿手去遮,窗帘明明没有掀开, 哪儿来这么强烈的光?莫不是又跟上回一样, 他在这儿一觉睡到了下午。
听到走动的动静,他知道刚才的谈话不是梦中, 喊了一声:“邢越。”
房门从外面推开,被呼喊的人就站在门边,邢越握着门把手看他,说道:“醒了。”
他那张脸已经完全恢复了平日的模样,瞳孔颜色也没有很夸张,房间里没有抑制剂的气味,与昨天夜里的野兽判若两人,邵承问:“你怎么又醒那么早?”
邢越走进来说:“起来给你放水洗澡,做饭,洗洗床单。”
他抬头示意邵承身上的被子,现在是完全看不到罪孽的痕迹了,但贴上去还是能闻到弥留的气味,难以言喻。
邵承想着这一夜的疯狂,他感觉自己彻底换了灵魂,他是熟透了的樱桃,一个晚上就被催发得彻底,面见邢越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他躺在床上说:“我现在没力气。”
邢越来到床边,俯身将两臂压在他的脑袋两侧,低头说:“知道,我抱你去。”
他说着掀开被子,目光特意在邵承身上审了一圈,满足地说:“都是我的杰作。”
邵承低头扶着额头,质问道:“没吃够吗?”
邢越笑着面对他的调侃,将人拦腰抱起,邵承像只熊猫挂在他的身上,这种抱孩子的姿势他是接受不了的,但现下谁去顾忌那么多呢,他连挣扎都嫌累得慌。
跟易感期的alpha又较什么劲呢。
两人来到浴室,水流哗哗的,浴缸里有特别好闻的香味,那是邢越添加的泡澡乳,他将邵承放进去,刚接触到浴缸,邵承就整个人往后面一趟,仰着头闭上眼,无比舒缓地说了句:“操,舒服了。”
邢越看着他仰躺时露出的那段脖颈,第一次觉得男人的身体的也可以这么漂亮,他所有的线条都恰到好处,连肩膀和腰身的比例都那么完美,如今在白皙的肌肤上加了点粉印,叫人更止不住地遐想。
邵承闭着眼说:“我知道你在看,但你都把我放进来了,在我洗完之前是你仅有的机会,等我出去你可别想有什么了。”
易感期在想什么邵承这个alpha又不是不明白,邢越那方面强,一个晚上就想让他消停是不可能的,易感期会放大这方面的渴求,会反反复复折磨他,邵承暂时没精力陪他耍了,把话说在前头。
邢越拿过一边的沐浴用品,摆在浴缸边的置物架,“知道了,至少这个白天应该能安稳度过了。”
邵承睁开眼问:“早上到现在没有用过抑制剂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没有,”邢越亲他的额头,深意地说:“你比抑制剂效果强多了。”
邵承抬手看自己的手,神情好似在说“这还需要你说吗”,他必须比抑制剂管用。
“刚刚跟你说话的什么人?”
“刚刚?”
“我听到开门声了,应该有人过来吧?”
“过来送菜的,”邢越的手腕搭在浴缸边缘,半蹲在浴缸一侧,撩水在那粉印上,“我想着你应该不能出去了。”
邵承皱眉:“为什么?”
邢越说:“没肿吗?”
邵承立即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手钻进水里,半晌抬起头,哀怨地看着他:“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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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完澡以后,邢越把微波炉打开热了半块玉米,邵承裹着干净的浴巾,看见他回屋收拾床铺,在厨房和卧室间奔走。
邢越的人夫感在他脑海里的印象越来越强,这人就适合结婚,适合过日子,那方面也强,不论A还是O都抗拒不了。
“你的表呢?”盯了半天,邵承发现他腕上是空的。
邢越抬了抬下巴示意:“桌上,”他将抽下来的四件套捏在手里“干活的时候戴着碰坏了怎么办?”
“碰坏了我给你重新买,”邵承靠着门框说,“那表是防水款,你不用太谨慎。”
邢越笑道:“倒是有点在做什么交易的味道。”
“能的话最好,”邵承怨气地说,“我就能投诉你了。”
邢越抱着四件套来到房门前,低头在邵承耳边明知故问:“投诉我什么?”
邵承瞪着他:“虐待客人。”
邢越的笑容不置可否,他质问道:“你没爽吗?”
掂量着手上的脏东西补充说:“这么多回。”
邵承发誓,他真的很想扇他,邢越就是有找抽的本事,甜头啃完了嘴上也不饶人,他威胁道:“我看你今天晚上还能快活。”
“你说的呢。”邢越提着脏被套走向洗衣房,将邵承的威胁轻轻丢回去,好像这事不是邵承能说的算的。
虽然是多年没翻修的老小区,外面看不如人家新建的观赏性好,但屋子里还是不错,面积在普通家庭里也已经算是宽大,邢越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只带着一只猫,完全伸得开腿,洗衣房和浴室都是单独的隔间,整体的布局还算是舒适。
邵承在这套房里转了一会,那只猫一直跟着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吸引他,他跟邢越做的时候这猫的两只眼睛就瞪得特别大,时不时发出喵叫声,有时候被它盯着,邵承反而会更快地到达云巅,猫的存在给了他这个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人在看的感受。
他来到一间紧闭的房门,门把手可以拧动,但他在拧开之前还是问了一下,“邢越,我能不能进你爸妈的房间?”
邢越从洗衣房里探出头:“问我做什么?不怕你就进。”
“这有什么好怕的。”邵承推开门走进去,他从未闯入过的领地并不是他想象的那副光景,他以为人不在了这么多年,这个房间应该是很陈旧的,桌面上落了灰尘,角落里结着蜘蛛网,可能还有些不属于这个地方的动物在黑暗中爬行,但完全不是,这间房干净极了,像是还有人居住的模样,该是邢越定期收拾的。
他走进去,看到墙上挂着一副婚纱照,已经有了年代感,照片上的男人穿着墨蓝色的西装,和妻子并肩站在一起,两人的笑容都很纯粹,甚至能在男人的脸上看到一点羞涩,这是邵承第一次看到邢越父母的合照,他对他的母亲印象是陌生的,但对邢越的父亲却很深刻,即使没见过面,只看一张照片,他就和想象中的面孔完美融合在一块儿。
对公职人员的印象大多一样,邢越的父亲身上有着邵承能感受到的纯粹和正直,他的目光像是带着某种信念的坚定,不是那种一辈子找不到精神寄托,混吃等死,无所事事的浑浊色彩。
邵承来到一张桌子前,有一个相册放在那儿,他小心翼翼地翻开,看到这个屋子里本该有的热闹。
照片上的孩童没有刻意的摆拍,都是一些日常生活中的模样,吃饭的时候,玩耍的时候,读书的时候,女孩是妹妹,男孩是邢越,一整张相册里都是他们俩,这是父母有心收集的成长瞬间。
“你他妈说呢?!”
邵承正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忽然听见外面的一声暴喝,那是邢越的声音,他赶忙放下相册出去看,邢越正一边打电话一边收拾着桌面,神情有几分愠怒。
看到邵承出来的时候,邢越目光柔和了些,对电话里的人道:“我上周就跟你知会过了,你怎么答应我的?现在你跟我玩什么记忆游戏?我没时间见你,挂了。”